男人听到他的辩解冷笑一声道:“别找借口了,就是你们两个人没用,不过是几个外乡人罢了,你们搞不定,难道还找不出其他办法逼迫他们尽早离开不成?依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没用,不用辩解了!”
两人伏跪在地,这一回连辩解的话语都没有再3说出口。
毫无疑问,数年来一直在小城中散布谣言,甚至还用各种阴损法子阻止人们离开密林的幕后主使者就是这个中年男人,将活生生的人炼制成没有意识的山魅的人也是他,他一直躲藏在这座小屋中静静等待着时机到来,却没想到更早到来的是危险!
一想到这两个手下彻底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男人就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因为其他手下全部都被他给派了出去,他真想连这两个人也一起杀了,省的到时候暴露自己的秘密!研制多年的毒药就快要完成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容不得任何失败。
“既然他们发现山魅的真相了,那就不要留了吧。”
短短的一句话说出口,却像是一阵风掀起惊涛拍浪,黑衣人与老者眼眸中都迸发出一抹光芒:“主子您的意思是.......”
“杀了他么,不论是那些外乡人,还是小城原本的居民,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让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属下明白。”
就在那两人准备转身离开木屋的时候,木屋里的第四个人站了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名等人担心南宫卓然,只见她穿着一身浅色衣衫,宛若少女一般笑着站在那男人的身边:“不可以,那些人现在还不能杀掉。”
男人冷眼看向她:“为何不能杀?难不成是你这些年在外头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现在开始对人心软了?还是那些人里边有你的老相好,所以你下不了手?”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南宫卓然说话时眉梢眼角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可这抹笑落在男人眼中不但不显得惊艳,反倒令他心生厌烦。
他指着南宫卓然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你看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乖乖做好你分内之事便是!别指手画脚!”
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叱骂,一般人都收不住,可南宫卓然却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般仍笑笑说:“那些人活着才能解决掉你现在面临的难题,若是死了,你的毒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突破。”
南宫卓然的话语成功引起对方的兴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听说过木中水这种人间至宝吧?”
男人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么多年来,为了研制出能够彻底将人炼制成没有自我意识的山魅,他在世界各地寻找了各种各样珍奇的药草,那些部下就是为了寻找药材才会被派出去的,木中水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但是一直无缘得见,因此他一直以为木中水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从未动过心思。
如今乍然听到南宫卓然提起,自然多了几分好奇心:“木中水在他们身上?”
南宫卓然摇摇头,神情淡定的说出木中水的效用以及获得的条件:“那些人之中有一对年轻男女,他们命格异于常人,经由他们的手摘取的木中水才是真正的木中水,你要是想得到这宝物,就必须留下他们的性命。”
随后南宫卓然将风长栖等人来到密林的真正原因告诉了那个男人。
那人对此很感兴趣:“以前只知道木中水生长在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却没听说过木中水的采摘对人的命格还有这么多要求,看来这些年是我孤陋寡闻了。”
男人不再坚持让手下取走那些外乡人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将城中的居民给杀死。
两个属下依言退去。
他们一走,男人就坐回到位置上,重新开始审视站在木屋里的南宫卓然:“你特地来我这儿便是为了这木中水?”
南宫卓然显然对这人非常信任,毫不犹豫的作出回应:“没错,我特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木中水,这一路过来,为了取得木中水,我做了许多筹备,现在只等着他们找到宝物。”
“木中水对你有什么用?”
南宫卓然脸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似乎是在犹豫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遭遇,犹豫片刻以后她才回道:“我中了一种极为特别的毒药,便是我师兄,名满天下的圣手名医也没有办法彻底解毒........因为一旦解毒,我的武功就会彻底丧失。”
“武功尽失?”
那人好像听到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眉峰一挑说:“难怪我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你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竟是失去了武功,呵呵,看来现在的你跟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区别,也就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了。”文新学堂
男人身形微微一动,人已然出现在南宫卓然身后。
他苍白冰冷的手紧紧掐住南宫卓然纤细的脖子,就好像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扭断一般。
性命被人攥在手中,可南宫卓然却无半分畏惧,仍是笑眯眯的说着话:“这些年待在外边,我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先国主临时之前将一把能够打开武库的钥匙给藏了起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把钥匙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吗?”
男人神情微微一变:“难不成它在你手上?”
“不在我手上,但是我知道它的下落。”
看着眼前的女人胜券在握的得意表情,那男人咬了咬牙,缓缓将自己的手给松开:“要怎么样你才会把钥匙的下落告诉我?”
南宫卓然定定的看着他:“我要木中水,事成以后你杀了那些外乡人。”
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中不过是几只蚂蚁罢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成交!”
小城中,月舞与风长栖刚回到摘星家中,因为想要尽快研究出山魅所中之毒具体成分的缘故,无名与元真二人并没有跟随大部队去密林中察看情况,而是选择留在家中观察山魅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山魅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虽然他没有自我意识存在,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危险的,所以他不断往后躲,不时朝着正在观察自己的两个人凡人呲牙乱叫。
无名与元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颇有趣。
“你说究竟用什么样的毒药才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彻底失去意识呢?”
元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算是被这个问题给彻底问倒了:“你这个天下闻名的大夫都想不出来的问题,我如何能够猜测得出来?”
无名转头看了他一眼:“当真没有分毫头绪?”
“这......这........”元真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我在南诏游历的时候,曾经听当地人提起过一种蛊毒之术,说是把一种特别的蛊虫喂到人的肚子中,借着蛊虫来控制对方的行动?”
他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但无名却不觉得:“这不可能。”
“你倒是说说不可能的理由啊!”
听得无名淡定的解释说:“你说的那种蛊毒控制人的办法,我也曾经听人说起过,但是那种办法是需要一对子母蛊来完成的,每一次蛊虫只受一只母蛊控制,难道那人操纵山魅之时,需要把一大堆的母蛊虫都带在身上不成?这也未免太不切实际了!”
元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在两人重新吧目光转到正在挣扎咆哮的山魅身上时,风长栖与月舞回来了,她们从阿南的家中搬来一个箱子,里头装着各式各样的药草。
箱子被送到无名的面前。
月舞一脸期待的看着无名与元真:“两位前辈,这是我们在那边搜刮出来的各种草药,感觉这些物件或许会对两位研制解药有所帮助,所以就全部带过来了!”
无名半蹲下身子将那箱子里边的药材仔细察看了一番,神情复杂的摇摇头:“都是些无用的东西,根本就算不上线索。其中的药草多半都是用来治疗外伤的,还有一些则是用来清热解毒,根本就不可能被用来做成毒药。”
月舞失望的低下脸来;“难怪糟老头子走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家,原来他早就已经算好了。”
风长栖也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想起自己还从那个家里拿了一样东西,她立即将那样东西给取出来,放在手心上:“前辈,您看看这个如何?”
无名接过香囊,仍是摇头:“这也只是一个普通香囊罢了。”
风长栖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能等师父他们传回来线索了呢。”
“这倒不一定!”元真猛然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某一处说,“你们看看它的变化,自从你取出香囊以后,他就不断的往后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房间里那只被人捆得严严实实的山魅不知何故,正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去,喉咙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对那个香囊里的香料非常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