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惩治贪官
顿时,那个小官张大人立马大喊大叫求饶,“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突然间,从外面冲进来几个黑衣人把这个小官张大人给拉了出去。
“皇上,微臣退下了。”说完,作了个揖,仵作也退下了。
屋里只留下安夏白和陆栎两个人,看着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的陆栎,安夏白竟然兀自笑了。
“嗯?”听见皇后笑了,陆栎奇怪了,双臂十字交叉放置胸前,眉头紧皱,像是打了个结,眼里流露出十二万分的好奇。
“朕的好皇后,你能告诉朕你在笑什么吗?”被安夏白这一笑,陆栎竟然也不生气了,反倒想知道安夏白怎么了。
“皇上,臣妾从来不知,您还会生这么大的气,也从来从见过皇上生气。”安夏白捂着嘴,尽可能保持笑不露齿。
“你就因为这个笑?”陆栎也是奇怪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了,这还不够好笑吗?”安夏白还是在笑,甚至眼里有些得意。
“那皇后告诉朕,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陆栎已然忘记了刚刚的愤怒,饶有兴致的看着安夏白。
“皇上是被这贪官的行为过分而愤怒呢,还是因为被别人戏耍了而恼怒啊?”
安夏白像看热闹似的,一只手捧着下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眼珠滴溜溜的转。
“还是皇后了解朕!”陆栎的心思被看透了,竟抬手挠了挠头。
他站起身,拉起安夏白的手,将后者搂进怀里。
“是啊,我的皇上什么时候受过如此戏弄啊,不然怎么会这么生气。”安夏白还在笑着,看着这样的皇后,陆栎也笑了。
“是啊,真敢拿朕当成傻子了,竟以为朕真傻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陆栎说着安夏白的话,惹她开心。
“所以啊,皇上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他们。谁让他们敢戏耍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呢?”安夏白故意逗陆栎,一只手的手指在他胸前打圈圈。
“朕惩罚他们可不是因为他们戏弄朕,而是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视国家法度为草芥。朕,实在不能忍!”
陆栎说到这里就生气,他要是不出来,还真不知道他的臣子竟然把他当成傻子耍。
“那皇上打算怎么惩罚他们?”
“先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再查一查这些年他做了多少贪赃枉法的事情。这么一个小官,竟然这么胆大妄为!”
安夏白又安慰了陆栎一会儿,两人就就寝了。
第二天,陆栎就命人去把那个张大人查了个底朝天。
原来,他虽然官位不高,但是贪污的钱银却不少。听说只要该归他管理的国家钱银,有一大半都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
“皇上,臣还听说,他家里有妻妾共四人,其中最小的刚刚年满十六岁,这……”
一个被陆栎临时调过来调查张大人案子的知县回答,他跪在地上,像陆栎娓娓道来张大人犯的所有事儿。
“妻妾四人?朕不早就下令实行一夫一妻制,他竟然瞒着朝廷做这等事!”陆栎拍案而起,竟然没想到一个芝麻大点的官员都敢这样的欺君罔上。
“年纪最小的十六岁?那他父母同意他嫁给一个这么大岁数的男人?”安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张大人看起来也怎么都有四十岁有余了,竟然娶了个十六岁的姑娘当妾。
“微臣调查了一下,那姑娘父亲是个赌棍,常年不干活儿在外面赌博。据说是欠了张大人很多钱,才不得已把女儿嫁给他。微臣还听说,这姑娘和她娘亲不同意,姑娘的母亲竟然被张大人抓了起来关键小黑屋里鞭刑了数日,直到姑娘跪地求饶才将她母亲放出来。”
这个官员说话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的,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初为人父,女儿可爱的很,他也是把女儿放到了心尖上来疼爱。
“岂有此理!”陆栎这回更生气了,他派这个官员去把张大人的家抄了,还判了个满门抄斩。
“对了,你记得问问他的妻妾,有哪个是被他强迫的,给百两钱银作为安抚金,放他们回家!”
陆栎更是于心不忍,一想到那被糟蹋的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平安。
陆栎想,若是自己的女儿遭受了这样的际遇,他就算是拼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皇上,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既然人都杀了,那我们就要杀鸡给猴看。”
这时,坐在旁边久久没有说话的安夏白突然发声。她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栎。
“皇后有何想法?”陆栎问,因为他知道安夏白一向鬼点子多,也许听听她的想法能对自己有帮助。
“这是小贪官,陛下难道忘记了那个大贪官吗?”
安夏白挑眉,她记得陆栎跟自己说话那个大贪官的手笔,可是比这位更大。
“那人我已经派人秘密监视了,但是还没有把他抓回来。”陆栎回答,他来这边儿一是为了带安夏白放松心情,二就是想让那个大贪官伏法,所以他怎么肯能不派人盯着他呢?
“那正好,皇上亲笔书写一则告示,张贴城门处,让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现在正在微服出巡,正在彻查贪赃枉法之事,还告诉他们,越往后处罚的越严重。”
陆栎看安夏白得意的眼神,陆栎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皇后是想说,二来你想先打草惊蛇,继而引蛇出洞!”
看到陆栎明白自己的心意,安夏白笑了。
这些日子,她确实脸上多了不少笑容。虽说在这里远没有皇宫内享的福多,伺候的人多,但是这里贵在心灵上很轻松,不至于让人整日守着规律,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陆栎看到安夏白的笑容,自己也放松了不少,可是地上正弯着腰跟陆栎汇报了很久的大人有些尴尬不。
他这不仅要负责查案,负责汇报,现在还得负责吃狗粮?不行不行,得赶紧找个法子撤!
“皇上,那依您之意,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他出言要。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礼,安夏白轻咳了几声,以此来提醒陆栎。
“就按照朕刚才说的那么办,然后再把皇后说的加进去就行。对了,你还要时刻派人留意着那位!”
陆栎说的那位,这个大人自然是明白。
陆栎知道,这两日的气氛太过于紧张了,所以吃过晚饭之后,他带着安夏白出去了。
“咱们这是去哪儿?”安夏白问。
“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儿。”陆栎笑着回答她。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皇上和皇后,在这里他们不用被前呼后拥,在这里他们不用顾及那么多的规矩和礼仪,在这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乐,肆无忌惮的戏耍。
安夏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傻笑。
不一会儿他们乘坐的马车就停下了,下车一看,原来是一个茶馆。
陆栎早就派人找到了这间茶馆,听说这里面的茶好喝,戏也好看。
“原来陛下……哦不,原来夫君是带我过来品茶呀!”
意识到称呼有些不大对劲,安夏白赶紧改口。
“是呀!平日我们在宫里……在家里都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不放松放松。”
说着,他就拉着安夏白的手进入了茶馆里。
“今天呢,我点了一出贵妃醉酒。我知道,你最喜欢这出戏。”陆栎竟然有些谄媚的跟安夏白说。
“那我就谢过夫君啦!”说着,往陆栎手里塞了一把瓜子。
店小二给他们满上了茶水,站在一旁等待伺候。
不一会儿,好戏就开场了。
虽然画着脂粉,但是安夏白能看的出来,台上的角儿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如果卸了妆一定是眉清目秀,透着那么几分招人喜欢。
“唱的真不错。”
离他们很近的一个男人说道。
“是啊,不仅唱的好,这姑娘长得也不错。”同桌的另外一个人回答道。
“你见过她卸了妆的样子?我可是听说这姑娘清高的很,卖艺不卖身。”前一个人又问。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哪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就看你银子给的够不够。”后者笑着说,眼睛里透露着几分戏谑。
“这么说你银子使够了?”那人又问。
“我哪有那么多钱花给这戏子啊?是咱们刘大人!”
说到这刘大人,陆栎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耳朵也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嗯,刘大人那倒是有钱。人家家大业大的,想看一个细致卸妆,那不是轻巧的很。”
“我可是听说刘大人不仅看了她卸妆的样子,还……那个了她。”
嘻嘻哈哈的声音在陆栎听来就像是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将这事情宣之于口?而且不带有一点怜悯之心呢?
陆栎和安夏白面面相觑,没想到只是偶然的出来听个戏,品个茶,都能碰上这糟心的人和这肮脏的事儿,还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你要是不想听,咱们就走。”陆栎低头,在安夏白的耳边说。
“不,花钱点了戏我一定要把它听完,不然多浪费啊!”
陆栎明白安夏白的意思,她不仅是要听戏,还想看热闹。
“我跟你说,那刘大人可是往这丫头身上花了不少钱,要没有刘大人捧,她能这么红吗?”
他们还在议论着,陆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握着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