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带着钱小诗去到了邻县,但是转了一圈之后,他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回到了YZ市。
钱小诗问他为什么还要回YZ市,他笑了笑,回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钱氏族人看着我们往邻县而去,必然想不到我们还会折返回来,相信我,今天晚上我们在YZ市比在邻县更安全。”
“你可真狡猾。”钱小诗撇了撇嘴,显然还为了孟缺偷摸她的胸那事而感到愤慨。
孟缺笑道:“这可谈不上狡猾,只不过是基本的谋略而已。”
钱小诗忽地很认真地盯着孟缺,道:“怎么你的声音跟以前不一样了?”
闻言,孟缺暗呼“糟糕”,以前他在钱小诗的面前有刻意改变声音的,可是今天晚上由于特殊情况,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微小的细节。也根本没想到,到了这个时间,钱小诗还是有着这么谨慎、敏锐的心思。
“可能是我嗓子不太舒服引起的吧。”孟缺只好找个借口遮掩过去。
然而,钱小诗却并不好骗,她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想在她面前撒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水灵灵地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孟缺的眼神,忽然肯定地道:“你撒谎,我听你的声音非常的自然,甚至比以前还要自然,你的嗓子根本就没事,是不是?”
“我嗓子真的是不舒服……”
“不要对我撒谎,我最讨厌对我撒谎的人,你跟我说实话好吗?”钱小诗很严肃地说道。
见她如此,孟缺只好妥协,叹了叹,道:“好吧,就算我嗓子没事,但声音稍微有点不同,这又有什么关系?”
钱小诗忽然闭上了眼睛,道:“你继续说,你的声音我好像感觉有点熟悉。”
孟缺不由紧张了起来,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跟钱小诗发展到如今这个进程,莫不要因为这小小的一个疏忽,就前功尽弃了呀!当下,念头百转,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夜间车挺多的,我看还是等咱们到了酒店之后,再慢慢说吧。”
钱小诗陡然睁开眼来,“孟缺……你是孟缺是不是?”
孟缺心神一晃,开着车的他在转弯的过程中听到这话,差点失去了重心,猛一转头,却见钱小诗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一定是你,你的声音我记得,当初一路跟我去碧秋庙修炼欢喜禅,后来还在银河大厦的赌场跟我会过几次面,以前我没有一次当面认出过你,但是我记得你的声音。对不对,你是孟缺!”
其时,车子正好开到YZ市公园边,孟缺很干脆地踩下了刹车。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这番回答,等于是承认了。
在钱小诗如此肯定地认为下,孟缺想不承认也难。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来遮掩此事,钱小诗太聪明了,仓促之间找出来的借口一定会被她看破的。
与其说一个一般的借口等着她去看破,倒不如干脆地承认。
这样一来,起码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个爽快的印象。
“你承认了?你真是孟缺?”钱小诗很惊奇地问道。
孟缺点了一下头,道:“事到如今,我再继续遮掩也没意义了,倒不如干脆地承认。”
“你倒是很爽快,唉,你果然是个狡猾的家伙,我这次可是被你害惨了。”钱小诗尽管得知眼前的嘉和并非是嘉和,而是以前自己的对头孟缺,但她并没显得害怕,反而风轻云淡,并没有半点害怕和担心。
“我可没害你,事实上,我接近你,确实是因为喜欢你。你可别忘了,当初我还因为你,特意跑到碧秋庙去学习欢喜禅呢。”
“你脸皮真厚。”钱小诗扑哧一笑,一副很是轻松的模样,道:“碧秋庙是尼姑庙,你一个大男人还跟着去修行欢喜禅,你呀,脸皮真的可以堪比城墙了。”
“还不是因为你?”孟缺耸了耸肩道。
钱小诗道:“喂,我可是钱氏族人,跟你们孟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你喜欢我,难道你孟氏长辈不反对?”
孟缺笑道:“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也只不过是千年前的旧事了,老一辈的人怎么也放不下,那是他们的事,在我看来,如果三大家族能够和平共处,那是最好的结果。我并不希望冤冤相报,打打杀杀。”
“你倒是挺特别的,不过,既然你看得这么淡,以前为什么又要总是和钱氏家族做对呢?”
“倒不是我跟钱氏家族做对,而是你们家族的人偏偏有那么几个人喜欢跟我闹矛盾,我在被迫无奈之下,也只能做出反击之举。”孟缺说得很大义凛然。
“那我呢?如今我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处置我?”钱小诗仿佛看破生死,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酒吧,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就这么处置,你看如何?”
“你认为这个玩笑还能当真吗?”钱小诗一脸正色,态度渐渐严肃了起来。
孟缺道:“我并认为这是玩笑,一直以来我都是当真的。”
“可是,你姓孟,我姓钱,我们是天生的敌人。”
“难道,你也跟老一辈的一样,有着腐朽而顽固的思想?”
“不然呢?你真认为我们可以当朋友?”
“如果你肯装傻,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是嘉和,而你仍然是我的老板。其实世间上所有的事,都不需要看得太清,想得太明,醉眼看世界才是处世的最高境界,假若你肯抛弃家族观念,我们又怎么不能当朋友?”
“我做不到。”钱小诗态度很果断。
“也许短时间内,你可能是有些无法接受,但没关系,我可以等。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接受的。同时,你也会答应当我的老板娘的。”
“这么说来,你肯放我一马?”
“对。”
“呵呵,居然这么大方?你可要想清楚,你真的肯放我一马?”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那你把车门打开,让我离开。”钱小诗开了好几次门,都打不开,却是早就被孟缺下了锁了。
孟缺笑了一下,道:“放你一马,并不代表放你离开,我会一直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愿意当我的老板娘的。”
钱小诗饱满的胸脯骤然起伏着,看起来俨然气鼓鼓的,却瞪了孟缺几眼厚,忍不住一笑,骂道:“你无耻,不要脸。”
孟缺忽然一伸手,揽住了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她向自己这边用力一搂,几乎零距离地看着她,道:“亲爱的小诗小姐,曾经好多次,你都差点成为了我的女人,你觉得这一次,我还会让你逃么?”
钱小诗咬着嘴唇,其剧烈起伏的饱满胸脯之下,那颗颤抖的心子如有小鹿在直撞。
被孟缺零距离地盯了几秒,她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忽道:“你能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吗?我不想看到你这虚假的脸,你知道吗?张国荣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听她这话,孟缺笑了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水来。
这是晃爷爷给他的,有这药水,他能随时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拿下来。
将药水往脸上一抹,只待十几秒,孟缺就拉着耳边的皮肤扯了一下,撕拉一声,人皮面具很顺畅地被他撕了下来。
当钱小诗看到孟缺真正的脸,咬唇道:“果然是你,想不到连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你也能弄得到。”
孟缺将面具一扔,再次搂起钱小诗柔软而清香的腰肢,将座位放倒,强硬地扑了过去,将柔弱的小诗小姐霸道地压在身下。
“小诗姐,我这就让你当我的女人。”
钱小诗吃吃一笑,对孟缺的霸道,并不感觉害怕,忽地捏着孟缺的脸,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小,你老实说,你今年多大?”
孟缺道:“刚满二十。”
钱小诗摇摇头道:“我可不怎么喜欢姐弟恋呢。”
“这可由不得你。”
孟缺丢下一句话,张嘴就吻上了钱小诗那温香软美的水润粉唇。
钱小诗挣扎了几下,叫道:“敢对姐姐这个样子,这可不太礼貌。”
“那你想怎么样?”孟缺问。
钱小诗脸色如火,滚烫至极,羞涩地一闭眼,道:“先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