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识破渣男
苏父惊讶的朝她看去,就见这小妇人眼眶通红,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叹了口气道:“你……认识我夫人?”
“只是偶然听闻。”安夏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掩饰性的轻咳一声。
“多谢关心,小夫人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也得走了,家里还有些事情。”苏父告辞道。
“苏先生且慢。”安夏白拦道:“商场如战场,不可轻敌,若是遇到选择之事,切记保守。”
苏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之后行礼离去。
安夏白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从未存在过。
至于临行前的那几句话,父亲若是能听进去,生意上必将一路坦途。
陆栎将荷包追回还给那妇人之后,便看见安夏白在同个中年男子说话。
待苏父走后,陆栎见安夏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疑惑道:“方才那人,你认识?”
安夏白摇头:“一个路人罢了。”
“看你们好像聊的挺熟的。”
“看着他,让我想起我爹了。”
陆栎皱眉,却未说什么。
安夏白吸了吸鼻子,强撑出一个笑容:“我们走吧。”
说完她便闷着头往前走,陆栎急忙追上,再次将她牵住,多多少少算是安慰。
感受着陆栎手心传来的温度,安夏白的心里猛然注入一股暖流——他,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路过书楼,安夏白止住脚步,前世的她就是在这里偶遇贺沉,并决定与他喜结连理的。
“陆栎,我们去书楼里面转转吧,在家未读过几本书,我一直想知道书楼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陆栎看着安夏白盯着书楼心心念念的样子,便也欣然答应。
进入书楼,安夏白一眼就看见了还是秀才的贺沉,心中暗喜,便躲去了书架之后。
她佯装拿着书看的样子,实则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沉。
贺沉的目光寻寻觅觅的,时不时地往对面的姑娘身上瞄,瞄了些许,走到姑娘身边:“姑娘手中拿的这本书可是《明溪杂谈》?”
那姑娘点了点头。
“这本书小生寻觅许久了,不知姑娘看完可否借与小生?小生感激不尽。”贺沉笑道。
那姑娘眨眨眼睛,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扭头就要走。
“也不麻烦姑娘太多,一月后小生自去姑娘府上取书便可,不知姑娘家住何方?”
安夏白听到这儿,简直恨的牙根痒痒,这台词,分明是他搭讪自己的时候用过的!
但是安夏白随即也宽心了下来,兴许是自己借尸还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影响也说不准,于是继续悄声观察。
那姑娘显然也听明白了贺沉的用意,将书往贺沉手里一递:“既然公子这么在意这本书,那公子就先拿去。”
“这怎么好意思?”贺沉接过书:“不如等小生看完,亲自将书送去府上,以谢姑娘让书之恩。”
“不必了。”那姑娘拒绝道:“这书不过是我随手拿的,没多大兴趣。”
那姑娘转身离去,贺沉又将那书放回书架上,转过几个书架,用同样的方法搭讪了另一个姑娘。
“岂有此理!”安夏白小声骂道。
陆栎一直留心着安夏白,见她观察着那书生的一举一动,不时欣喜,蹙眉,又似乎很愤怒,眼神微闪,听得有人打趣叫他贺公子,一下就沉了脸色。
这便是她要约见的那个男人?陆栎心里觉得不爽,拉起安夏白就要走。
安夏白下意识地挣脱,不巧惊动了贺沉。
贺沉闻声看过来,安夏白忘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安夏白,惊叫了一声转身跑掉了。
陆栎瞪了贺沉一眼,继而紧追安夏白而去。
逃出书楼,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安夏白突然醒悟:现在的自己是跟贺沉毫无关系的安夏白啊,逃什么?
转念一想,刚刚第二个姑娘似乎是信了贺沉的话,她便回身又进了书楼,抽出笔墨留书一封交给那看门的:“一会儿靠窗那位黄衣服的姑娘出来,拜托将这封信交给她。”
安夏白回身藏到书架中间,偷偷观察着那姑娘的反应。
姑娘看了信,只是轻蔑一笑,便将那信丢进废纸堆里去了,显然并未当什么忠告。
陆栎看着她做的一切,眼底已经隐隐带出怒意,这两天她忙来忙去,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他将安夏白一把拉了出去,语气冷漠:“你为何那么了解那个书生?”
安夏白盘算着,现在既已看清贺沉的真面目,便是投奔无望,而陆栎再怎么说也是她现在的丈夫,她还有一年的时候可以改变两人的关系。
至于他登基称帝之后,若还是想将她打入冷宫,那她就主动退位休夫。
在陆栎的逼视下,安夏白梗着脖子道:“我刚在里面看到的,他骗了好几个女孩子,再说,你不是也瞧见了吗?”
“就只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陆栎这次直接戳破了道。
“难道夫君连这点信任都不曾给我?”安夏白心里慌乱,但总归借尸还魂这事,他也查不出什么,想着,便跺了跺脚噘嘴抱怨道。
“好好好,我信你。”陆栎掐了掐安夏白的脸:“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安夏白顺势挽住陆栎的胳膊,心中暗喜:这回算是蒙混过关了吧?这个男人也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疑心嘛,就是不知,前世他又是为何变得杀伐狠辣不近人情。
回家之后,安夏白同陆栎过了几天种田的日子,什么活基本都是陆栎一个人干完,安夏白想找点事做也插不上手。
这让她不由放松了起初的警惕心,有时候想想,这日子也不错,自己要是混的好,大腿抱的好,可就是妥妥的皇后了。
“陆公子!陆公子开门呐!”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叫门声,开门望去,竟是女山贼带着她的部下来送一周前约的那些物品来了。
“当日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莫要见怪。”女山贼又是一礼。
安夏白连连摆手:“不见怪不见怪!”
“我叫如晴,看陆夫人也是个爽快人,不知道能否有幸结识陆夫人?”女山贼道。
安夏白听着“如晴”这名字,怎么听怎么耳熟,再抬眼细细打量女山贼,顿时吓得肝儿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