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那些蠢货会操纵现代战争武器。”身着白色礼服的贝优妮塔站在第五大道的路口,用眼睛观察着第五大道上空那些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形体。长着翅膀的鸟人站在战斗机上寻找自己的目标,坐在驾驶座里的飞行员突然发现自己彻底失去对飞机的控制,他所驾驶的飞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低空俯冲,打水漂一般低空飞向曼哈顿。
飞行员赶忙向同伴发出警告与求救。
地面上的人也发现了情况,毕竟谁也没法无视一架发出高分贝噪音的战斗机如此近距离地从自己头顶飞过,更何况这架飞机的脑袋正对着大楼。噪音越来越大,机头不断降低,战斗机产生的强气流如同飓风一般扫过了街道上所有圣诞节装饰,引擎声震碎了脆弱的玻璃,在第五大道上下起了一场闪亮的雪。
贝优妮塔昂起下巴,露出被宽檐帽遮挡的美丽脸庞。
她那修长的脖颈上绑着一条绣着白色玫瑰的纯白choker,优美的肩膀在高开衩纯白玫瑰礼裙的灰色毛边衬托下闪闪发光。她拿出两把崭新的手枪,轻哼着圣诞歌,像是等待骑士冲锋一样等待着战斗降临。
天使们挥舞着手上的武器,毫不犹豫地驱使战斗机加速冲了过去。
当飞机划过一栋大楼的时候,飞行员启动了弹射座椅。这架飞机已经没救了,这场惨案将会成为美国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能与911相提并论。飞行员在飞机撞到地面那一刻前飞了出去,在弹射出驾驶舱的那一刻,飞行员还在考虑着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罪名,能不能活到离开监狱。
呼吸突然停顿,无论是坠落的飞机还是飞扬的圣诞节商店传单都仿佛凝固在了空气里。引擎噪音被拉扯成一条单调的线,商店播放的音乐变成含糊不清的嘟哝,飞行员和路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清晰可见。魔女们分工合作,贞德拧动油门,骑着摩托车跃上飞机。她甩动车尾,将飞行员以及他那喷射着火焰的弹射座椅撞了出去。贞德的工作结束之后,贝优妮塔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冲着战斗机机头就一记漂亮的踢腿。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大部分人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架本应该坠毁的战斗机眨眼间笔直地冲向天空,违反了一切引擎所能够做到的机动动作规范,机翼急速翻转掀起的狂风甚至吹掉了贝优妮塔的帽子。
很难想象那条包裹在丝袜里矫健的长腿能够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贝优妮塔伸出包裹在长手套里的手掌,优雅地抓住了正在飘落的复古宽檐帽。
“小男孩怎么说?”贞德问道。
“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贝优妮塔笑着回答。她重新戴上有着精致玫瑰结的宽檐帽,又说了一句知性女性不应该说的话,与她平时努力伪装的形象相距甚远。“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他来吗?”
“他还在找他的盔甲,萨洛蒙认为这次天使突然出现必定伴随着阴谋。”见到贝优妮塔这么说,贞德不屑地说出类似“娘娘腔”“软蛋”之类的话。贝优妮塔瞥见楼顶上跳下五位身着黑色动力装甲、背负喷射着火焰的钢铁羽翼的姐妹会武装人员。她们带着长剑与爆弹枪,随着一道优美的火焰弧线降落在了附近。她们看得见那些无形生物的模糊影像,但却无法清楚地看见它们身上的羽毛、光环和盔甲。
“不过他还是很关心我们的,不是吗?”黑发魔女愉快地眯起眼睛,“女孩们,跟上来,我知道他爱惜你们的性命,所以离战斗中心远一点。”
“我们不会退缩!”魔女的话对于姐妹会来说无异于一种侮辱,领头的人造人沉声说道,“哪怕我们死在这里,也不会玷污君主的荣誉。”
贞德不满地哼了几声,“那你们就好好跟上,让我们看看你们手里的剑能有什么用。”
“姐妹们,我们将会毁灭君主的一切敌人,包括这些恶灵!用剑刃与爆弹,信仰与火焰!”领头的人造人启动了手里的长剑和钢铁羽翼,带着狂热的情绪冲向了那些长着鸟头的生物。令人惊讶的是,那位人造人泛着电光的长剑居然真的切进了虚假天使的身体里,无色的血液喷溅而出。紧接着,她用两发爆弹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那只天使,盔甲上出现了一道轻微的划痕,但却没有血液。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却发生了。
“现身,恶灵!”随着凯瑟琳的怒吼,原本如同剪影一般的无形之物突然拥有了形体,像是流动的水中的玻璃块。虽然依旧无法看清细节,但却足够姐妹会抓住机会向它们发起攻击了。
“凯瑟琳女士!”
“闭嘴,挥剑!”凯瑟琳向着下一位敌人发起了冲锋,钢铁羽翼仿佛成为了真正的翅膀,“战死即为荣耀!”
身披圣骸布法袍的秘法师走进了圣殿,身后跟着旺达·马克西莫夫。当他们推开大门之后,便发现这里的所有执事都步履匆匆,丹尼尔法师更是紧急启动了阿戈摩托水晶球,力求能通过这件神器发现这次外维度入侵的规模。
“怎么样了?”萨洛蒙问道。
丹尼尔法师指着水晶球,“自己看。”
阿戈摩托水晶球忠实地反映了这次事件的规模。如同一条丑陋的瘢痕,纽约只是这条瘢痕的边角。“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任何预兆。”丹尼尔法师面色凝重,“现在已经有人在宇宙之釜里打捞事件的残片,同时尊者也收到了这件事的所有资料。纽约并非此次事件的中心,只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现如今的反常现象。”
“那些恶心的家伙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某些东西的指挥,要不然它们本该是一盘散沙,然后死在汹涌的星界战争中。”萨洛蒙说道。他在看见敌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推断出了事件的大概。“不管重新将它们汇聚起来的东西是什么,魔女的存在都相当关键。”
“是的。”老家伙此刻没有一点平时那种不靠谱的迹象,“世界之眼,记得吗?半个神祇的力量,第一次灭神运动的残渣。”
“灾厄女士有什么说法吗?”萨洛蒙提到了现在正居住在喜马拉雅山脉总部的疯女人。这个女人的出身不明,但预言能力与感知能力却十分强大。然而丹尼尔法师摇摇头,声称那个疯女人除了吃饭就是在墙上绘画,连双鞋子也不穿。“那么那些画呢?我可不相信会有人会忽视拥有超凡感知的女巫绘制的画作,那肯定有某种象征或者寓意。”
“最开始确实有人这么想,但我不觉得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能有什么寓意。”丹尼尔法师咧开嘴,“别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只要关掉电视她就没法画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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