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团和气的王坤见关山月如此不上道,脸色立马阴翳了起来,“本公公说你杀死三百鞑靼就是三百鞑靼兵,现在新帝登基,辽东战事接连失利,那几个监军太监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整个大明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本公公也需要一场华丽的谢幕。你不过是恰好被推倒了舞台的前面,要是没了你关山月还有张山月,李山月,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识抬举,你可就见不到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了,哼哼……老朽只能去找别人来做了。”说完王坤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粗厚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得粉身碎骨。
门外顿时想起了“呛啷”“呛啷”刺耳的拔刀声,曹县令正以近乎哀求的声音劝那群杀人不眨眼番子们稍安勿躁。
“摔杯为号?”关山月顿时便惊得汗流浃背,大明厂卫一家,这群恶魔没少打着皇帝的幌子做伤天害理的事儿,看来早就摸透了他的底细,弄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倒哪去。
考虑到赵瑞雪的安危,权衡利弊,关山月现在只有选择被动的接受,因为他根本就不具备抗争的资本。
“锦衣卫百户关山月拜谢王公公提拔!”关山月噌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假装出一脸的恭顺。
王坤立马笑逐颜开上前搀扶起关山月,仿佛刚才那冷若冰霜的人压根不存在一样,“好,很好,你得了百户,我全身而退,这样咱们也免得伤了和气不是!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关百户尽管提。”
关山月压根就没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概念,虽然脸上恭顺,心里却把王坤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妈的,敢用雪儿威胁我,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个老家伙。还不如趁这老家伙在任上,让他出出力的好,要不魏忠贤倒台了以后,谁还买他的帐。”
关山月心中拿定了主意,毕恭毕敬的附在王坤的耳边说道:“王公公,咱榆林堡的粮食都让鞑靼兵给抢去了,这可是丑事一件,为了稳定军心小人没敢声张,现在只有曹县令知道,您看能不能给解决下粮食问题……”
其实这件事儿榆林堡里锦衣卫的探子早就报告给了王坤,他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我当时何等大事,在本公公眼里这都不是事儿。关百户,你且看这是什么?”说完王坤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就写好的引荐信。
关山月看后大喜过望,显然这老匹夫早已知晓此事,要不怎么就未卜先知,给他准备好了去往天津卫的引荐信。
王坤一脸的得意之色,“天津卫粮商云集,仓廪林立,哪里是漕粮和海粮汇聚之地,九边之地可比不得。到天津后你拿着这封信找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找指挥使田尔耕,剩下的事情他们都会给你代办,运回来的粮食保准够你们吃上个一年半载的。”
说完王坤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递到了关山月的手里。
关山月不知信封内装的是何物,王公公没发话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打开,一脸的疑惑问道:“公公,这是……”
王坤知道关山月是初来乍到,心中虽然看不起他这个小地方来的土包子,但老谋深算的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这是盐引,本公公下半辈子的养老钱。你去天津卫运粮食,顺便受累替我运些盐回来,你也知道有很多苍蝇一样的言官瞪大着双眼在盯着本公公,我要是派人出面多有不便,你有榆林堡驿站的身份作掩护,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关山月气得心里直骂娘,他就觉得这老家伙没这么好心替自己解决粮食问题,果然是贼不走空,“愿意为公公效劳!”
王坤看着关山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如女人般袖长的指甲,拉长着声调,“放心,本公公不会让你白跑一趟。事成之后,榆林堡外那大片的商屯田地都是良田,如今早已荒芜多年,有那么六七百亩吧,我会都划到榆林堡驿站的名去下去,划到驿站的名下就死划到你关驿丞的名下,怎么安排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关百户年纪轻轻就如此识得大体,前途不可限量,本公公很看好你。”
这王坤到会用人,事情还没办呢,倒是现在关山月的头前拴了一个萝卜。
关山月连忙道谢,对着王坤就是一顿千恩万谢的猛夸。他本来正在为抚恤战死驿卒的事情而发愁,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王坤今天办的这件事是他觉得最实惠的了。
关山月就在丰宁坝上草原骑过一次马,那还是很多年以前。经过昨夜的颠簸,他的大腿根处都马鞍被摩擦的红肿起来,心里挂念着小妮子的安危,送走了王坤和曹县令,他便在小吏张德彪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的回了家。
关山月担心赵瑞雪的安危,小妮子也在挂念他的安慰。
他到家的时候,小妮子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后翘首以盼,要是关山月出什么闪失,她还真不知道下半辈子怎么过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跟他分开。
关山月把手里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的药酒递给了赵瑞雪,呲牙咧嘴的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屁股趴在了炕上,“丫头,我裤裆里都磨破皮了,快给我上点药,要是发炎烂了可就惨了!”
赵瑞雪见关山月一言不说就脱下了裤子赤裸裸的趴在了炕上,毫无准备的她“哎呀”一声便扭过了头,羞的她粉脸通红。
关山月趴在床上,见赵瑞雪半天没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小妮子顿时便明白了什么,“臭丫头,想什么呢!为夫我是想让你给我擦一下药酒,毕竟我的后边又没长眼睛,有劳啦,娘子。”说完他促狭的冲着赵瑞雪笑了笑。
未经人事的赵瑞雪羞的俏脸通红,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动也不敢动,仿佛直面男人的肉体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关山月眼珠一转,趴在炕上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这一招果然管用,赵瑞雪放下小女儿的矜持,心疼的回过了头来,“相公,怎么了,你没事吧,别吓雪儿啊!”
关山月呲牙咧嘴的抬头冲着赵瑞雪做了一个鬼脸,学着唱戏的腔调说道:“就知道雪儿最疼相公了,怎么样,这下不怕了吧,为夫的屁股上又没有鬼。放心吧,本相公好的很,就是屁股有点暗伤,想让娘子替我涂点药酒,不知可否。”
赵瑞雪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气鼓鼓的说道:“你这一天到晚,总没有个正行,看下次雪儿还信你不!”
嘴上虽然这么说,赵瑞雪的手却倒上药酒在关山月的大腿根上颤抖的摩挲了起来。
“相公你怎么这么逞强,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你要是倒下了,雪儿可怎么办啊?”赵瑞雪一脸的心疼,看一眼关山月美臀,便歪过头用倒满药酒的手在关山月大腿根处摩挲一阵。
药酒一接触到关山月大腿根那磨破皮的大腿根部,那酸爽就跟整个榆林堡的男人都来光顾过他一样,痛的他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要是有碘伏就好了,破皮了抹上一点也不疼,抹上这药酒感觉比马蜂蛰的还疼呢!”
赵瑞雪连忙停了下来,瞪大着双眼一脸的认真,“碘伏?雪儿怎么没听过这种药酒的名字,榆林堡有卖的吗?要是有的话,雪儿这就去给相公买回来。”
关山月心里一阵感动,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呢,那是一种产自遥远西域的药酒,丫头继续,你相公我坚持的住!”
这药酒刚开始抹上的时候就跟马蜂蜇人一样痛,可见效奇快,不一会关山月便觉得不痛了,看来这中医也能治急病。
细心的赵瑞雪怕关山月受罪,手法顿时轻柔了起来,双手贴着关山月的大腿根轻轻的游走摩挲了起来。
其实药酒早就摸完了,可关山月觉得舒服之极,随着赵瑞雪小手在他的重点部位轻柔的摩挲,一阵飘飘欲仙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趴在炕上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了起来。
“咦!”赵瑞雪似乎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用手轻轻的蹭了蹭关山月的那话儿,一脸好奇的说道:“相公,你这个东西刚开始没有这么大的,怎么越变越大了,不会是坏了吧?”
关山月差点一口老血吐在炕上,老脸通红的从炕上爬了起来,扒拉开小妮子放在裆部的柔荑连,忙提上了裤子。
这小妮子有的事儿一点就透,有的事儿却一无所知。
关山月一脸黑线的看着非要研究出个究竟来的小妮子,连忙撇开话题,“额……没坏,没坏,为夫好的很呢。这一天一宿兵荒马乱的,为夫还一口饭也没吃呢,不知道娘子你……”
“哎呀,相公不说雪儿都忘了。雪儿这一天净为相公担惊受怕了,竟然忘了准备饭菜了,都是雪儿的错,都是雪儿的错!”说完赵瑞雪便手脚麻利的出去准备起了饭菜。
关山月见赵瑞雪走远,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我反应快,看来我有必要找机会给这个纯情的小妮子普及一下生理知识,要是天真无邪的她跟别人问题这个问题,这要是传出去我还不被别人笑死。”
上过药酒,关山月的屁股已经没有大碍,他在屋子里活动了一下,“这药酒真神,看来以后得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趁着赵瑞雪做饭,关山月掏出了王坤给的介绍信和盐引一脸无奈的在手里拍了拍,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为了军心的安定还是早日出发前去运粮的好。别鞑靼兵没攻下榆林堡,军中再起了哗变,别说是他就是曹县令都得跟着一起倒霉。
只听外屋一阵铁勺碰铁锅的悦耳叮当声传来,一阵饭香便隔着帘子飘进了屋里,关山月的一天粒米未进的肚子顿时便咕咕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赵瑞雪便准备好了一盘夹杂着几片肉片的茄子炒豆角和一盘炝炒白菜来。
看着桌上芳香四溢的饭菜,饥肠辘辘的关山月再也忍不住,拿起一个有些发黑的大馒头,抄起筷子便大口朵颐了起来。
赵瑞雪拿起筷子把菜里边仅有的几片肉全都挑给了关山月,看着他的吃相抿嘴直乐,只劝他慢些吃。不过看他吃的这么开心,她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关山月嘴里塞满而来馒头和菜,只见他把菜盘子一转,把肉全都转到了小妮子的面前,含糊不清的说道:“雪儿,你这么瘦,还在长身体你也得多吃肉,别全都给我吃,我在驿站中午有时候菜里有肉的。哎,对了雪儿,过几天为夫我要出趟远门,去趟天津卫,你要跟着一起去玩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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