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腰中,李珍香将两锭金子收于自个的腰间,拍拍肚皮,甚是乐呵。
“唉唉唉,你这小厮,昨晚跟你讲的故事你莫非忘记了,这金子可是不能拿呀,看你这小工斯文,也是读过经书之人,咋地脑袋跟驴一样,咱的故事都听不懂?”
突然,一鞭子如出山银蛇袭来,朝着李珍香一旁的朱二抽来。
只是银鞭未落,这侍卫双手便是空空,在威风中瑟瑟发抖。
李珍香夺过银鞭反手钝力一挥。
山石轰裂,一小石包炸成碎粉,灰灰洒至小兵的头。
“你是要继续打人,还是抓了本小厮去交差?”
李珍香又是一挥,银鞭之上裹满真气,这鞭子竟不堪如此般的气力轰炸,直接被截成三段。
几块石包再度成粉,飘飘落于脚下的矿。
侍卫顿觉,还是别在这小厮眼前动粗得好。
“你收了金子,那就随我走吧!”
小厮被牵,身后的众挖矿小工见自个已是安全便不再理会这小厮,再次挥动锄头,赶工挖矿。
“诶诶诶!”
正当珍香被牵走之际,朱二却是不知发什么疯,一把扯住了珍香的衣襟,好生不忍这名叫拓商亡的怪小厮离去。
珍香回头默视,透过朱二的眼,姑娘看出,这小工虽是有些穷酸,但眼中的确满含不舍,甚是良善。
“小厮我去去就来,勿念!”
珍香侧头,挣开小工的抓扯,背离而去。
“工头,你还要人不,我要金子!”
她突地一愣,你这小工,随着本小厮一同入谷犯险到底是为何?
朱二却诺诺自个家中需要金子打点生活,都是为了金子办事,与小厮你无任何瓜葛。
虽是如此一说,姑娘还是一眼望穿,这朱二全市担心自个的安危,想让自个在万劫谷有个伴,一起说说话。
小兵却是大笑,扔出两锭金子,珍香还未及劝说,这朱二便被生生捆绑,随着小兵和姑娘一同前往万财之谷。
……
密林之中,珍香和朱二眼蒙黑布,抹黑前进。
一群乌鸦突地从树上飞过,吓得李珍香满额冒珠。
“嗯?”
领头小兵突然回头,望向珍香:“你这小厮,别乱动,这些乌鸦是你刚刚吓跑的?”
“没,乌鸦是在找水喝,找水喝!”
姑娘囫囵一语,这小兵却是也信了她这一说道,只是一群乌鸦飞走而已,断然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一行人继续昏走,李珍香擦擦冷汗,随即从袖口又逼出一竹片,聚力掌心,破空击出。
由于珍香的气力威猛,竹片又被姑娘削尖,猛力击出之后,竹片直接插入树桩两寸之深,林中沿途一路的树桩便被姑娘做上记号,而领头的几位小兵却只发现了一群乌鸦的扑腾飞走之音,却并未发现这通往万财谷的路已被姑娘全部做上了小记号。
两人随着小兵,进入一幽深之道,只听得阵阵铁靴踏地的回音传荡,虽是初夏时分,却是也聚透着几分刺骨的寒凉。
突然,珍香只觉回荡之音顿时消逝,好似自个身处一幽崖,顿然变得开阔许多。
从狭窄的幽道立即转为空旷的山崖,如此重要的地形的转变,珍香立马向自个的足下崩射两片尖竹,直插足下的黄土。
“走!”
小兵一喝,姑娘摇晃踱步,好似瞬间没了平衡,几欲摔倒。
“呵,还搞个吊桥在这悬崖之上,你们的雅致真高,是玻璃做的不?”
满脸的鄙夷浮于姑娘的面庞,只是她煞是好奇,如此神神秘秘,前方的万财谷到底是有何等玄机?
一门开启,两人被好生一推,手中的麻绳便被一刀劈开,蒙于两人双眼的黑布,总算从面上揭下。
此处为一山谷洞穴,空旷深幽。
洞穴之内,数十小工对上一青墙持锄猛砸,矿石灰灰而落,青墙摇摇,好似根基不稳,几欲倒塌。
只是数十小工并未有丝毫畏惧,他们身后,一群侍卫手持虎鞭,隔上一分便抽上一鞭,而小工们却似毫无知觉般,只是挥锄深挖,永不停歇。
而洞穴中央的一平地,却是吸住了珍香的眼。
此地方圆五米,地势平整,抛光亮铮,并刷有红赭颜料,寻常人一看便能知晓此地乃被人为精心的修整装饰过。
红台中央,立有一青石砌筑而成的桌案。
珍香傻眼,此青石不知是为何物,浑身竟自发的散发青荧之光,以青石为中央向着洞穴内的各处迸射幽光,聚成一青色光环,愣是将整个不见天日的幽深洞穴包于其中,洞穴之内,已无需任何火把。
荧台之后,一面血旗矗立,血旗两旁,两联青丝挂布垂下,布中印有一联,仔细一读,珍香便知,此乃一处祭坛,却不识祭祀何物,为谁祭祀。
突然,刚刚那数十名小工所挖之墙遁现一处一米大的小圈,小圈之内有一矿石,其发出的光亮,便是与这桌案所射之光完全相同,甚是亮眼。
“挖到了,头,又挖到一处青光灵石。”
众侍卫高喝,有几名小兵竟开了坛酒,一饮而尽。
姑娘却是差异,青光灵石如此耀眼,而这些小工却好似没得知觉,继续挥锄猛砸身前的青壁,完全不闻身后小兵的呵斥。
“哎呀,爷,行行好,放咱出去啊!”
一哀怨之声从珍香的左侧传来,此音甚是可怜,却又娇嗔,很明显是一群红花女子的求饶之声。
“今日挖出青光灵石,咱也来乐呵一下,找个姑娘侍奉一番。”
一小兵喝多了酒,醉醉醺醺,立马朝着一旁被关的众女子牢中邪笑踱去。
“姑娘,姑娘,美美的好姑娘!”
牢门开启,姑娘们大惊,全全缩于一角,探头探脑。
“就你啦!”
一名约莫十五岁上下的女子被拎出牢房,压于天坛,嗓子哭哑。
珍香便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兵怎地可仗势行这龌龊之事!
姑娘随即聚气,思忖了片刻后又将真气轰散,此时自个却是能勉强救下这姑娘。
但如今自个刚到这洞中,浑然不知这洞中守卫情况如何,如此贸然行事,绝非上策。
她不忍再看,侧头望向朱二,见朱二平儿个随和的脸此时也转为天怒之色,刚刚又毫不犹豫的愿跟随自个冒此一险,便是觉着此人倒是有股子血性,好生改造一番,说不准还能统帅一都,当个小将军,不得比那胆小的康小旋差。
天坛之上,衣衫扯碎,女子心如死灰,已经停止了挣扎,嗓子也已嘶哑,无法言语半分。
“轰!”
一木棍划空击来,此力过猛,实心棍杖不堪此力道之刚烈,断然轰成八段,直接将无良的侍卫击出青石桌案,一口脓血溅撒那两联祭祀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