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绝配?绝配就是“珠联璧合比翼鸟,琴瑟和鸣并蒂莲”啊!
看着姚朵那娇媚而嫣红的笑容,凝视着她那水润而清澈的美眸,少康不觉春意荡胸。他动情地对姚朵说:
“我们——当然是绝配!”
“是王子配公主!”姚朵的眉宇间轻漾着欢悦之气。
“是男神配仙女!”说着,少康上得前去,双手将姚朵高高抱起。
“少康哥,你要干嘛?”姚朵娇声而问。
“朵儿,你是仙女,得让你飞起来啊!”少康说着,双手托起姚朵的臂弯,将她举过头顶,在地上迅速地旋转起来……
姚朵的身子,整个的飞了起来……飘逸而美丽!
几圈之后,姚朵感到自己仿佛已经置于云端:秀美的云儿滚滚升起,越积越厚,忽而犹如汪洋一片,忽而好似大地铺絮;忽而犹如山谷堆雪,忽而好似白莲盛开……
这云光奔泻的银海,像是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轻拢漫涌,铺排相接,变化多姿,妙趣横生……
云海已经将姚朵包围,如梦似幻。姚朵自由飞翔在云间,真正感受到了飘飘欲仙是什么滋味。
那种滋味,就是爱情的滋味:甜酥充盈心间,蜜意抵达心底,柔情荡涤心灵。
少康抬头一看,姚朵正朝着他笑:酒窝里挂着缕缕春风,清新而动人。他满含真情地问道:
“朵儿,飞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飘飘欲仙了!”姚朵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晕吗?”少康关切地问。
“有点——晕!”姚朵的笑脸泛着红晕。
“晕——就从天上飞下来吧!”
少康急速转了一圈后,将姚朵横抱在怀里,坐在床榻边。
看着怀里眩晕的姚朵,少康情意绵绵地说:
“朵儿,看到你美若天仙的样子,我就情不能自己!”
“少康哥,我若是——老了!你还这么喜欢我吗?”姚朵的眼神含着无尽的呢喃细语。
“喜欢啊!你老了!我不也老了吗?”少康的声音柔若雨丝。
“可是,你若做了君王,佳丽三千,任你挑选啊!”姚朵又开始撒娇了。
“我就挑选一位叫‘姚朵’的女子!对其他的女子们说,你们回去吧!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少康逗着姚朵。
“男子怎么成‘花’了?”姚朵“咯咯咯”笑了起来。
“有一种男人花叫‘花痴’!我就是那朵‘花痴’!为姚朵而生,为姚朵而死!”少康再一次表白着自己的真心。
姚朵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少康的嘴巴,娇滴滴地说道:
“少康哥,不许你说‘死’!我们好好活着,一起活到一百岁!”
“长命百岁!百年好合!”说完,少康伸手将姚朵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吮吸着,亲吻着……
这个轻微的举动,让姚朵感到了被宠溺的快乐:如阳光洒在布满绿茵的树林,光影斑驳;如柔柔的清风伴着蝴蝶翩翩起舞,简约而美丽。
姚朵的内心流淌着感动,在放松中得到了稳稳的幸福和满足。蓦然回首,似乎发现自己正在被许多女子仰望和羡慕着!
“少康哥,你就这样抱着我,我当然开心!不过,是不是该到独孤道人哪里了?”姚朵委婉地提醒。
“朵儿,还晕吗?”少康放下了她的手指,轻柔地问道。
“不晕了!”姚朵笑着说,酒窝里满是脉脉的温情。
“那我们就出发吧!”少康将姚朵轻轻放下,站起身来,给姚朵的腰间配好长剑,又从桌上拿了一袋钱币,准备出发。
“少康哥,你拿这个干什么?”姚朵看着他手里的那袋钱币,有些不解。
“我们吃了独孤道人的药,不得还人家这个人情吗?”少康诚意满满。
“少康哥,你可真会做人!”姚朵佩服他的机智,也欣赏他的为人。
姚朵转身拿了一袋香囊。少康问道:
“朵儿,你拿这个干什么?”
“攻心!”姚朵神秘地说。
“我就知道你聪明!”少康在她头上摸了摸,眼睛里充满了欣赏和爱恋。
姚朵俏皮地挤了挤眼睛,眼里满含着明珠玉润,甚是可爱!少康开了房门,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少康领着姚朵用了早餐。巳时,俩人一起走进马圈。少康解下“黄龙”,带着它走到姚朵面前,将那袋钱币交于姚朵,让她拿好。接着,少康将姚朵抱上马背。然后,自己飞跃而上,坐在姚朵后面。
少康一手搂着姚朵的腰,一手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肚;“黄龙”领会,朝着卧佛山冈的方向一路奔驰……
夏天的石榴花开了,红得像火。一群群金黄色的蜜蜂在花上飞来飞去,忙碌地收着花粉。路旁,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树下深绿的草丛中,蝈蝈唱着动人的歌,蚂蚱弹着悠扬的琴,婉转悦耳。
一阵清风吹来,绿油油的麦子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舒展着腰身。空气中浸透着欢甜的味道。
姚朵的长发在清风的吹拂下抚弄着少康的脸,少康的心里倍感温馨:朵儿,爱你纯洁无暇的眼神,爱你飘然灵动的秀发。真想撩起你诱人的长发,绽放不离不弃的情话——少康愿用刹那芳华,换我们爱守天涯。
“朵儿,困吗?”少康的问候在姚朵的耳边响起。
“不困!”姚朵的声音清亮而婉约。
搂着姚朵纤细曼妙的腰身,少康柔情甜蜜:朵儿,爱你纯真善良的心灵,爱你婷婷玉立的身姿。也许我的笑容不够灿烂,但足够为你扫清阴霾;也许我的双手不够温柔,但足够为你拂去尘埃!既然命运安排我们在一起,我会好好珍惜你。
“朵儿,饿不饿?”少康的问候又在在姚朵的耳边响起。
“不饿!”姚朵心想:少康哥真是对自己呵护备至啊!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被心爱的人搂着,他的手又是那样的轻柔,姚朵的内心一阵欢喜。
少康的胸脯紧贴着她的背,他的热浪已经传递到她的全身。
姚朵似乎感到有一股强烈的不可抗拒的波浪,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直到惊涛拍岸,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浪花……
欢畅的感觉,不可抑制地在她的心灵蔓延开来……
午时,他俩来到了卧佛山冈的寺观。少康将姚朵从马背上抱下来,拴好“黄龙”,上前叩门。童子出来,一见是少康,便施礼道:
“施主,你可是又来求药?”
“少康不是求药,而是有事找独孤道人!”少康还礼道。
“我禀报就是!”童子说着,转身回到寺观。
少康将“黄龙”拴好,将姚朵手里的装钱币的袋子提在自己手里。姚朵提着装香囊的袋子,两人小声地沟通着什么。
不久,童子出来,说道:
“你们随我来!”
少康和姚朵随着童子穿过院落,几回转折,来到道人的房间。
道人起身相迎:
“施主再次光临寺观,甚是欢迎!”
“道人,少康打搅了!”少康还礼道。
道人一见少康后面的姚朵,有几分眼熟。姚朵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施礼道:
“道人,我为少康哥求解毒之药,道人用法术,赢了我们!”
“你原来是——女儿身?”独孤道人笑了,“那次多有得罪啊!”
“她叫‘姚朵’,是我的未婚妻!那次求药,专意为我而来!”少康解释着。
“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天生绝配啊!”道人说着,指着两个凳子说,“请坐!”既而对童子说,“倒茶!”
“诺!”童子答应着,沏茶去了。
坐定,茶香漫屋。童子出去后,独孤道人道:
“两位请用茶!”接着,独孤道人将他们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少康便将手中的一袋钱币,送到道人的桌前,真切地说:
“自从吃了道人的药,少康和未婚妻的伤情便好了起来。为了感谢道人,我们送来一些钱币,表达心意!”
看着眼前的钱币,道人推辞道:
“上次苏炫派人送来珠宝,你还义愤填膺,责怪我重财轻义。现在,你又送来钱币,不是折煞我吗?你还是拿回去吧!”道人边说边将那袋子往后推了推。
“我和苏炫是不一样的!苏炫是行贿,少康是感恩!行贿的,你可以不要!感恩的,你一定要收下!”少康句句在理。
“那我收下便是!你们来,不只是感恩吧?”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洞彻的样子。
“道人真是明察秋毫!少康这次来,除了感谢,还真有点事,需要道人帮忙!”少康需要徐徐图之。
“什么事?尽管说来!”独孤道人倒也慷慨。
“苏炫无论是使用暴力索取药材,还是采用送珠宝的方式求取药材,道人可知,他是为何吗?”少康慢慢道着实情。
“为何?”看来,独孤道人真的不知道原因。
“为昆城的一个郎中,现在是他的岳丈大人!”少康说出了真相。
“真有此事?”独孤道人有点不敢相信。
“句句是实!郎中行医,不用采药,直接取利。对于郎中来说,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少康分析道。
“而且郎中用道人的血汗赚取利益,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辛苦之上。这样的人,该不该得到惩罚?”姚朵补充道。
“那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道人突然起了疑心:这一对情侣,该不是想利用什么?
这真是:欢举高飞飘若仙,红尘一骑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