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卫,现在国际金价大概是每盎司1780美刀,你的这些黄金如果纯度都能达到18k的话,我会全部按照当日最高价换算的。”
k金的名称主要取决于纯度,纯度越高的k金价值越高。现在国际市场上最为常见的k金为18k金,其含金量为75%,既继承了黄金的优点,又有k金的特点,比例成分恰到好处。
而卫琤提供的黄金都是金老按照他给的方式提纯铸模的,普遍都有70~80%左右的含金量。
按照每盎司30克来换算的话,卫琤这次带来的黄金有足足500盎司,价值近百万美刀。
而这些钱放在军火市场的交易上,其实只能算是小场面,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几个派来保护卫琤的兵哥哥一开始还挺担心卫琤要搞事情的,结果发现就这……
保镖队长心中腹诽:果然只是一个热血上头的富二代,花几百万软妹币只为了过枪瘾儿啊。
殊不知,卫琤偷偷给了黑人大本一个眼色。
按照两人的约定,卫琤今晚会选择10%的货物作为样品,而订金同样先给10%,等明天,为了掩人耳目,黑人大本会暗中将剩下的90%货物运送到卫琤租赁的仓库里。
至于剩下的黄金,则会在他们现在下榻的酒店里完成交易。
所以,卫琤这次进货的总货量不是89万美刀,而是整整890万美刀才对。
这种近千万美刀的军火交易,就算是在国际上也是一笔不错的单子了,会让许多军火商趋之若鹜,要知道,军火的利润可是很可观的。
最关键的是,眼下国际市场美刀的地位越来越不稳,许多大鳄更加青睐用黄金进行交易,卫琤这890万美刀的黄金一旦进入市场,必然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
当然,塔塔贡族不会这么快让消息走漏出去,他们还想多从卫琤这里赚点钱呢。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卫琤除了从他们这里拿货,还委托丽莎林去了赞比亚。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三辆大拖挂已经驶入了哈拉雷郊外某个工业区。
丽莎林从卡车上跳下来,朝一旁的黑人大妞王语嫣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拿出手电筒,朝不远处的保安室亮了一小段约好的密码。
保安室里同样回闪了几下光亮,接着就看到园区大门缓缓打开,门口一个黑影示意他们赶紧开进去。
丽莎林从怀里摸出两张百元美刀,递给开门的黑人保安,顺手从这个黑人手里接过一份仓库租赁合同,看都没看就塞入了战术口袋里。
这种地方的仓库都是国有的,走正规程序租赁的话,没有十天半个月搞不定,而只需要两百美刀,就能从门卫手里弄到一个空旷的仓库,用个三五天没有问题。
黑人大妞王语嫣一直看着三辆拖挂把集装箱卸下来,这才拉上仓库大门,跟丽莎林交差。
丽莎林接过她拍摄的视频,转手发给了卫琤,并附上了仓库的卫星定位。
不多时,就收到卫琤发来的表情包:ok.jpg
两个小时后。
卫琤结束与塔塔贡族的交易,顺路拐到了这个位于哈拉雷东北部的工业园区。
没有带任何人,他一个人进入仓库呆了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立刻招呼众人离去。
等卫琤一行人走后,看守大门的黑人保安们一脸好奇的走到仓库外,用钥匙打开看了一眼。
发现里面还是那三个集装箱,不由得好奇的摸摸头,暗道:刚刚那个夏国人难道真的只是来看一眼?
黑人保安们不知道的是,原本装满军火的是三个集装箱,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如此,卫琤在津巴布韦的行程任务,已经完成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就是等公司注册下来,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跨国公司名义从国内采购大量的粮食和轻工业品。
五天后。
卫琤带着沐沐和花轻语二女,从津巴布韦出发,前往法兰西旅游度蜜月。
而丽莎林则是被留了下来,与林一起看守刚成立的国际贸易公司,卫琤给了丽莎林二十万美刀的年薪,还不限制她的自由,如此高的待遇丽莎林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得知林这个与她同姓的混血儿的可悲遭遇,丽莎林母性泛滥,竟然当场认了林作为妹妹。
按照丽莎林的说法,与其去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还不如认她这个同病相怜的姐姐。
卫琤一开始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到沐沐在飞机上讲述了丽莎林的家庭背景,才恍然大悟。
丽莎林同样是混血儿,大学毕业后不留在国内,反而跑到国外独自生活,显然是在国内的家庭很不受待见,或者过得不开心。
当然,这些都不是卫琤能随便深究的,只能等下次去津巴布韦进货的时候,再跟丽莎林好好聊一聊,开导一下这位值得信赖的白手套。
抵达法兰西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八的清晨。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三人都不是很困,干脆下了飞机就直奔埃菲尔铁塔。
刚好能够看一眼日出。
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在这里看日出并没有想象中的浪漫,因为身边到处都是拍照的人,电影里那种只有男女主角的浪漫画面,都是骗人的。
沐沐失望的抱着卫琤,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悻悻的找了一家早餐店喝咖啡。
花轻语这个大电灯泡自然也没有落下,拉着卫琤也单独拍了几张照片,说是要应付家里的老爷子。
对此,沐沐似乎并不反感,很是大方的把卫琤借给了花轻语,搞得卫琤很是无奈。
其实,这次跟沐沐两人出来,卫琤就隐约觉得沐沐跟花轻语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而且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约定。
因为沐沐每次看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既不舍,又幽怨的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而花轻语则是动作越来越大胆,就好像刚拍照的时候,甚至找机会在卫琤的脸上吻了一下。
还美其名曰入乡随俗,说这在法兰西是很正常的社交礼仪,让卫琤不要想太多。
卫琤一脸苦笑,喝着咖啡,看着两女在对面叽叽喳喳的讨论哪张照片更好看。
···
三国时空。
因为卫琤正在‘闭关’的关系,朝中一应事务都教给了大哥卫觊和二叔卫昪处理。
对于卫琤的安排,身为老父亲的卫暠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兄弟之间能够如此信任,这在其他世家都是绝无仅有的。
可是,卫觊和卫昪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太了解卫琤这个家伙了,什么信任啊,这根本就是撂挑子。
卫觊这几日深有体会,卫琤只不过闭关了六七日,朝中各种大小事务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问了许多人才知道,原来从去年年底开始,卫琤就一直在推脱各种政务,特别是三公九卿全部都任命下去后,卫琤更是将所有事务交给了他们全权负责。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能说上话的,众位臣子急忙找到卫觊拿主意,今儿个聊开春育种分配,明儿个谈胡奴安置,总之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各种事情,让卫觊很是郁闷。
与卫琤那种独断专行的风格不同,卫觊的性子有些弱,对于那些老臣子也表现得十分的尊重,这就导致一件事情往往要拖上数次会论,才能拿下定桉来。
部分前朝的老臣子很是喜欢这种状态,因为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重新掌握权力的感觉,这大汉的天下终于不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了。
这一日,朝中有人说道:“今天下安定,国泰民安,实不该再继续对外征伐,如此劳民伤财之举,与国与民皆是长久的消耗,臣请停止征伐之道,行休养之计方是上上之策。”
说这句话的臣子是某个小世家之人,明显是被人推出来试探卫氏远征决心的。
卫觊冷笑一声,看向几位前朝的老臣子。
这些人眼观鼻鼻观心,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是整个议政殿的人都知道,反对远征的人不少,这些前朝众臣就是其中最跳的一部分。
没有办法,卫琤对于武将的扶持力度太大了。
前有公孙瓒战功封王,后有孙伯符南下,立下赫赫功劳,堪比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若是再由着这群武将崛起,到时候整个大汉为数不多的异姓王都是武将,那他们这些文臣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这是部分世家势力不想看到的。
这其中就有以前打压过皇甫家的几个前朝旧臣,如今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皇甫家在安西都护府镇守一方,他日若是卫琤再封皇甫嵩一个异姓王的话,那他们早晚要被皇甫嵩清算。
与其坐以待毙,这些人已经开始谋划怎么破坏武将的崛起之路了,而停止远征的步伐,显然是当务之急。
高台之下,卫觊坐在榻上,沉声道:“是否停止远征,吾等无法轻断,还是等卫君闭关结束了再议吧,届时尔等有何提案,皆可当庭与卫君说道说道嘛。”
卫觊话音刚落,几个前朝旧臣的脸色都是阴沉了下来,他们差点忘了,卫琤只是在闭关,并不是死了,等卫琤结束闭关,他们还得被压一头,那简直不要太憋屈。
一念及此,有人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或许,让卫觊当大汉的新帝也不错,卫觊乃是卫氏嫡长子,按照礼法来说,卫觊称帝合情合理啊……最主要的是,这个卫觊比卫琤好说话!
几个老臣子交换眼色,都是看出了彼此的心意,混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早已经有了相当的默契,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读懂彼此的想法。
“卫君既然想当甩手掌柜,那我们何不成全他?”
“呵呵,言之有理,此事吾等私下再议,若是能够换个人掌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几个老头面带微笑的走出议政殿。
身后的大门口,田丰和荀或神色平澹的走了出来,双手拢在袖中,望着远去的几人。
良久。
田丰才说道:“这些人还是不放弃啊,这次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咯。”
荀或微微一笑,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田丰闻言,呵呵笑道:“倒不是怕他们翻天,而是怕卫君一个不快,直接把他们都给宰了,这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估计是忘了王氏是怎么被灭族的了。”
荀或微微颔首,附和道:“咱们那位卫君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希望这些人别太过分吧,毕竟都是老臣子,要是卫君真把他们全杀了,难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叹息一声,一同朝宫外走去。
“说起前朝旧臣,暗卫昨日送来情报,那益州刘焉死在了青羊渡口附近的一个小渔村,此事怪异得很呐,刘焉不回益州,反而北上作甚?”
荀或闻言,捻须问道:“此事恐怕与那些神神鬼鬼的教派有关,暗卫还有其他消息吗?”
田丰摇头说道:“暂时没有了,哦,对了,徐元直跟司马懿跟了过去,两人还救了刘焉四子刘章一命,你说……”
“元皓兄以为……此事与卫君有关?”荀或侧目看向田丰问道。
田丰微微颔首,道:“田某就是这么觉得的,你看,卫君突然这个时候闭关,时间上与刘焉死亡的时间完全对上了,而徐元直他们刚回来,立刻又被派出去,显然是卫君暗中调遣。”
“既如此,那此事就莫要再议了。”荀或直接打断田丰话语,道:“想来卫君对这刘焉另有打算,如今人既然已经死了,那我们只需要做好收取益州的准备即可。”
田丰闻言一怔,随即哈哈笑道:“然也,这益州可是富庶之地啊,马上就要开春了,若是能够赶上春耕,今年秋收怕是不得了,我大汉千万黎民百姓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哈哈哈。”
荀或颔首道:“没错,元皓兄如今贵为我大汉司空,所思所需想以国为先,至于以前的那些尔虞我诈,就让下面的人去操心吧,咱们不能辜负了卫君对咱们的信任。”
田丰神色一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官服,脸上肃然起敬。
“多谢文若兄指点迷津!”田丰朝荀或拱手一礼。
荀或朗声笑道:“谈不上指点,你我同朝为官,自然勠力同心,忠君报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