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过去了,表层的风平浪静还算维持得不错。
话说皇宫这边,粱修为了让早已及笄的十公主梁雨离乖乖和亲,又搬出宣妃威胁。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她不是你的母妃吗?”皇兄,是疯了吗?竟然拿母妃下半辈子的健康开玩笑!
“母妃?”粱修眼底泛着幽光,俊美的脸有些扭曲。“就算她生了本王,那又如何?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拿来被利用的?不过是自愿和不自愿的区别罢了。给本王乖乖地待在这里,明日五国大宴结束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梁雨离不顾公主的身份扑到粱修脚边,美丽的眼睛盛满了希冀。“皇兄,皇兄!就算你不把我当妹妹,好歹母妃她对你是真心的呀!其实你是装作对我们疏远的对不对?你私底下还是唤她母妃而不是宣妃的对不对?”梁雨离使劲扯着粱修光鲜华丽的朝服,“你说呀,皇兄!”
粱修慢慢拨开梁雨离的素手,声音如腊月寒风,“不是!你如果要用兄妹之情来打动本王的话就不用痴心妄想了,这种伎俩对宣妃那种人用还差不多。还有,本王今日来只是通知你,不是来与你商量的!”粱修看见梁雨离眼中的绝望,竟有些变态的快感。粱修甩着宽大的袍袖,驱散身边的熏香走了。就如他们的兄妹之情,烟消云散。
走到门口,粱修还不忘警告一句:“对了,要是你敢逃跑或寻死,本王不介意用你这一宫的人和宣妃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梁雨离脱力地瘫坐在地,终是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敢情以前假装的嚣张跋扈在他们看来都是笑话!不论是谁,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就甭想解脱。宫里宫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敢前去安慰这个“蛮横”的公主。
许久,呜咽声渐渐止住。梁雨离从臂弯抬头,脸上再不复少女的天真、纯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绝。“粱修,自你踏出这座宫门,你我兄妹之谊到此结束!届时休怪本护法不客气!”
与此同时,宣妃的宫殿,皇帝坐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哭得跟泪人似的美妇。
“朕今日来只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商量的!明天十公主必须和亲出嫁!”皇帝与粱修不愧是父子,连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自大与不屑。虽然太子另有其人,但某些时候皇帝更欣赏粱修这种“大义灭亲”的气度。为君者最是忌讳情感的羁绊。
“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离儿她也是您的女儿啊!”
“但她更是天拓的十公主!”皇帝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作为公主,就是要在国家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否则就不配作朕的儿女!”
“呵呵,呵呵呵······”宣妃突然笑了,那笑容,有悲凉,有嘲讽,有无奈,有凄苦,更多的是失望。“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么?皇上,当初在战离湖您曾许臣妾一生幸福、无忧,如今臣妾不求别的,但求一双儿女一世无虞。皇上,您放过离儿吧!”
皇帝“呼”地站起来,背对宣妃,“十公主去和亲有何不妥?这于她,于天拓都是好事!朕养了她这么多年,是时候报答天拓对她的栽培了!若不是你还生了一个好儿子,朕早就把你打入冷宫了!”
看着不停啼哭的宣妃,皇帝忽然有些不忍,“行了,朕特别恩准你去见十公主最后一面,今夜过后她就被送去和亲,想来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皇帝前脚刚走,后边宣妃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梁雨离的宫殿。母女俩抱在一起,互诉命运。梁雨离轻轻抚摸宣妃的后背,低声呢喃:“母妃莫急。本护法的命运,只能自己主宰,离儿不会让不好的事儿发生的!”
“离儿?”宣妃抬起红肿如核桃般的眼睑,“你在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梁雨离莞尔,“母妃,让儿臣为您吹奏一曲可好?”
“离儿,你不是······”从来都不碰这些,什么也不会吗?
话音未落,悦耳的笛声响起,如凤唳,如天籁,直透进宣妃心底最美好的回忆:初遇皇帝的时候,粱修、梁雨离小时在膝下承欢的情景,粱修封王的时刻,梁雨离在身边撒娇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宣妃睡着了。梁雨离收起寒玉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镜假扮母妃,再找几人扮作母妃带来的宫女,绝把母妃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如有闪失本护法唯你们是问!”
无人回答,空气中却多了几道波动。
梁雨离眼神一凛,发现有个小太监偷偷溜出门外报信。正当他为没有被梁雨离发现而欣喜时,梁雨离索命般的声音响起——
“为避免今日之事泄露,在转移母妃之前,绝,把宫里的人清理干净。半盏茶之内本护法不希望再见到他们!”
“噗噗”几声,周围又恢复了宁静,只余下淡淡的腥味。
梁雨离挥手招来一人,“你去客栈告诉尊主,本护法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从此以后再没有天拓十公主,只有——寐魔宫右护法——离雨!”
揉揉前额,梁雨离趴在桌上把玩着精致的茶杯,有些俏皮地自语:“绝影,没有你,还真有些无聊呢!你放心,我答应你,离开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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