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纪鸣德那副模样,离秋心勾了勾唇角,极是不屑的离开,连头也没回。
“大人?”行风上前,“离姑娘走了!”
纪鸣德回过神,“废话,本府眼睛没瞎。”
行风:“……”
心有点瞎,毕竟人家姑娘脸上的排斥,已经写得明明白白。
“大人?”行风刚要开口,只见着纪鸣德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
后台位置,离秋心已经卸去了脸上的妆容,瞧着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镜子里的人顿时面色凝沉,目光飒冷,“这是更衣室,知府大人还是别进来的好。”
“进来又如何?”纪鸣德问。
离秋心起身,“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知府大人苦读圣贤书,却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想必都是读到了狗肚子里。”
“你骂够了没有?”纪鸣德问。
镜子里的人,素面朝天,却依旧清丽脱俗,柳眉细化,浅笑俨然,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不够。”离秋心起身,将边上的戏服挂在架子上,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纪鸣德不依不饶,“秋心?”
“我要回家,那破落地方,不适合您这镶了金的脚。”离秋心白了他一眼,“别跟着了,免得让人瞧见,我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纪鸣德跟在后面,“整个九州府的人,谁不知道你离秋心是我的……”
“闭嘴!”
一声低喝,纪鸣德讪讪的抿唇。
“姑奶奶不乐意听,可以吗?”离秋心大步流星的离开。
纪鸣德:“……”
姑奶奶不好哄。
当然,也哄不好。
幽然轻叹,纪鸣德站在那里,瞧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有些黯然。
“大人?”行风上前,“天色不早了,离姑娘是该回去休息了。”
纪鸣德狠狠剜了他一眼,“还用得着你说?!”
行风:“……”
好吧,但凡逢着离姑娘的事,大人总是暴躁的,一点就着!
罢了罢了,闭嘴便是。
“听说最近林家的人找过她?”纪鸣德问。
行风当下回过神,“是!”
“然后呢?”纪鸣德不悦。
行风诧异的望着自家大人,“大人,离姑娘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一通骂是谁都跑不了的,直接把林家的人,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哼!”听得这话,纪鸣德有些得意,“这倒是她的性子,谁敢惹她,她就跳脚给谁看,林家这帮狗东西,也敢招惹她?改明儿,给他们一点教训。”
行风:“……”
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不过,这话可不敢明着说,心里知道就好。
“回去吧!”纪鸣德转身离开。
待人一走,离秋心从转角处出来,目色幽沉的瞧着他离去的方向,这九州府就像是一座牢狱,她想逃却逃不出去,若不是父亲在大牢里,她早就带着年幼的弟弟跑了。
哦不,也不是没跑过,只是没成功而已。
整个南兆九州,密布纪鸣德的眼线,还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了,弟弟因此还中了……
罢了!
“纪鸣德,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小妮子咬着牙,“新账旧账,我早晚要与你算个清楚明白!哼!”
纪府。
婀娜的倩影快速迎上来,声音温柔的喊了声,“夫君回来了!桃儿,快备热水,快……”
“不必了!”纪鸣德拂袖转身,“公务繁忙,我在书房睡。”
身后的人,黯然站在回廊里,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