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0年,蒙古乞颜部首领也速该死后,泰赤乌部的塔里忽台乞邻勒秃黑,乘机带着部落人掠夺了我们家的一切,带走了所有的部族人。
当时年少,只有9岁的我,不得不为自己,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谋得出路。
母亲诃额仑(译名)此后我称为月伦,这样明显的好记。
具体父亲的死还有另一个说法。
那就是父亲、也速该和弘吉剌部的德.薛禅定下迎娶孛儿帖此后。
我们带着部落随从一路回家。
半路因为什么事情,我被父亲留在家族一个亲属的部落里,等着父亲巡视领地后带我回家。
当时我记得父亲对他岳父说:“我儿子铁木真怕狗,你们千万不要让狗吓到他。”
后来父亲在经过塔塔尔人的部落时。因为口渴,和随从去讨要一口水喝。
此前因为塔塔尔人的部落和蒙古部落经常有战争。
所以其中有人仇视我父亲,在一个人认出我父亲就是蒙古乞颜部首领也速该后,就在水里下了毒......
泰赤乌部原本和孛儿只斤部关系致密。
此刻孛儿只斤部也速该死了,这种联盟顿时瓦解。
父亲死后,母亲带着羸弱的身躯支撑一家人的生活。
在牛羊马匹、家里的用度,全部被泰赤乌部族人洗劫一空后,这样的蒙古家庭过着事实就是比奴隶不如的生活。
当时的母亲月伦,带着年少的铁木真和几个同父异母的孩子,还有少数几个部众在难河上游,不儿罕山一带定居。
母亲用麻绳捆紧自己的衣裙,在难河边终日奔走,寻找野山梨,野樱菜,用桧木做的工具去挖野地生长的胡萝卜和杂草根来勉强度日。
我和别克贴,哈撒儿就去难河里钓鱼。用自制的弓箭去附近山林打猎。
这样的日子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过得事实很艰难。
有一天别克贴抢夺了我和弟弟哈撒儿打来的很多猎物和钓来的鱼。
最终身材高大,身体强悍的别克贴激怒了我,被我从身后,用反曲弓射去......
扑在我弟弟身上殴打的别克贴就这样死了。
此刻,我们一家人还不断的被附近放牧的其它各蒙古小部落的欺凌。
最终我就被泰赤乌部的首领,塔里忽台派人抓去,脖子套着沉重的木枷到处去各部落营地,游走示众。
但是我还是最终在泰赤乌部举办宴会时逃走,躲进了难河的森林里......
泰赤乌部的锁儿罕失刺最后在带着人搜索时,发现了他,但是他说我有出类拔萃的卓越领导才能,这些人才嫉恨和打压我。他让我继续这样躲着,并且带着部族人离开。
第二天,我还是在周围被包围我的情况下无法脱身,就跑到锁儿罕失刺放羊的地方寻求庇护。
虽然锁儿罕失刺不敢答应,但是他儿子沈白.赤刺温对父亲说:“鸟雀被鹰追赶到草丛,草丛都能救下它,被追赶的鸟躲在猎人的怀里,猎人也不杀害它,这是草原的美德......何况这是一个人。”
于是他们去掉我脖子上的枷锁,丢进火堆烧掉,用装羊毛的车把我藏好,最终逃出泰赤乌部的搜索,带着弓箭,骑着马,和我母亲兄弟们会和......
此后我们这几个族人就靠射猎旱獭和草原野鼠为生,过着没有隔日粮的生活,即使这样,唯一的两匹马还被盗马贼给偷走了。
我提着弓箭顺着脚印和马粪去追赶......
在半路遇到了阿鲁刺氏族,纳忽.伯颜的儿子博尔术。
他带着马匹和我一起骑马追赶,最终射跑了五个马贼,抢回了自己的马匹......
从此我们能成为了心心相印,终身相助的好兄弟。
为了不让母亲受苦,重整家业,我就和弟弟弟弟哈撒儿,别勒古台去如今的乌兰巴托城南土兀刺黑林找他的父亲我的安达(契交)克烈部首领王罕。
我当时送上了翁姑给我的结婚礼物,黑貂皮皮袄。
这是草原上尊贵的象征。
在克烈部首领王罕的庇护下,我的部落渐渐的开始强大。
阿鲁刺氏族,纳忽.伯颜的儿子博尔术此刻来我这里当那可尔(近身护卫,亲兵头领)。
此刻,兀良合人札儿刺兀歹老人带着冶铁的风箱前来,并且献上了他的儿子折里麦。
此后,草原上自由的骑士,能征惯战的各路草原豪雄,技术精纯的猎手,英勇善战的勇士,都纷纷来投入我的蒙古大营。
突然的,得到我势力开始大涨的消息,附近不远的蔑儿乞部带人来袭击和掠夺。
在势单力孤,对手十倍与己的情况下,我和一群兄弟死战到最后,骑马躲进了山林中。
但是很多族人和妻子孛儿帖,被蔑儿乞部的人抓走。
所以在我新婚不久,我的妻子孛儿帖就成了蔑儿乞部的俘虏。
在被围困的山上,我得到这个消息,对着天空咆哮......捶胸顿足,大哭不止,发下毒誓......
天黑以后,我们兄弟杀了围困山林的蔑儿乞部的哨兵,我们才得以脱身。
我逃向克烈部首领王罕部,去向他求援兵。
此刻我铁木真得到消息的结拜兄弟札木合,带着札只刺氏族贵族军团一万,来和我汇合。
义父王罕给我两万兵马助阵。
我收拢自己的残部,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招募草原各路英雄整编训练了一万人。
于是兵分两路,在夜里,用扎好的木阀偷渡过河,袭击蔑儿乞部在布拉河地的营地。
蔑儿乞部首领并没有得到预先我的消息,事实也没有任何防备,被打得打败,部落族人纷纷四处逃散,
蔑儿乞部首领带着少数亲卫,逃进了不远的八儿忽真峡谷。
我身边跟着拿着蒙古弯刀的弟弟哈撒儿、别勒古台。
也跟着博尔术、札木合、折里麦......
跟着一直跟随我的,患难与共的兄弟们。
我一边追杀四处逃散的蔑儿乞部人,一边大声叫喊着:“孛儿帖”......
那时,心中的一种焦急和期待,是很多年以后,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霾。
最终,人数多过我们两倍多的蔑儿乞部被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