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秦汉生的母亲李秀兰。记忆有些模糊,她现在才36岁,应该还算年轻的。可是岁月留下的风霜痕迹。使她看着就像有40岁的样子。
喉咙哽咽,不自觉的秦汉生叫了一声“妈”。疾步走近,一把抱住了她。她瘦小的身子没有自己高,也没有自己壮实。被自己抱着,仿佛她才是小孩一样。但是她就是生养自己的母亲,默默劳作没有抱怨。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的母亲啊!秦汉生心里默默的喊道。
秦汉生的举动,让李秀兰措手不及。农村人的感情都深藏在心底,除过很小的时候,长大以后的秦汉生,还从来没有抱过自己。她轻轻拍着他的背问道:“汉生怎么啦。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松开母亲,退后两步。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她,秦汉生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道:“妈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几天没见,有些想你了。”
“真没事。”李秀兰不放心的又问道。
“真的,能有什么事?妈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问焦灵儿嘛。我们一个班还是同桌。你是不是煮了腊肉啊。闻着真香,我都流口水了。”秦汉生说完,拉着母亲的手向厨房走去。
“汪汪”鸡棚那儿拴的大黄狗叫了两
声,摇着尾巴表示亲近。看来它是不能发现秦汉生有什么不同的。
李秀兰揭开锅盖,用铲子翻搅几下。锅里面的腊肉不太多,被切成类似东坡肉的小块。加了几样其它菜,有干竹笋干豆四季豆和新鲜土豆。
盖上锅盖,李秀兰对坐在灶前,正在往灶膛里添柴火的秦汉生说道:“厨房里脏,你去把书包放下。在堂屋看会儿电视。你爸去看地里的庄稼了。再有一个小时菜就好了。等他回来咱们就开饭。”
“妈我就想跟你待会儿。电视有什么
好看的?咱们坐下说说话。”秦汉生正心里激动,想跟母亲多相处一会儿。
李秀兰拿了椅子,坐在一边。秦汉生问她和爸爸的身体情况。问地里的庄稼。最后连家里的鸡和猪都说了一通。他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尽的话。
李秀兰是一个农村家庭妇女,也没有特别敏感。就同他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几十分钟一晃就过去了,菜刚煮好,父亲就回来了。
秦汉生的父亲名叫秦文辉,今年三十八岁,1米7的个子,身材壮硕。现在他们这儿的农村人个子普遍不高。他在村里就算是高的那一拨了。
看着父亲壮硕的身躯,龙行虎步的踏进厨房。在没有前世缠绵病榻,干瘦老头的形象。秦汉生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冲过去抱住他健硕的身躯,秦汉生号陶大哭。搞得才进门的秦文辉错愕不已,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许久,秦汉生的哭声小了。放开父亲,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
这时李秀兰担心不己,儿子刚回来时就抱了自己情绪不对。这时他爸回来了,更是在这里大哭一场。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会这么样?
“汉生怎么回事?刚才我问你,你又不说。要真是受了欺负。哪怕是咱们家惹不起的人,咱们也要去闹一闹。替你出这一口气。”李秀兰看着儿子,很心疼的说道。
秦文辉也看着他,一脸担心的问道:“汉生有什么事,受了委屈就说出来。咱们人穷骨头硬,就没有怕过什么人。有事爸给你做主。”
秦汉生现在也是郁闷的不行。原以为以自己30多岁的心理年龄,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但是看到完好健康的父亲,还是没忍住。他想了一下,这样也好。不如就变通一下说出来,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擦干了眼泪,他沙哑的声说道:“爸,妈,我真的没事。咱们先到里屋去说。”
秦汉生和父母间的堂屋,他就转过身,关上了房门。拉着父母到右手那间房,隔出的后半间房子做的客房里。
看着他谨慎小心的一连串动作,秦文辉和李秀兰越发的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把父母按到那张旧床上坐下。秦汉生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看着父母他认真的说道:“爸,妈,我跟你们说一件事,这事有些离奇。你们可干万别说出去。
“汉生快说是什么事情,你要急死你爸妈啊!”
秦汉生也不磨蹭,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爸妈今天上午学校组织大家植树。干了一会儿,我到旁边打了个盹就睡着了。”
他还没说完,李秀兰就打断道:“汉生,是不是学校的老师批评你了?就这点事,你也不至于哭鼻子啊,你都多大的人了?”
秦汉生哭笑不得。平时母亲的话不多,可是一关系到自己的事情上。她就急得不行。秦汉生既感动又无奈。
“妈,你听我说完呀。睡着以后,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梦里面继续上学生活。平淡的读完了高中,还考上了大学。国家越来越有钱,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好。咱们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说完他看着父母。
发现他们只是关心的看着自己。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样说可行。
“接着我上了大学。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和她谈起了朋友。然后就是毕业。找了工作,我和那个女孩继续交往。又过了三年,我和女孩的年龄都不小。那时我和她提出了结婚,她也答应了。”
可是她们家里不同意,说是要结婚。必须在长安市里买一套房子。那时刚把我上大学借的钱还清,我们家里积蓄不多。
但是经不住她在她家里撒泼打滚,最后她家里同意了。不过不让我们办结婚证。给我们定了一个三年的最后时间。三年内如果买了房就结婚,买不了房就拉倒。”
说了一大段,秦汉生停下来歇一口气。也让父母消化消化。
听了秦汉生的话,秦文辉和李秀兰惊得目瞪口呆。才16岁的儿子,就梦到了上大学。交了女朋友还要跟人家结婚。看来儿子真是出了大问题,可是也不能睡一觉就把脑子睡坏掉了。他们两人交换了眼神,也没有说话,等着秦汉生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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