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吕寒

　　邓晨看了看眼前的女汉子“我当时不知道谁是敌人啊?”狡辩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谁是敌人？你也没有战斗的意识。”一针见血，当时的邓晨就是想藏起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没有卷入战局的想法。

　　沉默，邓晨依旧保持沉默。

　　见邓晨不再狡辩，女人继续说道“狙击枪爆头的时候，你内心很恐惧。对不对。”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邓晨问道。

　　听着她的问话，邓晨将当时的场景在脑海里回顾，想象着子弹穿透头骨，血花四溅。

　　他为什么会害怕血花四溅的场面，在特种兵训练中有实物射击，所谓的实物射击就是射杀活着的生物，兔子、山鸡……这些行动速度比较快的动物，而在邓晨的成长训练中他活生生的撕碎过野猪，那是曾经在绝望的时候，自那以后，野猪再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血粼粼的场面邓晨都不曾畏惧，而现在这是怎么了？

　　难道因为射杀的是活着的人，是会说话的人，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血花四溅的爆头。

　　四处飞窜的红白液汁。

　　想到这些，邓晨不禁激灵一下。

　　邓晨的反映已经出卖了内心的想法。而这样的举动，被心细的女人看在眼里。

　　此时，邓晨能够感觉到女人很生气。

　　天很黑，两个人的脸已经变得模糊。

　　今天的女人和往常有所不同，不同的是他今天没有惩罚，没有两个小时的马步，没有几百个俯卧撑……

　　显然，女人已经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情，已经不需要自己多言。她是在责怪自己，邓晨能够听出话语中的意思。

　　对于今天的事情，邓晨也一直在心里算计，这十八年，他每天都接受严格的训练，每天都在临界点上突破自己，女人对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超过昨天就好。

　　这样的要求是不高，只有一条。但就是这一条，邓晨每天都要经历难以想象的淬炼。这种淬炼让自己精疲力竭。

　　他一度的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他的身边隐藏了别人他竟然没有任何察觉，难道是对方实力太过强盛？还是……自己真的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好男人，不行也行。

　　这是女人从小就告诉邓晨的。邓晨也一直记在心里。

　　从小，他没有童年，懂事起他就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他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孩子是怎么过的，这样也好，他不会有任何抱怨，他认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邓晨不知道如何应答女人的话，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唉”女人轻声叹息。“你应该出去闯一闯了，你缺少经验啊，走吧，走吧。”女人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像是对着邓晨说道。

　　邓晨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

　　“翅膀硬了的小鸟学会飞翔这不是背叛”女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邓晨点了点头。女人站起身来，离开了摇椅，椅子还在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

　　他看着眼前的邓晨，说道“既然要走，你要时刻记住。”

　　“以已之血为剑诸敌心！”

　　“以已之血为盾铸军魂！”

　　“以已之血换国泰安民！”

　　这三句话在女人的嘴里铿锵有力的说出来，气势很强大，每一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呐喊，邓晨听着女人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女人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但是女人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埋进邓晨的心底，深深的流淌进邓晨的血液内。

　　说完话的女人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并不清晰的世界，似乎看到了一个世界，看到了以往的经历与过往的曾经。

　　凝重的话语在邓晨的体内一遍遍重复，说完话的她转身走进了木屋。

　　关上了房门。

　　邓晨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躺在木头床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拿出安然给自己的臂章。

　　眼睛慢慢的合上，脑海内是离开的欣喜与激动，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还有在脑海内回荡的男人的承诺。

　　“瓶水相逢“休闲酒吧。

　　夜深人不静。

　　夜间十二点左右的酒吧似乎是最喧闹的场所。劳累一天的人们喜欢在这里寻找更多的刺激与新奇。女人泡酒吧是为了逃避创伤，男人泡酒吧是为了寻找被创伤的女人。

　　吕寒快速穿梭在劲歌劲舞的人群，dj声与喊麦声早已压过肆意嚎叫的呐喊声。人们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身体，而吕寒瞳孔微距，像是寻找猎物般穿梭在人群中。

　　他清路熟的来到酒吧二楼的高级休闲会所，所谓的高级休闲会所就是拥有高级的商品与高级的刺激和服务。

　　吕寒走到“西厢阁”的房门前。轻轻推一椎门，门没有锁，直接被打开了。

　　房间里面十几个男人和十几个女人正在附和着音乐声划着拳、拼酒量，他们的游戏规则似乎很简单，就是输家脱掉身上的一件衣服，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身上已经穿着很少的衣服，甚至有些人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脱下，卖弄着风骚在房间内供人娱乐，被脱下的衣服零散的零落一地。

　　的叫声与嬉笑声在房间里交融，在一群人的中间坐着一个男子，年龄与吕寒相仿，就是十岁的样子，双臂展开着，环抱着两个女子，女子的样貌已经被烟脂花粉遮盖的面部全非，这也拴释了她们在烟花小巷中扮演的角色。

　　屋子里面的所有人竟然对陌生人的出现没有任何警觉，被酒精麻醉的双眼和神经似乎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判断能力。

　　“吗的，你这服务生还想不想干了，老子叫个啤酒还要等这么久。”屋子里面的一个喽啰大声的朝着吕寒叫喊着说道。

　　“哎呀，小帅哥，这么大的火气，来，妹妹再陪你喝一杯。”吕寒还没有说话，坐在喽啰身边的女人说话了，说话的同时右手拿起酒杯，左手在男人的胸前好一顿摸索。

　　女人应该是这家酒吧的服务人员，维护酒吧。

　　吕寒没有理会缕锣的叫唤声，径直走到中间男人的面前。

　　走近看清，男人的脸上已经被青春痘抢占先机，三两颗青春痘挂在脸上明显的部位，看着有些猖琐的长相更让人恶心。

　　长得丑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上帝发了点脾气。

　　吕寒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与男子平行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笑盈盈的对着男子说道，“就是你了。”

　　男子立马放开怀里的两名女子，迷离的双眼变得有些精神，他看着眼前的吕寒。“不知道这位朋友不请自来，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