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其实也就是三个人而已,一个马车夫一个小太监,一个钱多。
不过皇帝还是对钱多属实还算的不错,至少这马还是官家养的一匹宝马,但是没有钱多那个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好就是了。
“这位公公不知道怎么称呼?”
钱多从袖口里面掏出一个苹果,掰了一半送给了这位年轻的公公。
“奴婢哪敢有什么名号啊,别人都喜欢叫我刘公公罢了。”
手中接过钱多送来的半个苹果,两个人就在这么一个小马车吃着清脆的苹果。
“皇上钱多来了。”
钱多在外面等着,等待那位自称是刘公公的人来传唤自己。
“见过皇上。”
刘公公倒是也没让钱多等着太久,没过多时就进到了御书房。
而皇上好像已经显现出了倦态,前些时日本来还没有的白发现在也长了出来。
“哦,先跪着吧。”
钱多本来就没打算跪下,慢悠悠的等待着皇帝说出免礼平身的话来。
谁知道李治皇帝开口便是让自己先别起来。钱多本来已经马上起来的身体有扑倒了。
“额,好。”
谁让人家是皇上呢?再说平常皇上可不是这么个脾气,今天是怎么了?
“行了起来吧。”
李治被钱多的动作逗笑了。便挥了挥手让钱多起来了。
“皇帝不知召草民来有何事情。”
钱多心里知道自己大伯父应该给皇上写了封信,但信中写了什么,钱多确实不知道的。
而且看皇帝的反应,刚才不让自己起来也是和大伯父的那封信有不小的关系。
“草民啊,钱多你的胆子不小啊。”
李治突然语气变得不善起来,看着眼前的钱多把手上的奏折一下丢了出去。
“草民有罪,皇上赎罪。”
说是草民有罪只是钱多并没有跪下,万一一会皇上再一时兴起,再说一句跪着吧,这谁受得了。
而且自己现在还能和皇上说话就证明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早就是天牢伺候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罪皇上不说自己去哪里知道,反正先认错其实没多大问题。
“哦,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有何罪啊?”
钱多真不知这位皇帝有这种恶趣味,居然与自己一样,喜欢挖别人根底。
“草民可能不知道什么罪。但有罪是一定的了。”
钱多没办法,认错吧,我哪里知道哪里是有罪了。
“那我提醒你一下,欲要殴打太子,你这算不算有罪。”
李治说的时候,钱多明显感觉到空气冷了几分,虽然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说出来可不敢和坐在上面那位说。
若真是和他的老子说,你儿子想抢我的暖床丫鬟,我要打你儿子一顿,估计自己被反教育一番也不是没可能的。
而且这位老子还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若是跟他讲道理王法,哪里讲的过,人家在那里就是道理,就是王法。
“算有罪。”
“哦?不说一说臣冤枉?”李治问道。
“臣确实有这个想法,所以没有冤枉。”
钱多倒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破罐子破摔。既然皇上知道,而且这么问自己那么一定会有证据,不承认也是无用。
更大几率可能是有一个姓钱的人,给皇上了一封信,然后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去。
也可能知道自己马上离开长安,要去别的地方,强迫自己来把这件本应该早就做的事情。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没想过后果吗?”
李治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李弘作为太子继位可能比吃完饭想要去睡一觉还要顺利许多。
若是李弘继位,那么钱多打了李弘的事情还能这么样子了结吗!?谁也说不清楚。
“想过。”回答简洁,但是李治还是不明白其意。
“没想过你会死?”
李治很清楚面前的年轻人很聪明,不光聪明,在来的书信中钱明还让他给钱多一个小官当当然后去解决北齐国的事情。
“想过。”依然是上面两个字,不过倒是没看出一点惧怕之意。
“没想过为什么李弘要找那位姑娘做太子妃?”
李治还是问了出来,因为这就是最本质的问题,李弘要怜儿做自己的妃子。
“没想过。”
不过是差了一个字而已,意思却差了许多。原因可能是钱家的钱,钱家的嫁妆,至于是什么钱多没打算想。
“打算较量一下?”
钱多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而东宫里一个穿着蟒袍,头戴金冠的年轻人,正在读书之中。。。
“听说你把太子给打了。”
依旧是早上接钱多去皇宫的那辆马车,只不过去的时候与回来的时候钱多有些不同。
两个眼睛都变得有些微眯着,脸上紫红色的地方不少于七处,发髻上倒是少了几缕头发。
“呵呵,知道就行,低调一点。别出去乱传。”
虽然这么说,但是钱多的嗓门足以让街坊四邻都听到。
脸上泛起笑意,不过碰到嘴角的淤青,一下子表情又变的痛苦了起来。
“不过你把皇子打了,你怎么也这样了?”
钱多的样子确实有些凄惨,不过钱多依然还在笑着。
“你没看到太子的样子,他比我惨的多了。”
说起太子,钱多依旧是想起一个轮着王八拳就上来与自己较量的。
不过两个人之前都没打过架,钱多一向是与人讲道理,而这位太子殿下又有哪位敢打他?
只不过钱多惨的是脸部被太子殿下号称无敌的王八拳,一顿乱轮倒是打了几下。
至于太子殿下呢?倒是被钱多摔倒在地上,屁股上狠狠的挨了钱多几脚。
两个人斗的是难解难分,身体上能用的,牙齿咬对方,揪着对方头发,也算是返璞归真。
两人起来都扑打了一下身体上的尘土,互相行了个礼,倒是算是有一点高手风范。
“怜儿是我的暖床丫鬟,给不得你做太子妃。”
钱多还是如此说道,这是钱多一直想做的,不管对错是非。
“哦,然后呢?”
李弘没太懂钱多的意思,至于怜儿是谁,李弘确实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然后啊,希望你以后能当一个好皇上。”
钱多知道这些李姓皇帝最终还是没能赢得那为千古女帝。不过人总是要有希望的。
就像人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