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乘坐普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情况下,这些锃亮的车一字排开在饭店门前,其震憾力可想而知,说是名车赛会实不为过。
晚宴热烈而融洽,就不一一细述。饭后客人们被安排到贵宾楼东楼顶层露台品酒赏月。几位镇领导和孙贤寿等人,还需要陪同家人过节,就没有跟来。
第二批五幢专家楼早已投入使用,其中一幢建筑面积二百平米的被划为招待所。
镇里的公务接待任务日渐繁重,有份量的客人越来越多,原有的贵宾楼已经满足不了需求。新贵宾楼位于原贵宾楼东边,大家就称为东楼,把原来的称为西楼。
后山在北边,小湖在南边。小湖其实并不算小,水面面积六七万平方米。
后山和小湖之间的狭长地带是丘陵缓坡地,现今俨然变成了杳踪镇的富人聚居区,其间夹杂着无聊的富人们自耕自种的果园、菜园等。
除了八幢专家楼、两幢贵宾楼外,镇上一批企业老板和高管也先后在这块风水宝地上购买了别墅。这些别墅是镇开投开发的,不图赚多少钱,只为了试试房地产业的水,积累点经验。
沿湖东岸,镇开投还开发了两幢板楼,业主正在渐次入住。
在贵宾楼东楼的东边,就是镇政府的新家属楼。
因为今天是中秋节,季灵筠没舍得把妈妈一个人放在江映,正好她还没来过杳踪镇,干脆就把她一起接过来。
服务员在露台临湖面拼上几张小桌,摆上红酒、高档月饼、点心和水果等。闻同和真道电气的几位高管一起,陪着季教授一家和他的五位学生。
月色明亮,清风轻轻地吹过,入眼景色秀美,室外十分地宜人。
柯绍东举起手中的高脚水晶杯,向季教授道:“季老师,当年我少不更事,上课时常看小说,不是每回都认真听您讲课。毕业后步入社会,才知道后悔,那段宝贵的青春岁月被我不经意间挥霍掉了!借着这个机会,我祝您老和师母健康长寿,平平安安!”
季教授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乐呵呵地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收缴了你好几本小说,你找到我家里,对我说书是从外面小书店租来的,押金好几十块,求我把小说还给你,我就还给了你,是吧?”
柯绍东笑道:“是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您还没回家,师母接待了我。我那时瘦瘦小小的,又没吃晚饭,饿得厉害。师母可能是听到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吧,就给我下了一大碗鸡蛋面。时间过得真快呀,那时小师妹还是个中学生,看我吃下一大碗面条,在一边不停地偷笑!”
季妈妈很感性,听到动情处,眼圈一红抹开了眼泪,季灵筠连忙给妈妈递上纸巾。
季教授指着叶副总笑道:“小叶在学校也是个活泼学生,是系学生会主席对吧?”
叶副总笑道:“是的,大二时竞选上的,大四时辞了,我党员也是大学时入的。”
汤芝凡倚着吕大可,轻轻笑道:“学校一直没怎么变,新建的教学楼、宿舍、家属楼,都没有破坏原有格局。一些校友重回学校,就四处搜寻当年的足迹,住过的宿舍,吃饭的食堂,走过的小路、听课的教室,都能找到。”
“就应该这样,很多东西不能总是拆来改去地,反复折腾,毫无意义!”在边湖重工当中层干部的一位学生说道。他是企业干部,作风比一些政府官员要务实,言辞也激烈得多。
“徐衡你当年在学校也是这个脾气,比较激烈,比较犟,有几回问我问题,很不服气地和我争起来了,是吧?不过你学习很刻苦,成绩很优秀,在系里很有名。”季教授渐渐找回了失去的记忆。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幸好您老虚怀若谷,不但不介意我的狂妄,反而耐心地听我述说,反复地为我讲解分析。”徐衡有点尴尬地笑道。
季教授说:“不能这么想,质疑、辩论是学术精神的重要部分,给你们讲解分析时,我有时也会得到灵感。”
见他们一味地沉浸在怀旧中,闻同和厉坚有些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闻同笑道:“我是东道主,几位来一趟不容易,明天我陪你们在镇上四处转转,参观一下企业,指导指导我们的工作。”
厉坚会心地笑着接道:“先到我们真道电气吧,我们的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资格刚刚申请下来。这是边湖第一家,市政府给了我们一些特殊政策,公司招聘的大专以上学历人员可以免费到市区落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