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站在一起,玄公子破有兴趣的看着每一个人的样貌。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商灵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府邸外想到的事情,他叫住了少年,“玄公子?为什么这里是韩府呢?”
“因为我姓韩啊!”
商灵搞不懂了:“你不是白乌鸦么?怎么……姓韩?”
“哦!”少年微微一笑,“因为阁主哥哥本姓韩,所以我也就跟着姓韩了。”
“寒狼姓韩?……哎?”商灵迟疑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寒狼……寒?嗯?韩……呃,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南魄阁的阁主本姓竟然是韩?寒狼他不是一只白狼么?怎么会有本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阁主哥哥本来是姓韩,后来为什么改名叫寒狼,我也不知道。”
羽慈赫:“那你知道他是韩姓时候的名字么?”
“我记得阁主哥哥曾经说过一次,好像是叫韩穆琅。”
“韩穆琅?!”听着这个名字,众人都惊了一下,虽然嘴上没说,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句话,“寒狼竟然是韩穆琅?!”
玄公子似乎透过六人的眼神看出了他们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便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好像不敢相信一样?”
商灵:“玄公子,你可知道韩穆琅是谁?”
“韩穆琅?不就是阁主哥哥么?”
木景箜:“韩穆琅这个名字是当年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琴姑娘的一位挚友的名字,是琴姑娘唯一的朋友。”
“哦~”少年点点头道,“怪不得阁主哥哥知道琴姑娘长什么样子呢,原来他是见过啊!”
羽慈赫:“如果是这样的话,寒狼是韩穆琅,那孤尊其实就是胡潇缕。”
“胡潇缕”这几个字一出口,轩竹乙六个人就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就连眼前的事物也逐渐的看不清楚了。玄公子看六个人脸色都有些奇怪,便吩咐人将他们带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厢房之中,让他们先休息一晚,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几个人浑身绵软无力,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只耳朵能听的清外面人说什么了,就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几近丧失,也就不得不安安心心的躺着,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在韩府的那一觉是轩竹乙几个人自从离开铃仙阁之后睡得最安稳无忧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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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该知道的确实是已经知道了,你这咒法不行啊?”寒狼戏谑的笑着,看着孤尊面前那颗四分五裂的如同人手掌一般大小的珠子,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不停的看着孤尊。
“迟早的事,我若真的有心毁了这一切,岂能给他们留有余地?”孤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破碎的珠子,那珠子分裂的每个部分都在消散着什么。
“也不怪你,只怪玄他不知道我们的打算,也怪羽慈赫那个丫头的头脑过于活泛了。已经有好几次了,若不是她总提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其他人也不至于想到那些方面。”寒狼故作安慰状。
“若是不提,他们到现在或许还没有找到凤血玉的线索吧?”孤尊没有接受寒狼的安慰,转了个话题道,“其实我还是有些欣赏羽慈赫这个人的。”
寒狼一听,来了兴趣:“怎么个欣赏法?”
“有毅力,有恒心,头脑灵活。所说为人处世方面不甚其他人精通,但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种别人难以拥有的态度。”孤尊叹了口气,“这次,说是无意实则也是有意,如果真的让他们忘记凤血玉,忘记胡潇缕的事情,或许他们与当朝者的整件事情就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孤尊大人当真是爱才惜才啊!”
“呵,”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成为一处分水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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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六个人的神智终于清醒些了,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虽然想多了头还是会有些疼,但也还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里。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着有关于韩穆琅和胡潇缕的事情,突然,有一部分记忆重新填满了他们的大脑。木芷熙突然看见了什么,从她和妹妹动身从京城前往铃仙阁,到他们六人相遇,再从铃仙阁离开经历的种种变故,最后到如今身处会稽郡的离府之中坐在自己的床上。
“那是……我的记忆?”木芷熙还停留在方才看到的画面中,“只是……”有一处记忆在她这里格外的显眼,似乎是召唤着木芷熙仔细看看这处记忆的样子。
“凤血玉”她的口中不禁说出了这一个词,她突然恍然大悟,站起身穿好衣服就跑到自己旁边的一出房门前拍打。她也不知道住在她旁边的是谁,昨日她们几人都晕倒了,谁住在哪都是玄公子派人将他们送回房的,所以木芷熙只想着赶紧将自己脑子里重复出现的画面告诉一个人,以免过一段时间自己又忘记了。
“我是木芷熙!快开门!”
拍打了两三下,门开了,木芷熙却愣住了。住在她隔壁的是轩竹乙,而开门的是欧阳若琳,此刻除了她木芷熙,其余人都站在轩竹乙的房内。
木芷熙呆问道:“你们……怎么都在?”
“姐姐”木景箜上前将木芷熙拉进来,“我们在说一些事情,就差你了。”
听到“说事情”这三个字,木芷熙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连忙说道:“对了,我来也是有事情要说的。我想起来了,我们曾见到过冷面孤尊,凤血玉就是从冷面孤尊那里拿到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后来就丢失掉了这段记忆,可是昨天晚上我都想起来了!”
“其实”轩竹乙开口道,“我们都聚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们在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都有这样的记忆。”
木景箜:“我还记得在北魂苑中,莫银枫好像……死了。”
“还有因为凤血玉”欧阳若琳突然瞪大了眼睛,“凤血玉?大师兄的凤血玉不是被人拿走了么?可是这凤血玉是要交给太子的啊!”
轩竹乙:“一年之期将到,我们……”
商灵:“可是除了大师兄,羽慈赫这里不是也有一块玉佩么?与轩师兄那块玉佩样貌相似。”
木芷熙:“可是,我记得羽慈赫当日曾说大师兄的那块玉佩有问题。”
羽慈赫:“那块玉佩确实是有问题的,并不是真正的凤血玉。”
木景箜:“我们当日还曾说要去庐江郡找柳先生,只不过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了。时间紧迫,我们只好先去吴郡一探究竟。”
轩竹乙:“如今也不用去庐江郡找柳先生了,该想起来的我们都想起来了。只是太子殿下那边,我有些想不通。”
商灵:“说来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我们刚拿到凤血玉就会有一群人来找我们要呢?还说是他们的东西?”
羽慈赫:“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那玉佩确实是那群人的东西,只不过因为记忆的原因,我们都忘记了它本来所属。但是这种可能有很多方面都解释不通,比如:轩师兄的玉佩是凤血玉,那么抢玉佩的人就是需要凤血玉的人,为什么就能正好盯上我们呢?那群人很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北魂苑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他们是怎么知道凤血玉已经被我们拿走了呢?还有一个就是我这里玉佩的来历。”
“嗯”轩竹乙点点头,“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就简单多了”羽慈赫邪魅一笑道,“那群人就是太子萧煜桓的人。”
欧阳若琳:“我们终究是会将凤血玉交给他的,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羽慈赫:“只有一个解释,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毕竟,他取凤血玉是为了他自己,想来当今皇上并不知道他的这一做法。我们也不过是帮他做事的,事成之后留着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不是给自己留着一个祸患么?”
木芷熙:“他是想先派一部分人将凤血玉抢走,然后让我们在规定的时间里交不上凤血玉,以此为理由用正当的手段将我们铲除干净。”
木景箜:“想必……他现在也已经知道真正的凤血玉还留在我们这里吧?”
欧阳若琳:“那我们是交还是不交?总觉得既然他一心想着铲除我们,就不会这么轻易地罢手。”
商灵:“确实如此,如果我们交了,他大可以用那个假的来调换真的,照样能以欺君之名将我们正大光明的惩治了。可是如果我们不交,也是一样的结果。这次,我们横竖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羽慈赫:“既然怎样都是死,那便留着,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轩竹乙:“距离我们与太子殿下的约定还有四个月,路程中会耗费约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调查的时间就只有两个月了。看来会稽郡我们也待不长久了,再休息两天,我们必须立刻启程去吴郡查清楚当年海临枫和安楚云的事情,之后直接去南徐州,一定要在见到太子之前将事情搞清楚。”
“嗯。”众人都轻声应答。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自离开会稽郡之日起,往后的日子将会是一场不眠不休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