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
看着萧胡辇的笑容,耶律罨撤葛心里莫名轻松,“皇后所见如何?”
“南朝小子或许会动,不过不会做绝。否则小妹定然坐不住的。眼下她即是没有特别交代休哥,那就是说事情还不算紧。”
“即是如此,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来做?”
“韩家即是动了,那再想轻易回来怕是就难了。还是留意朝中的动向好了,只要朝中没有不同声音,便直等时机成熟了,让二妹去幽州便可。”
“哈哈哈,有皇后谋划,我算是无忧了。”无忧?哪里会这般容易了。转眼朝会之日,就当耶律罨撤葛刚刚四平八稳入座,一个最不该跳出来的热你跳出来了。
“陛下,韩匡嗣贸然出兵挑起两国争端实属不智,微臣恳请陛下下旨责罚。”
耶律罨撤葛看着石重睿,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跳出来了,难道你石家还有多少血脉经得起折腾?“石卿家所言之事可有凭证?”
石重睿听了这话同样一怔,心道这阵仗都要拉开了,这怎么还问起凭证来了呢?只他怔神儿的功夫,又一人出列道:“陛下,石将军所言不错,臣弟也已探察清楚,韩匡嗣的确出兵了,此时已是夺下莫州。只是不知是否得了陛下之令。”
“哦!还有这等事情?”
“有无此事,陛下传召耶律休哥自然明了。”
“赵王之言,我哪有不信之理。只是这韩家贸然出兵不知所谓何事?然我虽是没有下令,不过早年倒是提过莫瀛二洲之事,想来是韩匡嗣体会我意。如此若是不彻查便贸然下旨,恐伤了重臣之心啊!”耶律罨撤葛心道还找休哥,怕是他早便没了影子了。不过赵王即是出来了,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去幽州了。耶律罨撤葛想的不错,可自从石重睿跳出的那刻起,许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眼见着那二人还有说话之意,便道:“宋史……炎黄使节到了上京已有几日,刚好今日朝会,速速宣来。”
张洎也算豁出去了,听闻辽帝召见便整理仪容随着上殿。然后直接斥责辽帝屠戮平民。他也够聪明,把妄动刀兵一项略下。而出乎张洎意料的是,辽帝异常好说话,直言此事一定会彻查到底,给炎黄一个交代。并且还委托张洎代为问候炎黄的皇帝和皇后娘娘。就这样,张洎便被送出来了。直到回了馆驿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萧胡辇听着丈夫的话双眉深锁。此时赵王一旦说话,那就是自己想的事情要发生了。对于自己的妹夫他还是了解一些的,一直寄望于皇位。“陛下做的是对的,此时绝对不该同小妹为敌。至于二妹那里我还是规劝一番再说。”说着萧胡辇又想了下道:“陛下可派人护卫使团?”
“他们自己就不少人,另外我又发派百人过去,想来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我还是先找二妹过来吧。至于石家人我看还是让他们去东京的好。”东京是辽宁辽阳,把石家人送过去,短时间内再要回来怕是就难了。这也是萧胡辇的打算。不得不说耶律德光当年下了一步臭棋。开封改了国号,只影响的后背动作都慢了许多,否则如换皇帝一般,直接秒掉的话,哪里还来的事端呢。
张洎回了馆驿就通传下去赶紧走。辽帝已经许诺,那自己回去便可以交差了。此时要是再不走的话,两边真的全面开火了,那在想走也就晚了。什么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完全是句空话,自己的命还是自己说了算的好。
萧胡辇的确人才,只是无奈他的对手手中的人脉和她是相同的。这样她用起人来难免捉襟见肘。心里能想到派人护送使团,可被妹夫一闹,直接放下了此事。
离开上京后,张洎心中大石落地。谢绝了百人卫队,然后紧着赶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不托底,这样他放弃了原本路线,绕开大定府后,没有南下而是西进。眼下太原可是自家的,这样走那边同样可行。不得不说他想的很好,等过了张家口后直线南下,这样他又可以绕开大同府了。晃晃悠悠骑在马上心里暗自高兴,还好来之前自己把路径了解通透,否则哪里会这般顺利了?
张洎是刚想到这。只听前面一棒锣响,接着有人大笑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张大人,我等久后了。”
就这一嗓子,险些把张洎的魂魄给吓飞了。“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炎黄使节吗?”
“嘿嘿,不知道就不会喊你张大人了。实话告诉你吧,原本还想让你回去迷惑那个小子皇帝的。可眼下我主的谋划变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回去了。此地便是你理想居所,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没有了,天意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跟着我的这些人是无辜的,能不能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没想到你还知情晓义的,那好吧,即是你最后的愿望,那我便满足你了。”说着话一挥手,同来的人开了个口子,“好了,要走赶紧走。”
“大人!”张洎带来了使团成员没想到张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有几个直接抽出刀来,“我等护着大人同走!”
“没用的,对面一看就是高手。此时又是设伏,所以不论你等走与不走结果都是一样的。”
“少要罗唣,要走赶紧走,否则就都不用走了。”
“快走,回京后把消息告知总统官家。”张洎说着再次摆摆手。眼见使团长如此,几个卫兵眼睛都红了,“弟兄们,随我护着大人同走!”说着那人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对面人见了哈哈一笑道:“张大人好手段啊!”说着话一摆手队形合上,就要动手。可就这个功夫,一阵尖锐笑声传来,接着一人道,“原本我都不想出来了,可谁叫我受人之托你。”
张洎听了这声音一个怔神,接着转头看了过去就是一喜,“大师道长,快快救命啊!我有要事赶着回禀总统官家。”
“住嘴!你个白痴小人,还自作聪明换了路线。害的我等白转圈子。”
此人话落,对面为首之人一笑道:“古先生性子还是这般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老性子难改了哦!”说着古云飞摇摇头,“咱们也几次照面了,你是哪李业吧?后面的是判官笔,这个我倒是熟些。只是今日你二人为何想起要劫咱们的使团了呢?莫不是眼下此处属于辽国,你们便当自己是辽国人了?”
“古先生说笑了。我等江湖人行江湖事,此等贪官污吏自然除之而后快。”
李业如此一说古云飞不好开口了。毕竟方才自己还说他是白痴小人呢。后面的老道向前一步道:“眼下炎黄吏治一片清明,此等人回去自然会有公断。即是如此,你二人又何必出手呢?我看这样,不如卖给我等一个面子,此事便算了吧!”
“按说道长即是说话了,那这个面子如何都是要给的。可无奈我等来时接的是个死命,定要了结这不才之人的。所以还请道长见谅了!”
“这样说来你是不给面子了?”古云飞说着抽出破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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