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爷爷点点头,心里不紧张是假的,他刚刚也只是装作面上坦然,为的不让于婆婆她们跟着担心。
这针灸他也是第一次尝试,之前只听人说过这针灸神,可真的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吕爷爷,放松。”秦凡柔声说道,这针灸只有身心放松下来才能正常施针。
若是太紧张皮肤也会跟着僵硬,那就不方便施针了。
“深呼吸。”秦凡又道,帮助吕爷爷放松下来,这才拿出已经消毒好的银针缓缓插入第一个穴位。
这第一个穴位是交会穴之一,位于颈部偏右侧的位置。
只见秦凡手中的针微微颤抖,针的末梢还带着几分蓝色的诡异的光。
姜巧有些诧异的瞪大双眼,再看一次还是觉得十分神奇,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银针,为什么在秦凡的手中却像是花一样。
赵莹莹也准备好了两份药材,一回头看见这一幕眸子里也带着几分诧异,这种手法她之前很小的时候好像在医术里见过,可不是说这种法子已经失传了吗?!
而且想要使用这种手法十分苛刻,现在的人很少有人能做到,没想到秦凡竟是可以。
吕爷爷的双眸紧紧闭起,第一支针的插入他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没有感受到。
这就是针灸的力量,别看那针又细又长看起来十分恐怖,可这针只要下的位置没错,患者便是感觉不到疼痛的,除非是一些极危的症状。
这只是第一步,秦凡的眼中一时闪过无数的画面,脑海里关于针灸的记忆也越来越多,之前那些不懂的他也瞬间清晰极了。
八脉交会穴,总共八个穴位,这八穴可以一直奇经也可以治正病,而这只不过是整套针灸下来的一个基础。
只见秦凡的手飞速的下针,刷刷刷,又是七处穴位。
若是人有透视功能,便能看见秦凡下针的这几处冥冥之中都有交汇,如今更是有一条诡异的蓝色的光在吕爷爷体内游走。
吕爷爷也不再是刚刚云淡风轻的
模样,他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
这种感觉并不难受,更多的居然是舒适,就像是在保护他的体内一样,他甚至想要让这样的时间多维持一些。
他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脸上却异常满足。
“吕爷爷,后面可能会有些不适,需要您坚持一下。”秦凡又道,之前的只不过是小菜,这后面的才是正事。
他后面要下的这些针才是真正能恢复吕爷爷双腿的部分,
太白、神门、京骨……秦凡一连下了七七四十九个穴位。
下针的途中,他仿佛一个机器,没有半分的迟疑和停留,旁人看的十分舒适。
吕爷爷脸上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变化,果然和秦凡说的一样,他的身体有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最重要的感觉是双腿带来的酥麻,这样的感觉让吕爷爷恨不得大声叫喊,若不是如今还在施针,他早就兴高采烈的跳起来了。
这么久了,他的双腿什么感觉都感受不到。
别说是酥麻了,就连他用力的打几拳都感觉不到痛处,用针扎都没有用。
可秦凡的这些针下去,他的双腿居然恢复知觉了。这点酥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好歹也是活到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点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旁的于婆婆额头上也都是汗珠,她显然紧张的不行,若不是担心干扰到秦凡的施针,她定是忍不住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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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站在一旁看,未免太过焦心。
看着眼前的成品,秦凡默默的点了点头,五十七处穴位他都安排好了,现在只需要留针一段时间再进行收尾就好了。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还不能从那些银针上收回,他还要控制体内的内力,牵动吕爷爷体内的经脉。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其他的医生治不好吕爷爷腿的原因,这种程度的针灸,需要用到大量的内力,一般的医生没有修炼过自然没有,就算是有的修炼些用于强身健体想要弄出内力也很难,更别说这么大
量的内力了。
秦凡点燃旁边的蜡烛,用以计时,随后也缓缓闭上了双眼。
屋子里没有人讲话,气氛十分沉闷,姜巧自然有些承受不住。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离开了房间,看到门外正在熬药的赵莹莹,她直接坐在赵莹莹的身边。
看见突然出来的姜巧,赵莹莹有些奇怪:“你怎么出来了?为什么不继续看了?”
她一边小声说着一边顺着那个门缝往里面看去,只能看见秦凡和吕爷爷都闭着双眼,看起来像是已经结束了施针。
姜巧嘟嘟嘴道:“里面的气氛太沉闷了,我在里面喘气都难,又不敢说话影响到秦凡哥哥只好出来了。”
赵莹莹这才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姜巧的性子本来就有些跳脱,她可不是那种能慢慢等待的性子。
“你好厉害,还认识这些药材,还能帮秦凡哥哥打下手。”姜巧侧着头缓缓说道。
秦凡也教过她认药材,可是她听是听了,忘也就直接忘了,根本记不得。
她当时只觉得秦凡说话好听,哪里记得这药材长什么样。
跟赵莹莹一比,她简直是自愧不如。
如果她是秦凡哥哥的话,她也会更喜欢赵莹莹这样的女子,姜巧的眼神闪过一丝委屈,难道她注定得不到秦凡哥哥了吗?
“其实没什么,我之前也只是认识一点,很多都是昨晚秦凡哥告诉我的。”赵莹莹柔柔一笑,因为喜欢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的记忆力还算是不错。
认对过一次,就记在了心底。
“哎,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问你一点私事吗?”姜巧抿着唇到底还是没有憋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着屋子外两个女孩的交流,秦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们真的以为声音小了他就听不到了吗?
他现在的实力,就连百米外的虫鸣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只是隔了一个墙的小声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