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陈天大展橱艺,烧了一大桌子菜,为唐雅的回归庆祝,萱萱却很不高兴,撇嘴站在旁边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萱萱,为啥不高兴。”陈天刚想把放在桌上的红酒给倒入杯中,见萱萱拉长着脸,奇怪说道。
萱萱确实很生气,整个人都是怒气冲冲的,对陈天说道:“欣欣,自从上次与你出门,到现在没有回来,我看你每天吃饭睡觉都很心安理得,真的让人很讨厌。”
陈天苦笑的摇头,这事真不能怪他,欣欣回自己的家多住几天,本来就是无可厚非,对别人的家事他还真好插手,萱萱一向是心直口快,再加上她与欣欣感情最好。
几天没见欣欣甚是想念,有此一说,也实属正常。
“萱萱,我向你保证,一定在吃完饭后,去欣欣给接回来。”陈天保证道。
萱萱这才化戾气为祥和,露出了笑脸,坐上了餐桌,准备大快朵颐,赵清雪身体也是刚刚复元,胃口稍好一点儿,可是,她吃的并不多,坐在餐桌上陪着萱萱说说话。
屠虎也不客套,吃得最为狼狈,狼吞虎咽,如猪八戒吃着人参果囫囵吞枣一般,也难怪陈天烧的饭菜实在太可口,以至于他吃得小腹滚圆也不肯住口。
相比起屠虎难看的吃相,陈天倒吃得相当的斯文,浅尝则止,唐雅的回归让他很高兴,可是,萱萱吵着要让他把欣欣也接回来,这个让他很为难。
忽然就听到外面响起咣当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外面扔进来一个纸团,里面夹着一块石头。
有人明目张胆来捣乱,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是比卡丘?
唐雅反应很快,放下碗筷就冲了出去,小黑紧随其后,屠虎和陈天也跟了出来,就剩下萱萱和赵清雪坐在原位动也不动。
赵清雪瞅着地上的纸团上面写的字,弯下腰来拣了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几人劳而无功又返了回来,赵清雪将手里的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团交给陈天,说:“你看一下吧!上面指名道姓的要去找你。”
陈天狐疑的接过纸一看,上面写道,想知道父母的消息,就请到XX路来,我在那里等你。
信中写着要告知父母的消息,这让陈天不禁触景生情,原先多次听说过父母的消息,到头来都一场空,今天再有人从窗外投了一块石头,还说与陈天的父母有关。
“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千万不能去。”赵清雪第一个看过这张纸上的内容,她也最有发言权。
其他人也依次看过后,大多同意赵清雪的意见,不让陈天去,陈天也觉得事情不靠谱,在美国柯志宗早将把戏玩坏了,说不定又是这个家伙的手段。
晚饭过后,陈天去找物业更被人砸坏的窗户玻璃,这个小插曲,倒让萱萱似乎忘记了逼着陈天去找欣欣的事,风平浪静的让陈天又过了一关。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别墅的人大多陷入熟睡中,陈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想跑到赵清雪的房间里,与她温存一下,鼓起勇气打开门偷偷有溜了出去。
很可惜的是,赵清雪的房间紧闭,根本就推不开,陈天又怕敲门引起睡在隔门萱萱的警觉,只好作罢,又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回到了自己房间,还没来得及上床,就见房间的窗户前站着一个白影,着实把陈天吓得不轻,背倚着墙,惊恐的望着,连大气都不出。
“陈天,你爽约了。”白影一开口便道出了陈天的姓名,着实让陈天奇怪的紧,暗道,平日并没有做亏心事,怎么这白影找上门来。
陈天是学医的出身,平日并不信鬼神,大夜上从赵清雪的房间的门前溜回来,准备有点不足,再加上做了亏心事,心虚的厉害,再一瞧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白影,差点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你是人,还是鬼?”陈天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道。
白影转过身来,这人穿着一袭青衫,身后背了一把剑,胡须留得很长,似笑非笑的望着陈天,说:“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我……”陈天平日最恨别人瞧不起,心中倒没了太多的害怕,挺直了腰说道:“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鲁延平,妙医门的前任掌门。”鲁延平自报家门。
听着名字有点耳熟,陈天思来想去,忽然来想到了妙医门,那个被人称为鲁氏双雄,实际就是一对窝囊废的鲁胜和他的哥哥鲁明。
这两个名为医派的掌门,也就是整天花天酒地的花花大少也强不到那里去,而面前鲁延平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很有一派之主的威严。
“陈天,我特意约你没想到你还爽了约。”鲁延平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本以为陈天是个可能信赖的人,没想到,他与别人一样是个办事不牢靠的家伙。
陈天满头的黑线,平白无故的扔了块玻璃,结果打碎了窗户,害得一家人忙活儿了半天,肇事者要不是跑得快,唐雅肯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鲁延平还在抱怨陈天爽约,这话真不知道该作何理解。
“不知你找有什么事?要说,我们之间并不认识,大半夜出现在我的房间,实在有点欠缺礼貌吧?”陈天愈发的肯定面前的鲁延平是人非鬼。
陈天也是老大不快,但凡稍有点理智的都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别人的房间里兴师问罪。
“我说过,我是妙医门的前任掌门,鲁延平。”鲁延平重复道。
他的话让陈天有些意外,很不解的望着他:“鲁胜,鲁明跟你有关系吗?”
“有,他们是我两个不肖的子孙。”鲁延平恨铁不成钢道。
陈天一向对别人事情懒得去理会,主要实在是缺乏八卦的娱乐精神,可是,此刻却不是同,鲁延平大半夜的出现,肯定是吵了他的睡眠,倒不如搬个板凳听他说说倒也不错。
“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用计将我赶出了妙医门霸占了掌门的位置,还让我无家可归,今天我找你也正是想借你的力量重新回到妙医门,重新执掌掌门之位。”
陈天这才明白鲁延平大半夜来此到底为了什么事情,不过,有件事他还没明白,就是鲁延平为何会说,这事还跟陈天的父母有关。
“请问,这跟我父母有何关系?”陈天奇怪道。
两人隔着一张床的距离,陈天靠着房门,只要情况不对,他就会转身离开,鲁延平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只是说话并没有任何要动手的迹象。
鲁延平轻轻一叹,眸子露出回忆之色道:“你知道妙医门一直藏着一件对于中医来说是可以号令所有医派的圣物吗?而这个圣物当初的主人就是你的父母。”
“什么?!”陈天十分的愕然,他断然没有想到,父母还会有如此牛逼的存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彻底被搞糊涂了。
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从美国回来的陈震夫妇,一直致力于中医的研究,他的弟子柯志宗也在他们身旁,名为帮助,实为监视,只要陈震夫妇一取得成就,他就会着手抢夺。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柯志宗再如何掩饰也有露馅的那一天,陈震夫妇再迟钝,也从蛛丝马迹中怀疑了柯志宗,出于安全考虑,他们除了手头有正在编写的《中医宝典》外,还有一个从神医门传下来的神圣之物,圣针灸铜人。
犹如江湖门派,武林圣火令一般的牛逼的存在,也正是如此,陈震夫妇明白,匹夫无罪,怀玉其罪,只要身藏圣物,就会被人垂涎,尤其他们身旁还有一个野心家。
柯志宗也听说过圣针灸铜人,也多亏,陈震夫妇防范的严密才没有让柯志宗得逞,陈震夫妇一直将此圣物藏于相交多年的好友妙医门的门主鲁延平那里。
事实证明,陈震夫妇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他们在呕心沥血完成一部医学典籍之后,柯志宗再也按捺不住出手了,从他们手里夺走了医学典籍,伤心欲绝的陈天的母亲已经怀有了陈天。
强忍着心头的悲愤,将陈天生了下来,并将陈天托于神医门的门主秋明进行抚养,秋明生怕有负陈震夫妇所托,苦心栽培陈天培养成人。
陈天也是天资聪资,医术成长飞快,也让秋明感到了很是欣慰。
鲁延平将他所了解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陈天忍不住浑身颤抖,与神医门门主秋明所说,竟然丝毫不差,至于他父母的那一段,陈天就不得而知。
“我也是一时糊涂上了那两个不孝子孙的当,才会让有着百年基业的妙医门尽数毁在我的手里。”话锋一转,鲁延平又开始长吁断叹起来。
鲁延平的多愁善感也传染了陈天,他很是无语的也跟叹了口气,沉默良久道:“鲁门主,那么,我该怎么帮你呢?”
“你只要需要站出来替我做证,那两个不孝子孙只是鲁门的叛逆就可以了。”鲁延平掷地有声道:“并用圣针灸铜人召集天下医派,对于叛逆进行讨伐。”
“圣针灸铜人有如此的神奇?”陈天不敢相信的问道,很奇怪当年父母为何没有好好的利用这一点,以至于最后被柯志宗所害。
鲁延平看出了陈天的疑惑,叹了一口气道:“他们终究败给了善良。”
“……”
陈天无语,他明白,对于恶人的善就是对于善人的恶,对于恶人,你要比他们还要恶,不然,恶人会愈发的张狂,而好人会永远的被欺负。
“我父母他们究竟去哪了?”陈天问道。
鲁延平摇头,苦笑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两人沉默无语,直到天空发白,鲁延平才提出告别,让陈天独自坐在床头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