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之困 第一百七十一章 苏醒
穆云起踏进司徒靇卧房,一眼就看到司徒靇靠坐在床柱上,向她这边望来,见她进门,伸出虚弱的手臂召唤道:“起儿,来。”
穆云起见他醒来,高兴地跑上前去,扑进他的怀里激动地说道:“靇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司徒靇虚弱地笑着,伸手抚摸她的头说道:“醒了,再不醒,你都快要吵死我了。”
穆云起气得轻拍一下他的胸口怒道:“我哪有。”
这一下拍到他的伤处,顿时疼得司徒靇“哎呦”一声,穆云起赶紧起身要拉开他的衣服看看,司徒靇抓住她乱动的小手说道:“逗你的。”
穆云起嘟着嘴却不敢再碰他,扶着他躺下说道:“你伤的重,还需静养,等养好身子我再收拾你。”
司徒靇笑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说道:“好!”
穆云起拿过他的手把了下脉,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得很好,我的那根千年人参真的值了。”
司徒靇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起儿,陪陪我,我真的好想你。”
穆云起点点头,双手握住他的手,说道:“等你好了就可以登基,雷鸣和雷雨也可以接回来了。”
司徒靇听她说登基就让穆云起好好和他讲讲他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
穆云起化繁为简和他说道:“我去东北借来十万东北军名义是去滨州消灭海贼,我们去了,平定了海贼之后,我就把仁王一家都接来了,所以你昏迷之后我用仁王一家人把熜哥哥换了回来。你知道嘛,我一直以为在司徒霦手里的是你,而守城的是熜哥哥,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换了个位置。”
司徒靇握着她的手问道:“若是你知道被俘的不是我会怎样?”
“嗯,也许我就不救了,哈哈。”穆云起兀自开着玩笑,但是司徒靇知道司徒熜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很重要,无关情爱,只因他是他们的哥哥,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穆云起,原来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啊!”
听说司徒靇醒来,司徒熜和司徒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穆云起伸出舌头冲司徒煈做了个鬼脸。
司徒熜和司徒煈来到司徒靇床前看他睁着眼睛都高兴地笑了出来,“终于是醒了!”
司徒靇虚弱地笑了一下。
穆云起起身让出位置,让司徒熜和司徒煈可以好好与司徒靇说话。
司徒熜坐下后说道:“云起和你讲到哪里了?我来接着讲。”
穆云起回道:“刚讲到救您回来,你们慢慢说,我去看看药。”
穆云起走后,司徒熜说道:“之后回来就是你生命堪忧,御医们都不敢拔箭,还是云起拔的箭。”
司徒靇斜着看了眼他们身后,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了穆云起的身影,但是司徒靇知道她回来了一直在自己身边,嘴角竟不自觉地微翘。
司徒熜继续说道:“我和司徒霦已经谈过,他已经撤兵也放弃皇位,不过他的要求就是放过他的家人,我同意了与他签了契约,若是你反悔的话我会用我的命来为他的全家陪葬。”
司徒靇听后,闭上眼睛说道:“只要他不再生事,我可以不动他。”
司徒熜点点头继续说道:“遗诏已经找到了,太后和穆丞相亲自见证遗诏,父皇选定的继位者是你。”
司徒靇依旧闭着眼睛说道:“不是父皇选的,是穆致远选的。”
司徒熜苦笑道:“现在的形势恐怕要变了,端亲王司徒敏昌活着回来了,亲带东北军赶来,穆云起告知我,我已经将他请回睿王府暂住。”
司徒靇突然睁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战神端亲王还活着?”
“是的,穆丞相已经见过了,没错,就是他,穆云起把他从东北带了回来。”
听到是穆云起找回来的,司徒靇又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秘密就让它永远消沉吧,我想穆云起能够回来帮我们估计也是考虑到司徒敏昌,她应该也打算压下这个秘密。”
司徒煈此时有些为难地问道:“穆云起真的能放下吗?”
司徒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还会做什么。”
司徒熜接着说道:“几日前太后在永安宫中自尽,如今已经出殡。”
司徒靇对这位祖母没有太多印象,只知道她也不过是穆致远的棋子,唯一的感觉应该是恨,穆云起说她的父母还有他的母妃都是她和父皇下令害死的,但是他知道父皇那么爱母妃,怎么可能去害死她,即使是那个骇人听闻的秘密被母妃知道,他也有的是办法让母妃把这件事掩盖,没必要非要杀她灭口,那么害死穆云起父母和他母妃的人只有太后。
“太后怎么会自尽呢?”司徒靇想不出这样一个马上要做太皇太后的女人为何会自尽。
这时,司徒煈轻声说道:“太后死前见过穆云起。”
“司徒煈!”司徒熜厉声喝道。
司徒煈挠挠脑袋知道他又闯祸了,司徒靇闭上眼睛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穆云起不可能不报仇,她已经放弃很多了,这是我们欠她的。”
司徒熜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说道:“你先休息吧,等身体恢复了就准备登基大典。”
司徒靇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司徒熜拉着司徒煈走出了屋子。穆云起在小厨房看到他们出来,才迎了上去说道:“都说了?”
司徒熜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
司徒煈接道:“不该说的也说了。”
司徒熜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又往他身后缩了缩,穆云起看着他的样子竟然笑了,“早说了也好,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住的。”
司徒熜见她的样子倒是释怀了,“好好照顾他吧,属于你们的时代来了,好好辅佐他,你也将成为一代明后的。”
穆云起笑着摇摇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在心里说道:“天涪恐怕很难容我,无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