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睿抬起头来。
这里是一栋三层小楼,旁边站着几个小肆。
在这小楼的上面,还挂着一块巨型牌匾。
上书四个大字:花氏木行!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太起眼,但是这个地方,算得上是整个平河郡最为繁华的核心地带了。两侧摆满了摊贩,琳琅满目的商品在那里贩卖。
大街之上也是人来人往!
“辛苦你了!”
李睿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衙役,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那衙役的手中:“抓肉鸡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干,万一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你能吃罪不起。更何况穿上了这身衣服,便是要为百姓们做事,即便做不了事,也不能势强凌弱!”
“是,是,是!”
看到那一锭银子,衙役的双眼瞬间放光。
急忙的接了过去,而后拼命的点头:“公子教训的是,这种事情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做了!”
“嗯!”
李睿答应了一声,紧接着没有说话,而是踏步走进了木行之中。
“这位公子,来我们花氏木行是想要做什么?”
旁边的小肆走上前来,急忙道。
李睿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将你们掌柜的叫下来,我有一些事情和他商量!”
“这……”
那小肆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为难:“掌柜的一直都很忙,如果是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先和我说,然后我再去通秉掌柜的。若是在这个时候烦扰他,小人可能会吃责骂的!”
李睿笑了一声,将一定银子递给了面前的小肆:“这顿责骂,我买了!”
那小肆看到这一银子,整个人瞬间兴奋了起来:“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公子在这里稍等,小人这就是通秉!”
“您先在这里坐上一会儿!”
说话之间将李睿给迎到了阁楼里。
这里装饰的倒也不错,一股隐隐约约的木头香气,沁人心脾,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过了过多长时间,一个中年男人从阁楼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李睿,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然后轻声的询问就说:“这位公子来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
李睿笑了一声:“前段时日,张寿在闫掌柜的手中购买了一批木头,但是可惜这批木头刚刚到了凉州不久,就被虫蛀的厉害,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这一些木头里面大部分都已经成为空心的了!”
“这件事情,闫掌柜是不是要给一个交代?”
“哦?”
“钱货两清,那这件事情便和我无关了。更何况我们卖给你的木头是上好的,谁也不知道你们中途做了什么事情,现如今又来到这里说这些话?还真的当我花氏木行好欺负吗?”
“当然不好欺负!”
李睿笑了一声:“他花良松身为礼部尚书,将生意铺得这么大。如果真的欺负你们的话,谁也不知道花良松会做什么事情呢!”
李睿的声音淡然。
闫景全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眼前的这个李睿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谁家有钱人家的公子会穿这么破烂的衣服?
“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快滚?”
闫景全说道:“这件事情如果是买木材之前,你们说有问题,我肯定会认。但是这木材早就已经运送到了凉州。现如今已经是半月有余,现在你们说有问题?你走遍大周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这个道理!”
李睿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有些难办。
但是却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闫景全比滚刀肉还滚刀肉!
原本以为还需要有一些扯皮,但是这个闫景全连扯皮都不,直接回绝了。
“好,很好!”
李睿微微的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去,把他给我拆了!”
“好嘞!”
这个时候的陆有田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兴奋,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要拆第二个人了。
这种感觉可太舒服了。
说话之间,陆有田轻轻的捏着自己的手掌就走了上去。
“你,你想要做什么?”闫景全身体迅速的后撤,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恐惧:“难不成你还想要动手?”
“是啊!”
李睿笑了一声,而后接着道:“既然道理讲不通的话,那就只有动手了。他花良松虽然是礼部尚书,但是我也不惧,这种事情即便是未来真的闹到了朝廷之上。倒霉的也只可能是他!”
“至于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李睿接着道:“不让你吃点苦头,这件事情应该是办不成的!我凉州钱花了,但是到最后却买到了残次品。这件事情怎么着都要算在你的头上!而且,就算是花良松知道了,那又如何呢?我就算是真的杀了你,他花良松难不成还敢来找本王问责?”
“你!”
这个时候,闫景全总算是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
“你是凉王李睿?”
闫景全急忙叫了一声:“等等……”
陆有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睿。
李睿笑了一声:“还是先拆了吧,拆了之后才好谈话。你看他刚才的样子,像是要好好谈吗?”
“你身为凉王却擅自离开凉州,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你难道就不担心我去告你么?”这个时候的闫景全却是彻底慌乱了,身体急速的后退。
只不过,陆有田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紧接着伴随着咔嚓一声。
清脆的声音瞬间在整个房间内传了出来。
“啊!”
闫景全顿时惨叫了一声。
外面的小肆这个时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陆丰年却是将众人给拦了下来:“不想死的全部都站在原地!”
“呵呵!”
李睿看着面前的闫景全,而后接着道:“现在我们应该能够好好的聊聊了。这一批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
闫景全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几分惊恐。
“哦!”
李睿叹了一口气:“嘴还挺硬。只拆一块好像不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