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时震惊呆在当地,张白趁势倒转匕首,一刀柄砸昏了这个家伙。然后他又对被捆住的那个也如法炮制,把他们都弄晕了,便收回了白金索。
后面的追兵就要到了,张白必须抓紧时间。
他用匕首削断了麻袋口的绳子,将麻袋里藏着的人拉了出来。果然是托兰公主。她不知道是摔伤了,还是服了药,此时正昏迷不醒。
“张白?没想到,还真的是你这个小子。”从半空中,传来汉语的说话声,张白虽然能听懂所有语言,但是汉语仍然是最亲切的,不过此时说话的人,并不亲切。
他往声音来处看去,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王宫花园的树梢上,衣袂飘飘,随风飘荡,手按腰中长剑,身穿长袍,样式正是东王公府的内门弟子制服。
是东王公府的人?张白有些吃惊,要是以前他一定撒丫子就跑,不过现在他至少也是个金丹了,怂成这样不必要吧?
最起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到时候再跑也不迟!
夜色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东王公府里金丹境遍地,一般都是外门子弟,这一个看架势不像,这么年轻也不可能是长老,那很有可能是内门核心子弟。
如果真是这样就遭了,这些家伙们少说也是元婴初期,自己不是对手啊!好吧!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嘴智取了。
“来者通名,某不杀无名之辈!”没办法的时候先胡说八道一番,张白学着唱戏的辞令厉声喝到。
“噗哈哈哈!”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这个笑声张白觉得有点耳熟。身后有个人,自己却没发觉,看来也不是善茬。
胡说八道果然有点用,要不然还不知道身后有个埋伏呢!
只听那女子笑道:“这种关节还能胡说八道,果然是胆大包天的小猴子张白。”
猴子?谁是猴子?你才猴子,你们全家都是猴子。
张白火大,可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公主,心里不断盘算着怎么脱离这个险境,还能把公主带走。
“你们两位真是,一个站得那么高,看得我脖子都酸了。另一个么躲起来,鬼鬼祟祟的害得我眼珠子都看累了。
你们两个啊!幽会就幽会好了,也不挑个隐蔽的地方,现在好了,只好我算我情商低,撞破了你们的好事儿。背锅了吧?好吧!我小人有大量,算我的不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怎么说呢?我劝你姑娘,赶紧整整衣服,等会儿有好多人要来。”
“整什么衣服?”那女子似乎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骂出声来:“死猴子,你闭嘴少胡说!”
那男子显然没明白张白的话,傻乎乎地问了句:“整理衣服干什么?”
张白哈哈大笑,肚子都疼了。那女子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从躲藏的低矮灌木中显出身形,手中一柄长剑,一跃而起,纵身向张白刺来,剑势凌厉。
那男子一看情况,知道女子生气了,也立刻仗剑从高处跃下,身还在空中还悠然转了个弯,晚风吹拂之下犹如大鹏一般。
张白一看他们的身手就明白了,自己猜得不差,他们肯定是核心弟子。但从他们迟迟不通名姓,又先出声后动手来看,很可能有所顾虑。
顾虑什么呢?能让东王公府顾虑的人和事,可没几样。
大概南华老仙是一个吧!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吗?呸呸,童言无忌。这对狗男女才是狗,他们全家都是狗。
其他方面的他就想不到了,自己这点修为有几斤几两张白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总之,这两个人暂时不动,有可能是顾虑南华。
既然如此,张白决定纹丝不动地等着。
那女子的剑锋瞬间便到了张白咽喉,然而,倏忽而至,又倏忽而止,她没有再刺下去。
“喂喂,你们两个也太开不起玩笑了吧?这就动手了?”张白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时那个男子也到了,见张白已被制住,便将长剑刷一声插回剑鞘。笑道:“我还以为抓这猴子有多难呢!废柴果然还是废柴,师妹你这回可是立功了。”
“你不和我抢功劳吗?”那女子笑着问道。
“师妹此话哪里说来,我怎么会和你抢功劳呢?”
两人打情骂俏间,稍远处,传来大队人马乱糟糟赶来的声音,是追张白的追兵们终于到了。一时火把摇曳,人的呼喊声和铠甲兵器碰撞声乱成一片。
这伙人一到,立刻将张白来路堵住,正好江鼎盛、谢盼在一边,士兵在张白另一边。这些士兵并不冲上前去,只一个个看着那个年轻男子,似乎唯其命是从。
那男子纵身从卫兵手里,抢过一个火把,向张白脸上一戳,张白微微避开。火焰的光线照亮了张白的脸,同时也照亮了那男子的脸。
这张脸张白认识,是东王公府中众望所归的内门第一弟子江鼎盛。
张白曾经在刑罚殿上,和江鼎盛有过一次口角,那时候和他眉来眼去的是内门女弟子排名第一的武罗。
那么现在那个女人就是武罗吗?
“哼哼!果然是你没错。来人!给我把这小子带走,好好看管起来,明天交给长老处置。”
原来还有个长老,张白心里有底了。还好自己先前没急着动手,要不然缠斗起来,一个至少化神境的长老躲在暗处,自己必遭祸秧。
“猪猪,猪猪你没事吧?”张白在传音中询问,刚才事变突然,他还没来得及顾及猪猪。
“吱吱!”两声轻微的回音,张白心定了,“你躲好,这里有高手,千万别让人发现。等没危险了,就去找找南华老头。”
“吱吱!”
几个卫兵走了过来,那女子撤回了长剑,轻声鄙夷道:“一个炼气境的废物,也不知道是怎么跑掉的?”说着她便将剑插入剑鞘。
卫兵的火把在路过的时候,那女子的脸被照亮了一瞬间。张白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武罗,而是那个叽叽喳喳老跟在武罗身边的谢盼。
这个女人张白非常记得,如果不是武罗和这个女人不愿送自己出内门,有意让他吃苦头,他就不会被莫明其妙投入地牢,也不会遇到南华,更不会被牵连到刑罚殿。
还真是塑料姐妹花,居然勾搭起闺蜜的相好来了,看起来这对狗男女比之前那一对更狗血。
这江鼎盛脚踩两条船,真是男人中的败类。不像自己就一个沐镜姐姐,那么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