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还债来了
“one。。。night。。。stand?”迷糊地反问了一句,“one是一,night是夜晚,stand……”
低声喃喃着,再一看他神秘诡异的笑容,忽然明白过来:“一夜……情?!”
那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开,重重地打了个响指:“bingo。一晚换一条命,你说呢?值吧?rh阴性可是非常珍贵的。你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男人抬起手腕,露出金色的rolex手表:“十——”
其实刚刚她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就是晚宴上“救”过她的那个人吗?虽然他刮了胡子,好像整容了似的,但这给人一种寒到心里的刺骨感,是不会变的!
对,是危险!
虽然笑脸迎人,但东篱却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危险感!
她记得墨尔涵曾冷冷地警告她,要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此刻再一看他诡异的笑容和条件,心里开始不断地发麻。
这个男人刮了胡子之后看起来很干净,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很深的酒窝。可就是这样的笑容,让人禁不住打寒颤。
东篱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笑面虎。
眼前的男人绝对是最好的诠释。
“九——”
可是……她能选择吗?
心底就是有一股声音在奋力地喊着,他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
“八——”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七——”
“不用考虑了!”她打断他的计数,“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人命关天,请你先陪我去救人吧!”
她闯的祸,就让她解决。
反正……
她本来就是被上帝抛弃的私生女,不受宠的。
她倒要看看,他要偏心到什么时候!她暮东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烂命一条,他要就拿去吧!
那男人没有丝毫的惊讶,脸上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
这个答案,他早就猜到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谁也别想逃脱!
墨尔涵,游戏才刚刚开始,你能陪我玩到什么时候呢?
“没问题。”
出乎东篱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进一步的为难,很听话地自动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陷入了困惑。
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什么而出现的?
她难得地有一次不详的预感。
算了,她的预感向来不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墨尔涵能活下来。
对于那个神秘男人的出现,秦可儒与柔姐自然是将他当敌人似的打量了好一会儿,要不是东篱告诉他们这里只有他可以救墨尔涵,柔姐是死也不会放他过去的。
手术室的灯一直没熄灭,里面的情况又看不见,就连柔姐也急得团团转,再也沉不住气了。
想起那个男人,柔姐疑惑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太巧了?为什么小墨墨一出事,他这个rh阴性就刚好出现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难道呢?就算不是巧合,而是大大的阴谋,你能不答应吗?就这样看着墨相公死翘翘?”
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行!”
“那不就得了?”
思了会儿,仍然摇头:“还是不对……”
“怎么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怎么可能会学做雷锋,白送小墨墨那么多毫升血啊?”
“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学做雷锋?那种成火打劫的人,怎么可能!
两人一边焦急,一边你一问我一答,试图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惜,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
直到医生出来,告诉他们墨尔涵总算是度过了难关时,她们面面相觑几秒,忽然抱在一起不顾形象地泪流满面。
“这次真要感谢这位先生了,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和无偿提供血液,墨总怕是刚刚就熬不住了。看来老天爷也想让墨总这样的人才继续造福社会啊!”医生一副无限感慨的样子。
他还以为一代商业精英要丧生在他的医院里了啊……
那个男人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拿掉手臂上的棉花准确地扔在垃圾桶里,抬起头,与东篱对上了视线。
“看来,他命还挺硬的,”男人笑得很漂亮,“这都死不了。”
这话听着欠扁啊,柔姐刚想发飙,可一想他是才救了墨尔涵的人,这么快就狼心狗肺的话,一个雷把她的小墨墨劈焦了咋办?
不行不行,劈她没问题,可不能劈小墨墨啊!
“多、谢、关、心!”东篱说得咬牙切齿。
什么啊……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听他的意思,好像很想墨尔涵死掉啊。可要是那样的话,他又救他干什么?
搞不懂……
男人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大方地耸了耸肩,诚实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会伪善地去关心自己的敌人。”
“敌……人??”他们华丽丽地傻了。
他救自己的敌人?
男人依然是神秘地一笑,那张偏向好看的脸庞上,两个酒窝深深地陷进去。
他忽然将手伸进衣兜里,一旁神经紧张的秦可儒慌忙上前挡在两个女人的面前,作势就要冲上去干掉他。
哪知那男人只是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走到东篱面前放到她手上:“可爱小姐,记得我们的约定。”
说完,不留他们任何说话的余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离开了。
那自信的表情,就好像有百分百的把握知道东篱一定会去找他似的。
其实只有了解实情的东篱知道,那个表情,带着更多的警告意味。就好像在告诉她,他可以让墨尔涵活下来,他也可以让他再次死去。
事实上,她不能拿他的生命做赌注,玩这场危险的游戏。
“东篱,你们有什么约定?”柔姐与秦可儒八卦地黏了上来。
“没什么。”回头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手中的名片已经被她捏得褶皱不已。
坚硬的角再次刺进肉掌,划开了仍然在流血的伤口。
渐渐地,那种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手掌缓缓地消去劲,最后没有一点力气。摊开乱糟糟的硬纸片,上面扭来扭曲的数字看得心烦,闭了闭眼,还是塞进了兜里。
“欸东篱你干嘛呢?那个神经病的号码你还要留着?啊啊啊啊!”柔姐恍然大悟,“难道你准备出墙?啊啊死丫头你去哪里啊——”
臭男人们,她暮东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几个亿,这辈子还债来了!
东篱好像没有听到身后的喊声似的,径直离开了那里。<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