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酵
听和尚一问,叶风一笑道:“我哪知道城门谁打破的。我说老大老二啊!咱们是自家兄弟,可不能什么污水都泼到我身上啊!”见叶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岳琳和艳艳在旁边偷笑。她二人知道,别看叶风和僧道年纪相差极大,可说话具是随意的很。
僧道二人当即也笑起来,点指叶风道:“你小子啊!还装起好人了。”
“好人坏人不是咱们自家人说的,不过既然来了,喝一杯这个我倒是能做主。”说着话,叶风回头看眼岳琳。岳琳马上道:“我这便让人准备去。”
“倒也不必特意准备,有酒有肉拿来便成了。”
听和尚的话,岳琳不由苦笑道:“肉定是有,酒便未必了。夫君本身不喝酒,这样旁人怕是......”
“丫头随意就好了,这又没外人。”老道一说话,岳琳就好办事了,当即跑了出去,看来她还是想表现一番的。
叶风道:“老大老二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呢?我还想着怎么找你们呢。”
“还能怎么来了?完全是误会嘛!这几日来,金陵城里北门被打破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扔纸条这种怪异手段,我和老二想了半日,觉得只有自家兄弟能做出来,这样便出来转转,不想还真遇见了。”
“够巧的,要不怎么说咱们兄弟缘分呢。”看叶风神情,几人又笑了起来。
不多时酒菜摆下。别说岳琳还真寻了坛子酒过来。这下和尚就高兴了,慢慢给自己的葫芦做着补给工作,然后三人慢吃慢聊。
“老三啊!怎么想起这个法子了?”
“没办法,你们走了几日后,那老柴就登门了......等到了此地看看,虽说围城已久,可唐军却没有现出明显漏洞。这样要是强攻的话,别说宋军,就是唐军也要死不少人。即便九州一统大势所趋,可那也不必造成过多伤亡吧?都是爹妈熬着心血生养的,咱们没经过也便算了,即是经过了,又怎么会眼看着呢。”
僧道二人听了点点头,觉得叶风说的在理。“可老三啊,你就简单扔点纸条子就能减少伤亡了?我看未必吧,这几日城里微有慌乱迹象,可你没来之前,城中百姓大有习惯意思,就好像宋军不是来攻城的,而是来守城的。”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按说过江的人数可不少,为什么就没看出宋军的决心来呢?除了曹彬扬言武力强攻外,石守信几人的态度都有些暧昧,按说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前面无论是荆湘还是入蜀,那惨像简直......”说着叶风摇摇头。
“或许与双方久战有关吧!当年中腹属周之时,郭威便看出淮扬重要,是以几次出兵,终于划江而治。而唐从此不振,李重光即位后更是大不如前。苛捐杂税慎重。不过唐毕竟是当日唯一可以同中腹抗衡的,是以赵官家下手选择了先易后难的顺序,这样也让唐军民心里多了几分幸运和底气。可即便在久战,也不应如此镇定吧?”
听老道的话,叶风点头继续道:“潘美当日说唐军此时有战斗力的还有二十余万人,这可不是个小数。更有甚者,这二十余万人的分布居然成迷了。毕竟宋军还是比较擅长直来直往的。如果唐军真的要是游击起来了,靠着地理,地利,都有可能把咱们拖入泥潭,转而吃掉。”
说着话,叶风喝了口水继续道:“正面强攻的损失就不用说了。而正面应战又找不到对手。长此以往还不是个办法,这样我才想了这个法子,看看能不能让城里面出点乱子。毕竟坚持同宋过招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了,余者怕都是冯道冯不倒的传人。哪的臣子不是做呢!”
“你的想法固然不错,可城里万一还是坚守待援呢?”
“这两日我还会想法子再破一次城门,传单也会再抛一回。当然了,我也知道这样做的效果有限,可总要好过什么也不做吧?”
僧道二人具是点头,然后和尚道:“可万一这法子真的行不通呢?”
“那还有两个法子,一是破开城门后,靠汽艇策应开始强攻。要不就是反间计除掉林虎子。至于最稳妥的就是撤军,然后护住润州,以图常州。等稳住常州后,迁回钱塘人马,以便让他们去宜州。接着赌住湖口,瓮中捉鳖。剪除唐的水军。把金陵打造成孤城。这样外面没有助力的话。金陵怕是就守不住了。”
不说僧道二人同叶风说着眼下形势,就是唐军一面也在议论此事。叶风用气球抛撒传单的那个午后,林虎子林仁肇便知晓此事了。作为一位忠君武将,他得到下属送上来的传单后,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明明宋军南侵事实,可偏偏还要踩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而自己却说不出什么。
苛捐杂税!哪一朝来顾及过百姓?可鹅生双子柳树结絮这般要为由头就说不过去了吧!再者,有能力的不肯出相(韩熙载)。有想法的被下狱(潘李二人);自己的建议却被君上暗里认为有要列土之嫌。而今,虽说采用自己疲敌之策,可两路人马却不归自己节制,这也便罢了,谁让自己曾有惊天之言呢?可那两路军马分别用皇甫继勋和朱令赟这便说不过去了吧,任谁人都知道自己同这二人不和。这样自己如何能行计?
见林仁肇陷入沉思,身侧二将互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出将军一脸萧条之意。当下一人道:“将军,此事定然是宋军使诈,意图扰乱民心。我等不可不防。”
另一人忙道:“呙将军说的不错,百姓不明真理,一旦被人怂恿,万一出了乱子,那咱们在想动平息怕是就难了。如今之计,不如下令抓几名祸乱者以儆效尤。”(呙将军,呙彦)
“属下赞同马将军之言!”呙彦当下附和马诚信的建议。
林仁肇看了眼今下已经不多的敢于抗宋的将领一叹道:“城外怕是就等着咱们如此来做了吧!”见那二人不解,便继续道:“咱们不动,谣言定然越传越厉。可咱们一动,便在百姓心中坐实了,纸上所言啊!”
二将听了此言互视一眼,暗想却是如此。可要是任凭这般下去的话,那这城还怎么守?可要什么也不做的话......想着呙彦道:“将军,此事咱们没个决断,不然上报?”
林仁肇听了此话,心中暗道,你自己的底气都不足,上报又报与谁人呢?可话还是要说,当下道:“我已请了张洎张大人,希望他能拿个上策出来吧!”
呙彦和马诚信也听出将军口中的无奈。满朝文武吃响的不少,可宋兵临城后,真正还敢直言的,也就眼前的将军和张大人了。余者,怕是都想着如何自保了吧。毕竟宋用兵以来,还没有失利的一次呢。如此这般,二人也都闷葫芦了。不一时,外面令兵报,张大人过来了,这样三人才起身活动一下。顺便相迎。
只见外面进来一人,四十多岁样子,可林仁肇知道,此人还没到四十,可见这段日子他也不好过啊!抱拳简单见礼已过。林仁肇对呙张二人道:“多留下心,看看是外面来的,还是里面做的。”那二人听了一惊,一直觉得不对,自己二人居然忽略了细作入城啊!当下二人红着脸领命去了。
见二人去了,林仁肇也不多说,直接把那张传单发到张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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