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冲着张瑞杭嘿嘿的狂笑道:“叶哥说交给你处置这小子,最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哦!”
说完以后,斧头叼着烟,就慢慢的走到了柳峰身旁,操起旁边的一桶凉水,就浇到了柳峰的脸上。
原本已经苏醒的差不多的柳峰,被这桶凉水灌身,算是彻底醒过来了。缓慢的睁开无神的双眸,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哽在喉咙口的那口淤血,呛得直咳嗽,老大一会儿,才费劲的停了下来,依然感觉到嘴角不时的渗出血丝……
“小子也该清醒清醒啦,到了今儿个给你宣判的时侯了,今天能不能留下这条命,就要看‘狐狸’张老弟的心情了。”斧头象个“法官”似的对我说道。
“嘿…咳…嘿嘿…咳咳……”柳峰边咳嗽边强打哈哈道,“那张哥不就是陪审团拉,好像人不够呀,据我所知要凑齐12个人才有效哦,你们全都加起来,也不到十个人,好像人数不够吧!那是不是我就无罪拉,就可以当场释放了?”
柳峰心里清楚的知道,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索性豁出去了,有啥说啥,想笑就笑,临死也图个快慰平生嘛!
“小子,有种,是条汉子,今天要是真的留不下这条小命,明年今日你的忌日,我‘斧头’去给你上柱香,也算是今天我们相遇一场。”斧头豪情万丈的在他面前说到。
听的柳峰心里那个别扭,甭提有多难受了。“他死不了,‘斧头’你的那柱香就省下来吧!”狐狸在旁边不怀好意的阴声道。
“哦,你想到了怎么处理他了,说来听听。”斧头大感兴趣道。
狐狸没有接斧头的话茬,转身对身后那帮斧头的小弟道:“谁现在身上带了‘白面儿’,有就全都拿出来。”不亏是混黑道的,基本上都好这口,话音刚落,就有5个小弟从身上不同的地方掏出了张瑞杭想要的东西。
狐狸上前统统都收了过来,足足有十几克,拿在手上掂了掂,好像感觉份量还不够似的,来到了柳峰的面前。
他以一派学者做报告的姿态说道:“这玩意儿学名‘二乙酰吗啡’,简称‘海因’,又名‘白’,道上则叫‘白面儿’。它是鸦片的衍生物,是吗啡与其它化学物品混合加热合成的,成品为粉末或颗粒状,极品海因为白色柱状结晶或结晶性粉末。
至于它有什么效果嘛,想必‘神棍’同志也听说了不少吧,今天我就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你补充,补充。吸食、注射海因极易成瘾,对人体的危害很大,会引起昏迷、呼吸减弱、体温降低、心跳缓慢、血压降低而导致死亡。海因使人产生极大的生理和心理依赖,中止吸食、注射海因后会产生戒断综合症,表现为流汗、发抖、发热、高血压、肌肉疼痛、痉挛等症状。”
白“海因”的基本危害,柳峰是清楚的,但远远没有张瑞杭所知道那么清楚,详细,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背,莫明的恐惧感已经超出了肉体上的痛苦。
顿了顿,“狐狸”接着说道:“长期吸食、注射海因,会使人身体消瘦,瞳孔缩小,免疫功能下降,易患病毒性肝炎、肺脓肿、艾滋病等症,剂量过大可致死。”
“够详细,够明白了吧,听完以后感觉如何,是不是还是好极了?”张瑞杭阴气深深的贴着柳峰的耳背说道。
这时自信心极强的柳峰,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半天没有发出声来,我清楚的知道,这‘十几克’要是注入我的体内,那我这辈子算是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恐惧’加‘痛苦’地折磨,已经不堪重负。
柳峰不禁狂叫道:“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一帮‘’,‘人渣’‘社会的垃圾’……”
狐狸朝旁边的那个中等身材的小弟使了一下眼色,说道:“我不想听到疯狗乱叫,乱叫的。”就见那个小弟随手就抓起一块破布,上前就把我的嘴给堵住了。
在只有耳能听,口不能言的处境下,柳峰怒目欲裂,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狼狈声。
狐狸当着他的面,晃了晃手里的白,冲着那帮小弟道:“谁动作熟练点,过来好好伺侯伺侯这位仲富怔券的首席‘狗头军师’,回去之后重重有赏!”。
看到这里的斧头不禁拍起手来。“真有你的‘狐狸’,连这一招都被你想到了,怪不得叶哥让你跟我来哦,哈…哈哈…哈,你TMD真是坏透了,比起你来,我们真是‘小巫’见‘大巫’拉,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随着狐狸的声音落地,就从小弟里面出来一个瘦高个,看那身板,真不知道现在的黑社会是怎么收小弟的,整个一‘竹竿’嘛!似乎随便来着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了似的。
此人姓金,单名一个谷字,绰号“高竿”,十九岁开始吸毒,至今已经八年了。原来家境也不错,算个小康吧。自从沾上这毒瘾后,愣把好好的一份家业给折腾光了。四处借钱,在久而久之的“有借无还”的情况下,就走上了‘抢劫’这条‘致富’的‘捷径’,赶上这小子,运气不好,没几回就‘进宫’了,一放出来,就跟了“斧头”。
无论是从经验还是资格,他都是这帮人中当之无亏的“高手”。只见他伸手就拿过“狐狸”手上的白,问道:“张哥,一次性就给这小子注射这么多?会要了他的命的。”。
“那你看着办吧!能让他上瘾就行了。”说完就看到“高竿”利索的从口袋里掏出针式注射器,一看那摸得发黄的筒身,就知道是老古董,有点年头了。熟练的将粉末灌入筒身,轻微的摇了几下,就看到乳白色呈半透明状的,在针筒里流动。
瞅着“高竿”的身影越来越近,柳峰开始拼命的挣扎,尽量挪动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不让他靠近身边,嘴上还不时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因为另外两个身材魁梧的小弟,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身体。
袖子已经被高高挽起,一阵清微的刺疼瞬时传进了大脑中枢,看着筒身里的慢慢的注入了自己的身体,柳峰停止了挣扎,他知道再做任何努力,都已经晚了。
我已经‘废’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成‘瘾君子’了……此时的柳峰,大脑一片空白,失去色彩的双眸,无神的望着屋顶破损的夜空。
没过多久,大脑里就出现了重重幻影,他开始时悲,时喜,时哭,时笑……,身边所有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心中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离他而去,一个人我孤独的走在黑暗的沙漠里。不久,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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