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儿别开他的视线,“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你活的好,我有什么失望的?”
晏滂邪笑,语气里带着些许暗讽,“你不是盼望着本王早死,好再嫁给太子么,不过实话告诉你,太子会死在本王前面,并且死的很惨。”
赵显儿心底一紧,望向他,“晏滂,你是想大逆不道吗?”
“你不就希望本王大逆不道,引起公愤,成为众矢之的,让陛下治罪,要不怎么会那么卖力的教孩童唱反歌,为本王树敌。”
晏滂双手捏着她的肩膀,眼底如寒冰利刃。
早朝时,以赵丞相为首的大臣,在陛下面前弹劾他,说他收买人心,迷惑无知百姓,如今三岁孩童都知道陛下用人不淑,陈王大才,却龙搁浅水。
如此用意,其图谋不轨之心,昭然若揭,让陛下及时计较,以免酿成大祸。
陛下闻言,雷霆震怒,不但在朝堂上训斥了他一番,还停了他的一切职务,这意思很明显,就让他做个富足的闲散亲王,不要再过问朝事。
赵显儿心头一动,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自己却不能承认,暗自舒了一口气。
“王爷,你弄错了吧,我一直待在家中养伤,伤势刚愈,出来透气,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到会撇关系,晏滂冷笑一声,目光凌厉,“赵显儿你不要装的那么无辜,你害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要我的命吗?”
他浑身冷气凛然,让赵显儿心生怯意,但是也更加的迷茫,她何时害过他,后退一步,保持冷静,“王爷,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可他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盯着赵显儿的脸,那目光让人无法遁形,哪怕是心思坦荡,也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赵显儿顿觉危险,想要快些逃脱,可是显然晏滂不会随着她的心,显儿心里一急,“你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
晏滂斜了一下嘴角,讽刺说,“说本王见色起意?要是别人见了你的真容,大概不会这么想。”
赵显儿恨不能抽他两巴掌,他这是贬损自己容貌吗,猛然向后一挣,却没料到,他身体纹丝未动,又突然松了手。
用的力无法收回,赵显儿蹭蹭后退了几步,腿一软,向后跌去,晏滂本可以出手拉住她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摸着下巴,静静的看她摔入路边的草丛里。
赵显儿的鞋子也掉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地面泥泞,她一脚陷入污泥里,崴了脚,连衣服上也沾满了树叶和泥巴。
晏滂眼看着她半天没站起来,才好心的伸出手来,赵显儿视而不见,忍痛挣扎着起来,她知道自己此刻必定很狼狈,还是在自己的仇人面前。
赵显儿走路一瘸一拐,只想快些离开他的视线,晏滂在她身后冷嗤一声,“记住了,你这辈子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想帮别人对付本王,他只会死的更惨。”
赵显儿脚步顿了一下,紧咬着唇,眼底露出愤恨,“你敢!”
晏滂气定神闲的迈着步子,目视前方,不再看她一眼,只留下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只看我想不想。”
赵显儿看着他不可一世的背影,几乎不曾把嘴唇咬破。
润月看到陈王离开,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扶住显儿,“姑娘,你没事吧?”
赵显儿摇了摇头,“回去。”
她们出了巷子,赵显儿只见晏滂撮嘴吹了一个口哨,那匹照夜玉狮子,听到主人的呼唤,传来一声长鸣。
晏滂顺着声音,找到了拴在别处的白马,在赵显儿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他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还溅了她一身的泥水,
赵显儿暗自握紧拳头,身上如此污秽不堪,脚腕又痛,只好雇了一辆马车回去,悄悄地从后门溜回了丞相府。
赵显儿刚松了一口气,却有一个人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是赵冲,他笑嘻嘻的说,“小四儿,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