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帐中,一女子步态婀娜,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留。
“将军,行军多年,纯姬只想做次女子。”
凛尘却似不解,女子随时可做,为何今日要在军营之中做起女子?
纯姬见将军没了兴致,立马恭敬一拜,自己之前行事却是太过鲁莽,只是东秋战败,自己心中过意不去,此次攻打北寒营寨自己愿亲自带队前往,如若攻取不下,自己便永远留于营寨,与弟兄们同生共死,也算对得起亡去的几千弟兄。
“如此一战,不知成败,今日重回女装,便想最后做回女子,望将军宽恕纯姬任性并且派兵于末将,带兵攻营!”
凛尘重回桌案,今日纯姬如此一说,将军便是转变了看法。
纯姬平日一贯阴险,今日能说如此之言,行如此之事,却是让人敬佩,便准了纯姬的请求,明日由纯姬率军突袭北寒大寨,派沉香打探临雪城的情况。
安排好军务后,凛尘便差纯姬出帐,自己也是操劳了一天,只想好好卧于床榻睡个安生觉。
“大将军!”
纯姬叫住凛尘。
“末将有一计可将我军伤亡降至最小,想禀明大将军!”
军队出兵,自然是伤亡越小甚至不费一兵一卒为妙,纯姬如此一说,便是提起了将军的兴致。
一壶清茶置于两人眼前,两人品茗谈论,对攻营之事相聊甚欢。
“砰!”
一石子从纯姬手中偷偷击出,将凛尘帐内的撑于小窗的木横击碎,油窗随即落下,砸出一闷响。
“凛尘,莫不是有奸细听得咱在军中商讨攻营要事,你快去看看。
明日攻营之事乃暗袭,定是不能走漏风生。”
凛尘离桌,置于窗前查探。
一小药包粉末散进将军的茶杯,纯姬摇晃两下,随即将药包收于腰间。
“有人没?”
“没,你多心了!”
“兴许是风,开窗吧,你的帐子闷得慌,透透气,没人会来打探军情。”
小窗再度开启,凛尘重回桌案,继续品茗。
纯姬满目幽光,目睹凛尘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阴笑不止,却又想起了昨日树林之辱,皓齿便开始咬得作响。
“将军,这茶,好喝吗?”
……
突然,凛尘顿觉眼前一花,内心的红血如同波涛翻涌,冲袭全身。
股股精血轰炸将军全身,凛尘一贯冷白的脸,红似幽火。
“纯姬,这是?”
纯姬阴笑,再次抿抿桌上的香茶,:“大将军,刚刚末将所说今日想做一回女人,只是还有半句没有说完,末将今日是要做将军你的女人。”
凛尘大昏,随即气力一震,竟将桌案震翻。
纯姬闪躲,随即望向凛尘。
将军红目,却是站起了身,摇晃踉跄,继而全身酥软,朝着屏障栽去,极力倚靠屏障,摇头不止。
“水!水!虞纯姬,拿桶水来将本将浇醒,快!”
“领命!”
纯姬走来,却是不见装水的桶,只留一香飘的影。
“你!”
一双香手环住了凛尘的腰,紧紧的抱住了骁勇大将军。
这虞纯姬让张刀混进城中所买的春香药药性甚是刚烈,姑娘又恐将军过于刚猛,不受药性控制,便多加一倍的量置于茶水之中。
如此烈性,加上大额用量,便是股股春心之气冲涌将军的头,以致将军出现奇异幻觉。
“珍……珍香?”
将军抚住虞纯姬的手,柔情绵绵。
“珍香,是你?”
“嗯,是,珍香千里赶来,只为和将军一会,就让珍香今晚好生服侍将军吧!”
虞纯姬抱得更紧,满嘴却道珍香百遍,夫君不断,丝丝笑意泛滥虞纯姬的脸。
一个飞身闪过屏障,女将军抱过凛尘,在屏障内侧的红帐之上,飘飘落于床榻,睡于金被之上。
……
“轰!”
都灵府的上空,一道天雷劈下,惊醒了独自睡于床榻之上的李珍香。
“这是咋地了,睡觉睡着心揪得慌,嗯,肯定是中邪了,睡觉睡觉!”
李珍香翻身侧转,却更是烦闷,无法入睡。
“你这死将军,在军营之中干嘛呢?可否还好?”
……
将军的红幔内,纯姬见自己即将得手,心中狂躁不已,自己虽说是李珍香的替身,却也是欣喜,只要此事一办,李珍香那知道帐内之情后的狂躁相貌,便可绘成一画。
此画,世间绝美!
纯姬开始解开将军脖颈上的衣扣,牙齿笑歪。
“轰!”
大营之上,遁闪天雷,声若洪钟,震慑心魂。
“珍香!”
突然凛尘睁眼,恶煞的盯着眼前的虞纯姬。
“你不是珍香!”
将军强忍体内的毒素,再聚一力,瞬间将纯姬震离床榻,轰于瓦墙。
“你又震我,你们都害我,你们如此之坏,也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今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是我的鬼,想风光的娶李珍香入门,做梦!”
虞纯姬彻底动怒,一把跃上红幔之内,开始抓狂。
将军昏昏,也不知晓到底是哪来的心力,如此强劲的药量,世人皆臣服于此药,这大将军竟还能保持弥留的一丝清醒,极力反抗虞纯姬。
“你不是珍香,走开!”
将军怒天一啸,竟好生吓住了心有不甘的虞纯姬。
“凛尘,你这么喜欢那个李珍香,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贱女人,我如此的爱你,待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哪里不如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你……心狠!”
纯姬突地镇住,要说心狠,自己已经如此落魄,心狠的是你们,是你们!
女将军不再听凛尘之言,怒气已如万支竹箭穿刺全身,整个活脱一恶魔,好似嗜血一般已经疯狂。
将军无奈,药性又一次冲击脑袋,竟开始幻听。
他牙齿一紧,又强压下毒素,极力保持着片刻的清醒。
“轰!”
一瓷瓶轰炸,碎片混着虞纯姬的血丝散落一地。
虞纯姬被凛尘随手倒吸来的一花瓶砸破脑袋,昏厥在地。
药性再次冲冠将军全身,眼前的姑娘一会现珍香之相,一会重归纯姬之态,意识是越来越模糊。
“轰!”
又一花瓶碎裂一地,凛尘再吸一瓶,砸于自己的金鼎,自个随即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