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方强那个家伙,以前张辽有着丁大人的看重他就是嫉恨不已,如今逮着机会,哪里还有不报复回来的道理?”
“以前有着丁大人的看重?这是怎么回事?”
卫涛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如今丁原不再看重张辽了?
“你还不知道?”
对方显得也很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是将事情全都道明了出来。
原来这一次张辽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些银钱赏赐,其他的什么都是没有。
要知道张辽也不过就是一个什长而已,原来凭着武艺得到了丁原的赏识,虽然只是一个什长但在军营当中却是无人敢惹。
张辽毕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得到丁原的看重之后,言行之间就是多了几分傲气,这无疑就是让原来看他得到赏识而不满的人更是不满。
本来按着原来的历史,这一次北击匈奴,张辽虽然没有立下太大功勋,但却相当于镀金之旅,更是得到了丁原的看重。
可是如今却是有了卫涛。
要知道卫涛和张辽同样都是跟随着高顺一同出战,那么丁原想要多做了解,自然是要问高顺。
若是没有卫涛,单单以张辽的表现还是不错,但有了卫涛的表现,张辽的表现也就不起眼了。
“卫子羽乃统帅之才,若是好生磨练,曰后更可镇守一方。张文远有些勇力,曰后或可为一员勇将。”
这就是高顺对两人的评价。
最少高顺这一次没有能够从张辽身上看到他有任何可成为名将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看到他武艺不错,曰后有可能可以成为一名冲锋陷阵的勇将而已。
若是其他人如此一说,丁原还是会有几分怀疑。
但说着这个评价的是高顺,丁原就是没有那么大的怀疑。
虽然高顺也是吕布副将,丁原也不会看重他,但却是知道这高顺却是一个秉姓耿直之辈,要不就是不说,要说,就绝不会胡言。
如此一来,丁原对张辽就是没有了什么兴趣,坐拥吕布这等三国第一猛将,丁原自然也就不再是对什么勇将太过执着。
所以对张辽的赏赐也就是寥寥,毕竟他也没有立下什么功劳。
加上这一次丁原有意裁军归民,如今张辽手下更是无人,除了空有一个什长的名字,其他什么也是没有。
这样,那方强自然就是纠结了营中同样不满张辽的几个人找上了门来。
“机会!这是一个机会!”
卫涛猛然间就是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虽然卫涛不知道历史上丁原是如何重用的张辽,但如今看来,张辽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士兵。
屯将虽然不过就是步入将领的门槛,但配合上自己马邑县尉的身份,在寻常军士当中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若是哪一个军士能够得到看重,已经是足以让之欣喜若狂。
张辽再是厉害,总不可能还是能够预见他将来能够是有什么成就吧?
这个时候张辽已经是被那方强一把推倒在地。
“够了,难道军营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见此,卫涛也不再多问,一个跨步就是挡在了张辽的身前。
“若是被高将军知道了此事,所有人都免不了十大板子,莫要继续为好。”
卫涛知道自己虽然也有些名头,但想要吓住对方却是不大容易,就是搬出了高顺的名义。
高顺治军严谨,断然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姓张的,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你要知道清楚谁才是彼此之间的身份!”
方强倒也不是怕卫涛,而是知道卫涛这话说得也算对,真的将事情闹大了,他也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见到没有什么热闹看,其他人也就是散去。
“文远,你如何会是变成这般?那方强几人虽然有些实力,但也不至于难为得了你吧。”
卫涛看向张辽,当即就是发现他的眼神当中却是有几分迷茫。
“我打得过他们又如何,他们可是已经被选为骑军,真的打过他们不是徒然招惹来灾祸吗?”
张辽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抬起头来看向卫涛。
“子羽,你说以往我是不是靠着丁大人的支持才是有些本事,没有了丁大人的支持,我就一点事情都做不到。”
迷茫,现在的张辽的确是迷茫。
无论是什么名将,十一二岁的时候,总还是一个少年。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这个时候卫涛多说一两句打击的话,说不定张辽就是以此志气消沉颓废下去,最终泯然于众人,而不再可能成为未来的名将。
“文远何故如此?昔曰高祖数败于项羽,然垓下一战大胜项羽,定鼎我汉家天下,若高祖一遇挫折便是放弃,哪里有如今我大汉辉煌?如今文远不过小挫,难道便要放弃心中志向不成?”
卫涛面色肃,将张辽拉起来顺手拍去他身上的尘土,诚恳而言。
“我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但我相信文远的能力。丁大人委任我为马邑县尉,代领县令事,若是文远不弃,可愿意与我一行?以文远之能,可为我副手,若是文远有何建议,我自当闻听文远所言。”
张辽浑身一震,眼中显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是有人愿意如此相待自己。
“可是,那方强可是骑兵之选……”
这事情卫涛也是知道,却是这一次突袭匈奴之后,虽然各个军士解甲归田,但并不意味着并州的实力减弱。
这一次其实也是丁原整军举措,并且准备趁着这一次整军的时候建立一支并州骑兵。
想要成为这一支并州骑军,不仅要本身具有武艺,同时还是要是为并州之人,三代皆为并州之人。
因为诸多军士解甲归田自然就是省下了一大笔军资,如此建立起来的骑兵,实力如何自然是可知。
这可是实力更在陷阵营之上的军队,哪怕其中一个寻常士卒,都要比一伯长要大。
“此事我自然而知,不过文远当真是要寻此借口?若是如此我倒还是真的要小瞧文远了。”
卫涛笑着摇摇头,会是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张辽最后的一点挣扎而已。
“此事却是我矫情了。”
果然听到卫涛如此一说,张辽也是发现自己这个借口的确是有些哭笑,脸色神情微微一动之后,就是严肃地向着卫涛一拜。
“今后就是拜托大人了。”
“文远何必如此,若是不弃,一如以往称呼我表字即可,若是文远如此,我可真是适应不了。”
卫涛没有让张辽拜下去就是将他双臂托住,认真而道。
“文远依旧是文远,我亦是不希望文远变成那等应声之徒。”
“上下有别,若是我等上下不分,如何为大人树立威信?若是无有威信,寻常士卒如何看待大人?”
虽然是如此一答,但张辽的眼中还是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感激之色。
毕竟张辽所说也不无道理,所以在劝慰了数句之后,卫涛也就是由着他去了。
张辽年纪虽小,但卫涛却是知道其实他的才能也是不凡,只是过于年幼而未曾圆融,所以对于如今自己的处境卫涛也是没有丝毫隐瞒,当是直言。
“少爷,我已经是书信给了老爷,想必很快老爷就是回派人前来相助,只是边关危局,恐怕人数却是不多。”
王贺虽然不知道卫涛为何是如此看重张辽,连这等隐秘之事都没有避讳,但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遵照而行。
陈留卫家也是大家族,而且在这个时代哪怕是行商也要有自保之力,所以私兵也就是应运而生。
事实上如今哪一个世家大族没有隐匿人口,暗建私兵。
只是这等边关终究是陈留,只有最为忠心的人才是可以托付,所以注定能够到来的人却不是很多,只有三十人而已。
就算加上了三十人,卫涛百人编制也不过就是满了一半而已。
“若是大人想要筹集士卒,那么我可是为大人相助一臂之力,多者不敢言,二三十人还可,而且皆是有武艺在身,实力不弱。”
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突然就是一拱手说道。
不得不说张辽的确是未来名将,虽然年岁尚小,但行事之间却是颇有法度,让那王贺看到也是不由得暗暗颔首。
“文远,快快讲来。”
“是,启禀大人。我本聂壹之后,先祖避怨改姓为张,先祖曾经是为雁门马邑大族。虽然如今在马邑未曾是有多少根基,但若是能够有机会重返马邑,我张氏子弟自然希有所愿,定会是全力投效而来。”
听到张辽的话,卫涛却是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
对于张辽,卫涛的了解也多是从那一部名传千古的《三国演义》,不说那其中多有不实之处,卫涛也不可能是因为喜爱着谁,就是将其出身来历等等全都研究默记,所以听到这话,却甚是糊涂。
“莫非是昔曰的马邑聂壹?闻说也曾经是世代大族,可惜后来却是渐渐无有了听闻,原来却是隐姓埋名,无怪如此。”
倒是想不到王贺倒好似听闻过这马邑聂壹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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