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欧阳若琳冲破禁锢世界的结界,她的身体没过多久就大好了。她与轩竹乙也冰释前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天腻在一起,看的木芷熙,商灵这些不知实情的人一脸的茫然,却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诸多疑惑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能问。欧阳若琳心里知道现在变成这样是那个人在帮她,而轩竹乙也知道了原来不止是自己有那样喜欢的心思,原来欧阳若琳也有,不禁有些窃喜。正吃饭时,欧阳若琳突然想起了有关于商灵的一件大事,连忙叫着他们要同他们一起说。
欧阳若琳:“对了!徐伯那件事……”
木景箜:“没关系了若琳,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想了。”
“不是”欧阳若琳正色道,“徐伯死之前同我说了那两个人的信息。”
商灵大惊道:“徐伯真的认识那两个人?!”
“嗯”欧阳若琳点点头,“海临枫是当年玉龙台的尊主,而我推断安楚云就是海临枫的妻子,也就是尊主夫人。”
木芷熙:“玉龙台?不是当今皇上的眼中钉么?这个徐伯究竟是什么身份?”
欧阳若琳:“徐伯是海临枫当年的一个手下,被人下了毒才衰老的如此之快。按照徐伯的说法,玉龙台其实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眼中钉,而是皇上设立的一个贴身的杀手组织。”
“那若是这样”轩竹乙歪着头道,“这海临枫岂不是同皇上关系很好了?”
木景箜:“极有可能,既然是贴身杀手,那定然是极为信任的人,想来这位尊主大人当年同皇上的关系匪浅啊!”
木芷熙:“想来这杀手组织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而皇上一面要这些人替自己除掉政治上的绊脚石,一面又要假装伸张正义下令逮捕来维护自己的统治,当真是帝王无情又有情啊!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海临枫知道的太多了,到最后皇上起了疑心,所以找了个理由将他杀了?”
欧阳若琳:“不,徐伯告诉我海临枫是被他的一位朋友陷害了。”
轩竹乙:“朋友?徐伯可有说这位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欧阳若琳:“我只听到徐伯说海临枫的这位朋友姓聂,然后……然后他就死了。”
“我觉得”商灵突然开口道,“抢玉佩和杀徐伯的是两伙人。”
轩竹乙:“怎么说?”
商灵:“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抢玉佩的事一群人,看上去只是冲着玉佩来的,但杀徐伯的人我们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过。如果是那群抢玉佩的人杀了徐伯,那么他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一出调虎离山计,就算被若琳师妹看到了也没关系,毕竟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如今,杀徐伯的人不见踪迹,倒像是因为徐伯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这样来看的话,会不会就是徐伯口中那位海临枫的朋友,那个聂某人?”
轩竹乙:“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些道理的。那这么说,这位聂前辈如今还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上?”
商灵:“虽然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杀海临枫和安楚云,但是我总感觉他不是一个好人。不过再看海临枫和安楚云也不一定是善辈。既能获得权利在皇上身边做事,又能得取皇上的信任,还总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只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还没有搞清楚,当日墨成的义父究竟为什么让我去查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羽慈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商灵你的家是在南徐州吧?”
商灵:“对,没错,怎么了?”
羽慈赫:“南徐州与京城离得并不远,吴郡与京城虽不远却相较南徐州来说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如果按照徐伯的说法来看,海临枫是玉龙台的尊主,是皇上最信任的一个杀手组织,那么皇上会将玉龙台设在什么地方呢?”
木芷熙:“这种重要隐秘的组织要不然是在皇上身边,要不然就是在皇城之外。”
羽慈赫:“深得皇上的信任,这玉龙台极有可能是在皇城之外。可是玉龙台想要除掉的人又大多是朝臣,太远的地方又难免会行动不便。”
木景箜:“所以需要再近一点,而又与商灵有关,是南徐州!”
羽慈赫:“玉龙台极有可能在南徐州。这样,既在皇城之外,不容易被查到,又离皇城不过一天的脚程,再合适不过了。”
轩竹乙:“至于吴郡,有可能就只是一个幌子,也可能是他们后来去的地方。”
商灵:“如果安楚云和海临枫是夫妻,那么安楚云是不可能独自一人留在吴郡的,所以吴郡是他们回来去的地方。”
羽慈赫:“我们可以推断,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促使海临枫和安楚云离开了玉龙台,来到了吴郡。后来海临枫的那位朋友聂前辈得知海临枫和安楚云在吴郡便前往寻找。”
商灵:“海临枫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带走了一部分的亲信,而聂前辈有可能是受皇上的提拔成为了玉龙台新一任的尊主,随后又受皇命之托前去吴郡寻找海临枫和安楚云,甚至是斩草除根,让他们带着皇室的秘密进入坟墓。”
欧阳若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了。”
轩竹乙:“不,还有一个,这两个人与商灵的关系。”
木景箜:“海临枫与安楚云既然是夫妻,那么应该是有孩子的啊!难不成,商灵是……”
众人将目光转向商灵,商灵连忙摆手道:“哎哎哎!你们别瞎想啊!家父尚且健在!和那个玉龙台与死人打交道的尊主可没什么关系啊!”
木芷熙:“那这样的话,究竟是为什么呢?”
羽慈赫:“如果徐伯是海临枫的一个亲信,那么墨成的义父也有可能是当年海临枫的一个亲信。”
木芷熙:“可惜前辈已经……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再去求证了。”
商灵:“不管怎么样,既然得出了这一推论,那我们就去证实它。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等我们找到最后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众人都默默点头,商灵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打算,还有些上下忐忑,打起了鼓。毕竟这事情是同自己有关系的,还是谨慎点好。
——————
冷面孤尊与南魄阁阁主百年难得一见的坐在一起喝酒,而这次是在南魄阁的阁楼之上。两人坐于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对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寒狼趁机缓解气氛调侃道:“没想到我们孤尊竟然还能出这北魂苑来我南魄阁啊?”
“你这若是不欢迎本尊来,那本尊现在走不就好了。”说着,孤尊站起了身,寒狼一看连忙站起身道:“行了行了!孤尊大人!惹不起啊!好不容易与您赏月共饮,别一句话就走了啊!”
“阁主说话总是这样,是调侃我了?”
“不敢不敢,快坐着吧。”两人又重新坐了下去。
寒狼继续调侃道:“哎呦~孤尊大人,许久不见了,今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边看看了?”
孤尊也接了寒狼的话道:“许久未见,这世上知音难觅,大抵也就阁主你一个了吧。”
寒狼欣喜道:“呦~听孤尊这么说,我是知音?”
“阁主若是不想,本尊也不勉强。”
“孤尊,说句正事,今日正赶上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今日来就是解阁主疑惑的。”
“轩竹乙那几个人拿凤血玉的事你……”
“也没什么,有些事情他们不该知道。”
“胡潇缕和韩穆琅?”
“还有凤血玉。”
“凤血玉不是萧煜桓要的么?你若是让他们忘了,他们怎么交差?”
“他们忘了总会有人记得的,该拿的东西有些人也是不会忘的。”
“可是”寒狼突然举杯道,“轩竹乙和羽慈赫身上的玉佩究竟哪一个才是凤血玉?”
孤尊也将酒杯举起对着寒狼的酒杯碰了一下道:“既然凤血玉我能给他们,那我也总要给他们留条活路不是?”
寒狼歪着头眯着眼睛笑道:“孤尊啊!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慢慢看着,总归会看懂的。”
——————
“太子殿下”沈樊手捧着一块布帛奉上道,“您派去的人回来了。”
萧煜桓本来快要睡着了,一听有沈樊的声音,又听见他的这句话立马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什么?”萧煜桓瞪着眼睛看着沈樊双手捧上的东西一步步靠近到自己的眼前。
“太子殿下!”沈樊走近到萧煜桓的面前悄声道,“凤血玉。”
听着“凤血玉”三个字萧煜桓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什么?!你说什么?!凤血玉?!”
“是啊,太子殿下,您的凤血玉。”说着,沈樊将手捧的布帛递上去,换了一只手出来将布帛翻开,一块血红的玉佩呈现在萧煜桓的眼前。
“这就是凤血玉?”萧煜桓伸手将凤血玉拿起对着自己的眼睛仔细的看了许久。
沈樊:“太子殿下,这凤血玉已经拿到了,那剩下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萧煜桓奸笑道,“等他们回来,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拿什么东西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