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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想要什么赏赐

  “邕王,此次你平定江南倭寇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皇帝秦鲁眯着眼看着殿上的秦薄邕,虽带着几分除心头之患的愉悦,但眸光中有着猜忌。

  秦薄邕神色自若,俊朗的面容上丝毫没有屈居为臣子藩王的低下恭维:“只要一人,希望皇上能够恩准赏赐。”

  “看来邕王在京城相中意中人了,你这空缺多年的王妃之位总算该有人了。”听闻是要人,秦鲁反倒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气氛愉悦。

  “说吧,是哪位贵女得了你的眼。”

  秦薄邕凤眸轻抬,意味深长,凉薄的字眼在寂静的大殿上掷地有声。

  “身在大牢的罪臣之女,顾慕枝。”

  秦鲁脸上轻松愉悦的笑凝住了,语气也冷硬起来:“你既知她罪臣之女,你还向朕要她?”

  “顾家满门抄斩,皇上唯独留她在大牢,无非同我一般,看重了这朵人间富贵花的娇艳绝伦。”秦薄邕含笑说着,丝毫不在意话有多么大逆不道。

  可偏生秦鲁不得发作,只颇为阴郁道:“多年前她逃婚,更是当众羞辱你,就是如此你也要在这个时候向朕要她?”

  “正因如此。”他并没有半点窘迫,坦然的挑眉应道。

  “我立下此番大功,无论要权还是要封地,皇上你定然都是开心不起来,与其如此,何不成人之美。”顿了顿,秦薄邕凝眸幽幽道,“皇上总不会忌惮一个弱女子会为被灭门的顾家一族复仇吧。”

  秦薄邕说话一向直接带刺,虽听得不舒服,可是却字字珠玑,直戳要害。

  这话已经在这份上了,秦鲁也只好让步了。

  “朕准了。”

  秦薄邕难得的躬身谢恩,丰神俊朗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大步离开。

  殿外白雪皑皑,鹅毛大雪纷纷落下。

  他从地牢中亲自接出顾慕枝,她巴掌大的小脸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要尖许多,更衬得那一双桃花眼尤为摄人心魄,只是如今漆黑的眼珠深处是一片死气沉沉,没有曾经的狡黠明艳。

  “兜兜转转,你还是落在本王手里了。”秦薄邕带着戏谑的神情。

  她神色不动,依旧沉默着,似乎懒得做无谓的反抗。

  偏生阶下囚,仍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倨傲得挺直着腰杆犹如带血的梅花。

  “无妨,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慢慢来。”秦薄邕也不恼,满眼促狭,撑着大伞遮住了一方飘雪。

  从地牢走到皇城城门,有着漫长空旷的道路,两人相顾无言,不知情的宫女还误以为这是一对夫妻,如此般配。

  皇城城门打开,顾慕枝站住了脚,秦薄邕也跟着顿住,他垂眸看着她,见她她转过身来,深深的凝望着皇城的朱门大墙,辉煌庄丽。

  “你是要带我回你的封地吗?”她开口,沙哑至极。

  秦薄邕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情绪:“是,你舍不得离开这京城?”

  顾慕枝粲然一笑,天地苍白,却随着这抹娇艳晃动。

  她突然转身快步离开,正当秦薄邕愣神之际,一支长箭夹杂着寒厉的风雪朝着顾慕枝直直的刺了过去。

  他快步上前将她拉回躲闪,长箭划开他的长袍,索性大雪天,穿的颇为厚实,只破了衣服,没有大碍。

  顾慕枝任由他将自己护在怀中,听着头顶他低沉阴冷的声音:“追!”

  她合上眼,抓紧了他的披风,一时间恍然若梦一般。

  怎也没想过,会有一天被她最为讨厌之人所救,更不敢相信这个被自己曾经不留余地伤害过得男人护在怀中。

  顾慕枝被带回了秦薄邕京城空置的府邸,丫鬟拿来新衣与首饰脂粉,这些与她曾经穿的用的无差,不过她已经不是那个天之骄女了。

  沐浴,焚香,梳妆打扮。

  只要她回了秦薄邕的封地,那她就再也不是顾慕枝了,而是秦薄邕姬妾之中的一个。

  即便如此,也好过在恶心的狗皇帝身边受罪也好。

  她抿了红唇,门被推开,又进来了一个丫鬟。

  “王爷说姑娘受了惊,还得喝一碗安神汤才是。”汤冒着热气,上面飘着淡淡的香气。

  顾慕枝冷眸一瞥,淡笑道:“拿来吧,他倒是有心了。”

  她径直拿过安神汤,一饮而尽,一刻钟不到,她便摇摇欲坠,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她哐当落地。

  一个身影带着寒厉的风入内,秦薄邕将她抱起,低沉发怒道:“把陆缘喊过来!”

  整个邕王府的下人都恐慌的垂着头,大气不敢多喘一口。自这位小主中毒倒下,素来含笑如春风的邕王,似是又如杀神降世,带着滔天怒意与那骇人的狠戾让他们如同游走在生死边缘般恐慌。

  门口先前伺候在顾慕枝身边的丫鬟受刑拖下去打了板子,血肉模糊,哀嚎一片。

  可是这一切都没法让秦薄邕的眉头舒展开。

  陆缘乃大秦第一银针神医,几针下可让人起死回生,暂时稳定住了毒素蔓延,但毒性极烈,不过饮下片刻间就险些索命。

  “她现下起码可以活着,不过这毒若是要清除,她恐怕会一直昏迷不醒,亦或者有更厉害的后遗症。”陆缘与秦薄邕解释道。

  秦薄邕眸光幽冷:“什么后遗症。”

  “痴傻,亦或者疯癫。”

  这一句话不知为何刺痛了秦薄邕的心头,他捏着眉心,却勾起一抹轻嘲:“都是她咎由自取,与那些人做交易,如今被人利用完了,便想方设法灭她口。”

  陆缘默了瞬道:“无论是她母族还是父亲,都有那般狼子野心,她或许也身不由己吧。”

  秦薄邕烦躁的推掉了面前的茶具,也不知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那些人的气,冷冷道:“愚蠢。”

  顾慕枝时常昏迷中突然惊起吐出毒血,足足花了十天,体内的毒才算清干净了,但是毒素对身体的影响依旧还在,又持续昏迷了二十天。

  秦薄邕自封王开始便没有在此过除夕,此时被顾慕枝牵绊在此。

  除夕夜,他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瘦了一圈的顾慕枝。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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