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着千般人,职业当然也分得千种。
而提起杀人之时,一般有着山贼与土匪之名,当然军队杀人也是不少,可是无人会多说些什么。
可是若说起杀人最神秘的无非是那些与常人无差别,只是收到几十两便举起一把刀来取他人性命。
这种人叫做杀手,不问他人姓名,不问样貌武功如何,只问来人需要杀多少钱的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当然这其中最出名的一个杀手叫做一言。因为不管如何都是只出一言罢了。不愿说话生意却不少。
说话只说一语,但只要你能到足够的银两,一张画像,一个名字,第二天那个人就会死于家中。
“说这些干嘛?难道姑娘倒算以后从良当一个说书的?”
钱多有些诧异的问道,总不能拿着足够的银两来要自己的命吧。倒是不知道是多少银两。
“钱公子倒是不感觉怕吗?”
两人面前都有一杯水,只不过钱多面前的水一滴没少,那个一言姑娘的那一杯水早已经被清空了。
“怕什么,怕今天一言姑娘能把我吃进肚子里面,让我明天扶墙而出?”
钱多轻笑道,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死不了,都没什么可怕的。
“钱公子倒是说笑了。”
一言姑娘虽然不像是外界传言那样,每次只说一言,倒是两个说话之间那种冷美人的感觉倒是离着面前的人越来越远。
“传闻一言姑娘每次都每次都只说一句话看来只是那些人不同的传言啊。”
钱多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是啊,传言害人啊。”
说话之间,一眼姑娘将凳子挪近了一些。
“还不知道一言姑娘叫什么。”
钱多总感觉这个气氛下,明天扶墙而出怕是少不了了。
“小女子姓商,名一言。”
看来一言姑娘其实是这么来的,而不是这些人所说的那些说话只说一言。
“要不然钱公子先吃点糕点?”
“没事,能与姑娘说说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就要回去,不然两位朋友要着急了。”
钱多说着便起身站了起来,但是可能有些紧张又坐了回来。
“哦?钱公子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商一言的语气极为温和,更像是南方的水乡女子。
“额,一言姑娘,你看这东西能不能收一下。”
尖刃露出,匕首一边被一言用手握着,一边抵在钱多身上。而且钱多身上的衣服刚才起来只是轻轻摩擦便被割坏。
“怎么,钱公子怕了?”
两次问着钱多怕,可是脸色倒是恢复没见到钱多之前的冷漠。
“说哪里话?这么大的美女,我要是死了,算不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钱多感觉到不对是早在小婢女叫自己来的时候,一看自己便是穷鬼一个,千两银子不多,但算不得少,究竟是什么意思钱多也没有懂。
若真的想刚才所讲的那样,一言杀手,只问钱财不问人命,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把自己杀了。
而等到自己要走才出这个匕首。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怎么钱公子这么淡定?”
“就是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要拿着匕首要杀人呢?”
钱多中间顿了顿,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刚才没喝倒是可惜了。
“跟钱家有仇的话,其实钱家的人都在庆州,我就是个钱家最没用的那个,杀了我也没用。”
钱多进门,一言便是一句钱公子的叫了自己。而之前诸胖子都不晓得自己是谁。
这么一个怡红楼的人居然知道自己是钱公子倒是奇怪极了。钱多最后还是进了门中。
“哦?钱家的嫡长子,学了道佛儒三家的钱多,钱公子怎么在钱家最没用吗?”
一言又笑了起来。不得不得这女人笑起来确实美得过分,两个酒窝,外加洁白的牙齿,说是九十三分到可能是少了一些。
“哈哈,你说万一我重要的话,怎么会离开庆州来长安?是长安的人都不用吃饭,还是长安的人都不一般?”
钱多倒是哈哈一笑,笑的很开心,说出的话差一点都让自己相信了。
“那我倒是不太了解,不过钱公子这么聪明,不如钱公子猜一猜我为什么来到这怡红院,等待这个机会?”
钱多停止了笑容。因为事情很多都不太像是巧合,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太多巧合。
今天是许言拉着自己来怡红院的,若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许言的事情。
而许言要真的是这样,那么两个月被官家夫人摸着屁股真算是忍辱负重了。
除了许言就是诸胖子,没有诸胖子那一句“一言姑娘”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钱公子格局这么小吗?”
那位一言姑娘确实不着急,每位客人都有不同的爱好,若是有人前来打扰,怡红院的处罚也不是一般的严重。
所以两个人还有很多时间,自己只需要一步步慢慢来就好。
“格局小?”
钱多明白面前此人是什么意思。若真的与人无关,其他的是什么?国家?
“北齐人?”
钱多像是想到了什么,吐口而出。
“哦,钱公子倒是真的聪明啊。”
女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称赞了钱多一句,之后再多的话咽在了肚子中。
“你倒是不太聪明,两个国家你抓我有什么用?能用我威胁钱家,还是要威胁皇上?”
钱多感觉这人可能脑子不太好,抓自己有什么用,外面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一个右相的儿子,偏偏抓自己过来。
“这我也不太清楚,上面的人给了我你的画像,所以我只能这么办。”
两个玉手各朝一边,摆出一个无奈的姿势。
“要不然外面有一个右相的儿子,还有一个礼部尚书的儿子,他们两个换我行不行?”
钱多在想怎么才能多打听一些话出来,嘴中的话确实还没停下。
“不行。”
一言姑娘摇了摇头,两个嘴角的酒窝还在上面,可惜却是一点不好说话。
“那怎么办啊?姑娘你舍得杀掉我这大唐的良好青年?”
钱多并不怕死,至少他知道自己会死,但现在应该不会。
“大唐良好青年都是你这个样子,去着青楼,一掷千金为了一个女子,那大唐估计存活不了多少年了。”
“那可惜了。”
钱多说着可惜,不知道什么是可惜。
外面一个穿着朱红色的人确实等待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