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盟海誓表忠贞,见色心花皆可能。
男人,虽然外表上看起来十分刚毅,而且在爱情面前也能山盟海誓,表示忠贞不渝。可是,哪个男人不花心?只要是美人,一切皆有可能,只须用对方法。
已滕峻眉毛一挑,嘴角笑意浅露,对少康引诱道:
“少康大将军,伊莲姑娘是昆吾国的第一美人,模样与姚朵公主不相上下。姚朵公主既然住进公主府,那么,你想见她,就不会那么容易。大将军若是觉得寂寞,我可以让伊莲姑娘来陪你!”
已滕峻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谁能取代朵儿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少康有些生气,对已滕峻正色道:
“大司马,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太不了解我,也太不了解我和朵儿的爱情!我们之间的爱,就是爱着你的爱,痛着你的痛,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难道世上还有比这更纯洁、更高尚的爱情吗?”
已滕峻对少康挤了挤眼睛,淡然说道:
“少康大将军,咱们都是男人,千万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男人爱女人,不就是图个新鲜吗?日子一长,哪个美人不是爱?”
真想给他一个嘴巴!可是,已滕峻是大司马,还是忍耐为上!何况,已滕峻不知道自己对朵儿的爱,是刻在骨子里的。于是,少康对已滕峻谆谆说道:
“大司马,并不是所有的男人见色眼开,我就是一个例外。我不仅迷恋朵儿的美貌,更爱慕她的心灵。朵儿有一个美丽而有趣的灵魂;我和她在一起,心是澄澈而明净的,没有忧愁和烦恼,只有轻松和愉悦。”少康语气柔和,
“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倾慕,超然,自在。和朵儿在一起的光阴,是极美的。一个眼神,足可以让我们心有灵犀;一个拥抱,足可以让我们回味无穷!我只爱朵儿,谁也占据不了我的心灵;大司马就不要为我操这份心了!”
听到少康一席话,已滕峻似有愧色。他诚恳地对少康说道:
“少康大将军,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痴情男儿!这是世上,这样的男子可不多啊!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我们还是赶快上车,去将军府吧!”
“我的‘黄龙’马呢?”少康猛然想到“黄龙”,觐见君王已许的时候,他将它留给朵儿的侍卫们。打仗,少康离不开“黄龙”!
“我早已派人将它送到将军府了!”已滕峻稳稳地说道。
“那就好!我们上车吧!”少康说着,随着已滕峻,上了马车。
将军府就建在军营附近,便于大将军管理并视察军队。约走半个多时辰,马车载着少康和已滕峻,到达将军府门前。
少康和已滕骏一下马车,便有一位头领带领一百名侍卫,齐刷刷跪倒在少康哥和已滕峻面前。只听那头领大声说道:
“昆卓带领侍卫们,拜见大司马和大将军!”
少康向已滕骏递去询问的目光,已滕骏忙向少康解释道:
“少康大将军,这是你的侍卫官昆卓。今后,他会带着一百侍卫,随你鞍前马后,唯你马首是瞻!”
面前的这些人,竟然是自己侍卫官和侍卫们?一种自豪感,在少康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作为大将军,就该威严一些。于是,少康对昆卓和侍卫们不亢不卑道:
“昆卓,你能做我的侍卫官,这是一种缘分,我们要好好珍惜。侍卫们,只要大家恪尽职守,我决不会亏待于你们!”
“谢谢大将军!”昆卓和侍卫们的声音,极其洪亮。
“昆卓,你和侍卫们都起来吧!”少康命令道。
“诺!”昆卓和侍卫们齐声说道,并一同站起身来。
昆卓一挥手,一百名侍卫分列在将军府大门外两侧。昆卓疾速站在大门口,向少康和已滕骏一伸手,说了声:
“大司马,大将军,请入将军府!”
将军府坐北朝南,此时,南大门正敞开着。门两侧立着两个高大的石狮,圆溜溜的黑眼睛,乌红的大嘴,很显气派。
少康随着已滕骏向大门走去,昆卓跟在少康身后。
迈入大门,一个偌大而开阔的院落,展现在少康面前。院落左边建有亭子,那将军亭,掩映在青松绿树之间,赫然独立,生机盎然。
那些树木,在微微的风中挥舞着葱绿,片片叶子发出细碎的婆娑歌吟;似乎在欢迎它们的少康将军。
院落右边有个小湖;湖水非常绿,绿的像被周围的绿草染过似的。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好像撒上了无数的碎银。
湖中心有一座假山,构造精美,赏心悦目。湖泊周围,各种花竞相开放,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
穿过大院,是一条宽阔而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两排整齐的房屋,古色古香,造型美观。
已滕峻一边走,一边向少康介绍道:
“左边是三千护院家丁的住处;右边是侍卫们、丫鬟们以及庖师们等闲杂人员的住处,还有大家的用餐之处!”
穿过走廊,又是一个阔大的院落。正面是将军府,甚是雄伟。两侧是厢房,很是古雅。
已滕峻指着左右两侧的厢房,对少康道:
“左边厢房是用餐之屋,**宴会,也能在这里举办;右边厢房是庖屋,这里有着昆吾国最好的庖师。少康大将军想吃什么,都可以得到满足!”
侍卫官昆卓突然跨前几步,走到餐屋门口。他站正之后,对已滕峻和少康言道。
“大司马,大将军,先进餐屋用午餐吧,大家恭候多时了!”
“大家?”少康一脸懵相。
这是已滕峻的安排,自然要对少康有所陈情:
“少康大将军,我已经命人将昆吾国四位出色的将领唤到将军府,你和他们在就餐中认识一下。他们也都是高手,今后,就是你的部下。若是少康大将军能够让他们敬服,他们一定会听你指挥,任你调遣!”
“明白!”少康胸有成竹。
“恭请大司马、大将军用餐!”昆卓一推餐屋的门,躬身邀请着已滕峻和少康。
已滕峻和少康一进餐屋,四位将领分列两旁,都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站着,不约而同地高声喊道:
“恭请大司马!”
少康一怔,感觉很不舒服:这不是轻薄自己吗?显然,这四位将领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
已滕峻一看少康有些尴尬的样子,于是,对四位将领呵斥道:
“四位将领很没礼貌,怎么不和大将军打招呼?”
“恭——请——大——将——军——”四位将领的声音拉得很长,一听,就是不屑的感觉。
少康的神色很不自在,仿佛这将军府的主人不是自己,而是已滕峻。四位将领倒像是亲戚;而自己,就像一个路人。
看到少康横眉冷眼,有些不悦,已滕峻微微一笑,打起了圆场:
“少康大将军,你初来乍到,对四位将领不了解;他们也对你不了解,所以,我需要给你介绍一下!这四位将领,因为武艺高强,备受大王重视,所以,他们的名字都是大王赐给的!我先向你介绍左边这两位将领,前面的这位叫昆江,他是骑军统帅。”
已滕峻用手指向左边的昆江,少康向昆江点头道:
“昆江统领,幸会!”。
“少康大将军,打仗之人,用的是实力,而不是客套。”昆江将鼻子抽了抽,不屑一顾。
昆江的蔑视,让少康很不舒服,也让已滕峻感到不好意思。于是,已滕峻对少康解释道:
“少康大将军,昆江是粗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大司马放心!我少康不是那种小人!”少康的用语含沙射影。
听到少康“小人”之说,昆江的嘴角一丝冷笑,翻了个白眼。已滕峻指着昆江后面的将领,对少康道:
“少康大将军,他叫昆山,是步军统帅!”
“昆山统领,辛苦!”少康向昆山点头道。
昆山神色冷漠,对少康睥睨一番,很直白地说道:
“少康大将军,比起我们以前的昆青峰大将军,我算什么辛苦?只可惜,前不久,昆青峰大将军在与昆鹏的决战中,被昆鹏杀死了。你来,不就是步他的后尘吗?”
“昆山将领,休得放肆!”已滕峻厉喝一声。
“大司马!末将知罪!”昆山赶紧作揖,似乎是很畏惧的样子。
已滕峻指着右边站在前面的将领,对少康道:
“少康大将军,右边这位将领叫昆安,他是战车统领。”
自己是大禹和夏启的后代,这是多么骄傲的身世啊!于是,少康对昆安诚挚地说道:
“昆安将领,战车在作战中的威力很大。我的老祖父夏启,在讨伐有扈氏的甘之战中,也用了战车,最终获得胜利,从而建立夏王朝。训练战车,不容易吧?”
昆安以鄙视的语气,对少康说道:
“容易不容易,少康大将军怎么会不知道?夏启君王虽然用战车取得甘之战胜利,但是,他已作古,而且,夏王朝已经——灭亡了!”
昆安在戳少康的痛处,少康的嘴角微微颤抖。已滕峻怕少康发火,急忙对昆安道:
“昆安将军,夏朝灭亡了,可是它的火种还在;少康大将军的志向就是复国!”
这真是:正色婉词拒诱惑,横眉冷眼对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