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母亲的故人
在医院简单包扎了之后,处理了伤口之后,她打了一个电话给了官逸景。
然而打了连个电话却依旧没有回音。
估计在忙,官逸景一直都很忙,所以她也自觉的不怎么打电话给他,除非是一些特别重大的事情才会打电话。
墨子琛从外面走进来,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问,“要报警吗?”
夏知晚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其实一般出了事情,她想到的不是警察,而是官逸景,有什么事情官逸景绝对比警察靠谱。
但是现在官逸景不在,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那么依赖他了。
摇摇头,“看看乔诗语的家长怎么说了。”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乔诗语醒过来了么?”
墨子琛皱了皱眉,这个表情落在了夏知晚的眼里,她以为他嫌自己烦,于是连忙说,“墨先生谢谢你。”
墨子琛依旧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了她这个谢意,“不用,上次你算是救了我一次,这次我算是还回来了。”
夏知晚想起那次在酒吧阴差阳错跟他相遇,被抢了衣服去,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每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总会很不自在,不能完全淡定的和他交流。
于是急忙转移话题,“我去看看乔诗语。”
然而刚说完,目光就触及到了墨子琛的手背,竟然也是一片鲜血淋漓,虽然被他擦去了不少,但是还是有鲜血渗出。
她惊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受伤了?”
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没在他的身上,所以自然就忽略了,现在看到他手受伤而且还是因为自己,难免有点愧疚。
墨子琛不自觉的就把手往后收了,然后淡定地说,“不碍事!”
“我去让护士给你包扎一下,不然可能会感染的。”她神色认真,目光诚挚。
墨子琛避开她的目光,“不用了。”
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什么伤没有见识过,更早的时候在东南亚混的时候,刀伤伤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手上的这点小伤就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夏知晚知道这样的男人一般都很固执,也很难劝动。于是直接对着一个刚进来的护士说,“麻烦你把这位先生带去包扎一下,他的手受伤了。”
那个急忙拉住墨子琛,“先生请跟我来。”
墨子琛看了一眼夏知晚,又看了一眼,两个女人,他在怎么着也不会和两个女人过多计较。
于是乖乖的跟着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深深地看了夏知晚一眼,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夏知晚长舒了一口气,对于他这样的男人,多说无益,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乔诗语在隔壁的儿童病房,所幸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吸入了点乙醚,昏迷了一段时间。
现在应该也是苏醒过来了。
夏知晚进去的时候,乔诗语刚醒,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就准备等她家长过来带她回去了。
“小语,感觉还好吗?”夏知晚走过去,坐在她的边。
乔诗语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老师发生了什么?”
夏知晚心中一阵愧疚,首先乔诗语因为她没有能够晋级,现在又因为她差点出事。
“小语,你不记得了吗?”夏知晚盯着乔诗语,有些疑惑。
乔诗语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头好痛,老师,我妈妈呢?”
夏知晚这次想起来,急忙说,“你爷爷马上过来了,没事了没事了,他马上带你回家。”
不一会儿,门外就听见了一阵有力的男中音,浑厚低沉,“怎么回事啊,我的孙女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医院。”
夏知晚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暗暗握紧了手,心想,待会儿要是乔老进来的时候骂她,她绝对一句话都不说。
乔诗语的爷爷乔信远早年是男中音歌手,因此嗓门大,说起话来犹如洪钟,气势逼人。
她站起身来,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门打开,一阵风灌了进来。
上的乔诗语立即喊了一声,“爷爷?”
乔信远原本冰冷的神色突然就软了下来,急忙走到乔诗语的旁边,“小语啊,有没有伤到哪里,跟爷爷我说说。”
乔诗语摇摇头,“没有,就是头有点痛。”
乔信远放心下来,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夏知晚横眉冷对,“你就是小语的钢琴老师?”
夏知晚低着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然后点点头,“是我,我为今天的事情感到抱歉!”
乔信远眉毛一抬,有些动怒,“抱歉,我家小语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的起吗,啊?谁让你随随便便带她出去玩的,你们艺术中心没有说过不准随便带学生出去的吗,出了事你负责吗?你有几个胆,还是有几条命啊!”
这一连串的指责让夏知晚哑口无言,本来是一片好心,因为乔诗语之前跟她说过,好久都没有去过游乐园了,天天就是弹琴弹琴,很没意思,所以她才想用这个方式来安慰她,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来自己实在是一个扫把星,无论做什么都会倒霉。
纵然心里面再怎么委屈,她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欠考虑了。”
“不行,我要跟你们艺术中心投诉,要是每个老师都和你一样不负责任,那谁还敢把孩子送到你们那里啊!”
乔信远越说越气,尤其是今天的比赛结果出来之后,竟然没有乔诗语的名单,本来他都做好了跨年的时候专门看乔诗语的钢琴演奏,没想到最后竟然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他动用关系打电话过去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说最后确定名单的刚从美国回来,不吃这一套。
“真的对不起,”夏知晚心中也有些慌乱,这份工作才做了几个月,她可不想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她抬起头,看向乔信远,“医药费什么的我会承担”
然而,乔信远一对上她的脸,瞬间就变了脸色,“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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