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象师们闻到了烟熏的味道后,知道大象阵又一次面临调头回撤的可能。他们立即报告给屠灯富。
屠灯富看这次行动好不容易逼近了楚营地,一万个舍不得使这大好的局面蒙上失败的烟雾,便催促训象师们道:“你们对大象的脾性最了解,快拿出最后一招,令它们勇往直前,不再后退。”
正在训象师们为难之际,部落头人来令说:“所有大象立即撤出垭子口,回到头人府。”
屠灯富听后,悔不跌地道:“这是怎么搞的?府上不是让楚军占了吗?他们占那边,我们占这边,才能有对谈的筹码啊,这时撤退,眼看要踏平楚营地的胜利果实,顷刻就没了。”
部落头人虽然没有听到屠灯富的话,但他还是担心屠灯富不理解,便差人将屠灯富请到坡上的观看台。
头人一看到屠灯富便说:“这个军营的筹码太小了,我们要大的,大的筹码才能让楚军不敢妄动,乖乖地听我们的话。”
屠灯富不解地道:“什么筹码比得上毁了楚军营地大啊?真是瞎指挥。”
部落头人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好,不要说了,快收兵,再耽误就要失去这一最大的筹码。”
屠灯富两眼茫然地道:“眼看着就要达到目的了,我不甘心啊。岳父大人您说过,打败楚军,俘获公主,然后……”
头人拦住他的话说:“对,你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快要实现了,我的可爱的好闺婿。”
屠灯富嘟哝着道:“似你们这样进攻不专一,东一折腾西一折腾,只怕是到手的鸭子也会飞的。”他嘴里说着,但不得不将部队带向相反的方向。
快到头人府时,部落头人才对屠灯富说:“我们放弃楚军营地,只是为了能在头人府抓住他们的至高无上的楚国公主,你知道吗?”
屠灯富惊讶地道:“真的?她怎么到头人府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头人解释说,“在你把府上的兵调走后,楚军发现了我们的漏洞,便由他们的公主亲自带兵来打下了头人府,他们的目的就是端了我们的老巢,就我们无家可归。我们现在放弃攻楚军营地,杀个回马枪,什么事也不干,就只抓这个公主。”
屠灯富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最大的筹码就是楚国公主啊,这个做的对,能够加快我娶她的时间,真是一举多得。”
屠灯富明白了岳父撤兵的奥妙,便加快实施这一计划。他与岳父商量道:“这次夺回头人府,就用兵在中心,大象围攻的方法,不知岳父大人可否同意,灯富愿听指教。”
部落头人高兴地说:“我们俩的想法完全一致,看来,闺婿娶楚公主一事指日可待。不过,我有一事求你答应。”
屠灯富一愣,略一想,只要允许我娶景茵公主,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他回应道:“什么事,小婿愿听其详。”
部落头人漫不经心地说:“等擒拿到公主后,你就过继给我哥哥当儿子,这是对他最好的抚恤,否则,我心难安啊。”
屠灯富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事,过不过继,我都是你们兄弟俩的儿子,楚公主就是你们的儿媳妇,你叫伯岳父放心就是。”
于是,屠灯富下令部队放弃进攻楚军营地,立刻返回头人府。
身在前线的刘淮北突然感到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少了,等天蒙蒙亮时,一看远处,没有一只大象,再上山坡远望,更没有了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
刘淮北立即将情报传送给庄蹻。
庄蹻一听,便出军营实地察看。他看这关口只有一条道,不管何方的部队来此,要么前进,要么后退,根本没有打转的空间。他想,景茵带兵攻打头人府,此刻,部落的士兵却回撤,这是什么意图?他喊道:“刘淮北,你来看,他们现在不惜撤退,意图只有一个,就是保卫头人府。但这府已经被景茵拿下,敌人回去,景茵必险。你立刻带人赶到头人府帮助景茵,我另派人去通知吴世循来接应。”
刘淮北即刻将军营的留守士兵全数带走,直奔部落的头人府,去解危景茵公主部。
庄治越抹着眼睛跑来请求道:“淮北叔,我也要去。”
庄蹻一看儿子那样说:“还不快准备下,带上盔甲,要像个武士的样子。”
治越大声道:“是,父亲。”
景茵带领的士兵将头人府拿下后,由二娃把守大门,府的四周全都有士兵值守。她却带领几个人,前去接庄蹻入住其内,以便将头人府打造成楚军的指挥中心。
她和士兵们走不多远,便发现有大部队朝这边开来。
士兵甲听到后说:“是不是庄将军们来了?听声音,有不少的人。”
景茵停下脚步,示意大家安静,好听听来的是什么人。
但还没等他们听清楚,那大部队已经开到他们面前。
这时,天已蒙蒙亮。
在部队前带头冲的屠灯富已经看到景茵们的人。他立即停下,转身举手示意部队暂停。然后指挥道:“听好了,前面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他们的人不多,又远离头人府,大家现在分两队对他们形成夹击。记住,不要用刀不用棍,只要用手捉住他们就得大奖。”
士兵甲发现敌人就在眼前,对景茵说:“现在怎么办?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掉,只有束手就擒了。”
景茵看到敌人众多,没有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现在已经被包围,而且还有大象阵在往自己周边集结,陷入进退维谷之中。
屠灯富看景茵和她的士兵已经成瓮中之鳖,便装着友好地喊道:“哎,前面的可是楚景茵公主?”
士兵甲惊讶地说:“哎呀,公主,他们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啊?”
景茵分析道:“听他的口音,就是我们的人。哦,对啦,钟一统说过,逃回来的蝈子说一个叫屠灯富的人,在部落头人家做上门女婿,莫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