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几个大人围着我在看......
面前是秦叔,韩大伯,怎么老顽童周老爷子也来了?
“哎呀~~!~我们的少年英雄醒过来了,这回没死必有后福啊。”
“哈哈哈~!”几个和父亲在一个兵营的叔叔伯伯都在我的帐篷里干嘛?
我的母亲纳兰蓉儿此刻端着一个鲜奶皮囊递给我说:“孩子,喝一口热的羊奶,你是被野狼压得透不过气,晕过去了。”
是的,一百多斤的大货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的胸口简直就要爆炸了,几乎是我屏住呼吸把这头狼给活活插死的。
“怎么,这小子没死啊?”进来的阿才叔提着七只狼的狼皮,揪着尾巴让我看。
“诺~!这都是你射到的,皮子都是你小子的,今年冬天,可以让你母亲给你做一件狼皮大衣了。”
是的,这是成年狼的皮子,一条就一米多长,五条足够一件大衣,多的可以做皮帽子,皮靴子和皮裤子。
换普通人还穿不上这种好皮货。
我看着这些看着我长大的叔叔伯伯们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我父亲在一边的篝火上烤着一头狼肉。
一边也是在微笑。
这一回来了近四十头狼,一只羊米有丢之外,还另外射杀了十二头成年的猎狼。
狼王受伤很重,阿才叔说追到十里外的裂隙谷还是让它跑掉了。
它身上还插着我的长矛......我的长矛当时贯通了它的肩胛骨,不过是没有伤到它要害,不过它也是很难活了......
在夜里,羊群都赶进了挖的地窖,牛和马也关进了一边的木棚。
几条狗在看守着它们。
我的帐篷里挤满了叔叔和伯伯们。
听母亲说西凉守备就要来看我,知道了白天的事情,这个四十几岁的老将军对我很有兴趣。
这位西凉驻军的领兵老将军叫卫炜,其实这个人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详细,他就是卫青名义上的养父。
这一年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
景帝后元三年(公元前141年)正月,汉景帝驾崩,十六岁的刘彻即位。
刘彻大家都知道,就是汉武帝。
我们大家都围着篝火吃着烤肉喝着羊奶和羊奶酒。
此刻外面一阵马蹄声嘈杂而来。
父亲胡铁汗和母亲纳兰蓉儿立刻放下手里的碗迎了出去。
老将军卫炜在大帐前下马,进来时里面的几个人立刻拱手见礼。
这位一身汉将盔甲的将军时坐在我的身边,拍着我的大腿说:“听说你一个人,单人独骑面对二十几头草原猎狼,箭无虚发,连射七匹,真的好厉害啊。伯伯我知道你父亲在为你筹谋一件好的兵器,这不,我给你带来了一块好的玄铁。”
在大帐里,他让跟来的一个士兵拿进来一个长木匣子,里面的锦缎包裹着一根长一米多的黑色陨铁......
虽然从公元2017年国庆穿越过来,我还没有正式的进入这个时代的角色。
但是陨铁这个东西我不生疏。
在西汉的这个时候,正是北部匈奴来势凶猛的时期。
用这种汉人的丹药师称为的玄铁(白钢),打造的武器绝对是钢性很强,是当时极少见的好武器材料。
这一类的东西一般都是作为贡品献给皇族的。
但是漠北沙漠别的不多,这种东西很多。
只要在无尽沙漠中行走,能捡到的陨铁不过是大个的有几十吨重,小的只有鸡蛋大小,这样条状,重量还很趁手的实属罕见。
拿在手里就像是一根铸铁大腿骨。
我摸了摸,滑滑的十分的冰冷。这可是打造一把好刀的上品材料。
看着我喜欢的样子,从神色来看也是识货的主。
老将军哈哈笑了。
于是我如获至宝的拿在手里把玩。听大人们在一边说西汉王朝那边,老皇帝病重,估计这一段时间,新皇帝就要登基的事情。
我把这个盒子用小木铲在自己睡觉的地毡下刨了个坑,把这玩意埋了下去。
在草原上住帐篷的,哪里会有箱子和柜子?
小心的收好这些个东西,我知道以后在这个时代混,就依靠这个铁疙瘩玩意了。
这是蛮族战士,满草原抢钱抢粮抢美女的时代,也是谁有武功和战力就是草头王的时代。
公元前142年立冬。
我的母亲用了两个月,把我的狼皮大衣做好了,还有我的深筒皮靴和皮帽子。
我在想,只要再等半个月就能把两百多只老羊给卖了,父亲就能有钱给我打造一把很好的宝刀。
事实上我已经用一张纸,把康熙斩马刀的样子画了出来,我希望打造的刀会是一米六长,带着七十公分铜质竹节刀柄的玩意。
不过父亲看了半天,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武器,看来就很霸气的样子。
问了打铁的阿虎叔叔,他说打这样的宝刀,还得另外需要十斤熟铜。
那时候铜的价格比黄金差不了多少。
等于是三斤黄金,也就是三万个铜钱的价格。
我家的羊。一只都仅仅是260个铜钱。哪有这样多的钱去收购铜器?
何况这是汉室的皇室和贵族才有的东西,一般用来祭祖的器皿才是黄铜或者是纯金。
不过有很多的叔叔和伯伯,给我尽力的找商人和官府衙差手里收集了一斤左右的铜器。很多都系是在窃贼的手里收缴来的东东。
在打铁的阿虎叔叔给我打制刀身的时候,他说:“你最好是去官办的矿区去想想办法,在哪里挖矿,有时能挖到十几斤的黄铜。”
说得也是,我真不能把辛苦喂的羊,卖的五万铜钱一半拿来锻造一把刀柄吧?
虽然打铁的阿虎叔叔说打造的钱三头羊就可以了。
这是人家叔叔看在和父亲多年的交情上说的。
毕竟人家烧铁的白煤焦炭是需要钱的。
我帮着父亲赶着羊群去兵营卖了之后,就在第二天打着包裹,背着十天的食物和水袋,骑着马王狄魯跟着一群奴隶去东边的矿山去挖矿。
我跟父亲说好了下雪前就能回来。
虽然母亲哭了几次,说我实在是太小,这样小的孩子进黑洞洞的矿洞去干大人都累死的活,她于心不忍。
但是我能说什么呢?
不过是去锻炼一下筋骨,挖矿是我自己自愿去的,所以不会被官兵欺负。
于是带着自己的匕首和弓箭,骑着马毅然的跟着几个官兵抓到的奴隶一起东去。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在年底就回家了。
此刻草原草黄很久了,也不需要放养羊群。
父亲一个人照顾牛和马,五十几头小羊足够。
临走前我还叮嘱打铁的阿虎叔叔,这锻铁得仿佛的打折十次锻打才行。
虽然不是很懂我说的打铁法到最后会是什么情况,但是阿虎叔说三天才能把铁条打薄一次。这样就得一个月了。
这样我正好也是回来的时候。
看着身后母亲站在高坡上看着我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的一酸......
我也不是很清楚,二十几天后,南部匈奴再次的草原蛮族大军袭击了西凉这个草原......
打这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我的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