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9
虽然和达哥年龄上差了五岁,不过我上学比较早,实际上只比达哥低了三届。他学习很刻苦,成绩一直在班上冒尖,我上小学开始,父亲就要求我以达哥为榜样。
记得小学和初中时的达哥很单纯也有些内向,学习之余就帮着家里干活儿,几乎不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玩,只是由于我们两家关系有些不一般,偶尔会带着我一起打打羽毛球什么的。
上了中专后,寒暑假回家会和我讲讲学校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他又得了什么什么奖又被校长在大会上点名表扬之类的,口才越来越好,语气中透着自豪。而等到达哥参加工作后,我和他基本上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他知道我打小性格内向,有次以教育人的口吻和我说“现在的社会,光成绩好没什么用,肚子里再多的墨水不让别人知道也是白搭,要学会交际,未来的社会,人脉才是成功与否的关键。”
虽然我知道达哥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也可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很反感达哥说这话时的语气,因此,之后的日子里每次达哥来家里串门,我就刻意躲开。达哥也没有主动找过我,或许在他心里也觉得我们不再是同类人,没有共同的语言吧。
到浔城市中医院上班后,达哥有打过两次电话给我,其中有次还邀请我去他家玩,不过被我婉拒了。如果不是为了家人,我才不稀罕花钱进这家所谓的三级甲等中医院上班呢。特别是工作半年以来,我发现对未来越来越茫然。
且不说在我们科室里,只要有邱主任在,主刀的机会几乎没有,即便有一天我侥幸成为象邱主任一样的“刀客”,这也背离了我当初选择报考中医学院的初衷。我希望运用中医的方法来治病,就象雷一针一样,解决病人痛苦的同时还不增加经济负担,这才是真正仁医的价值体现。
可是我的父母亲一直以自己的儿子进了全市最好的中医院,并且是在最有前途的骨伤科工作引以为荣,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呢?
更何况,为了进市中医院,家人几乎倾尽所有积蓄,难道我能说,老爸老妈,我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目前的这份工作,我要离职,我说得出口吗?
值完晚班,第二天上午交完班后,我便去常去的菜场买了些骨头、鱼和一些蔬菜坐公交车前往刘姗姗的住处。有了昨天的教训,我有意和她保持必要的距离。看到她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很高兴,一方面是对中医方法治病之迅捷更加有信心,另一方面,她已然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就不用再陪在身边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越久越危险。我可不能真做对不起米雪的事。
地震来时轰轰烈烈,走时其实也平平淡淡,只守了一夜,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撤帐篷了,医院又恢复了宁静。
后来听新闻报道说,本次地震共造成了十几人遇难,数千人不同程度受伤,不过基本上都发生于农村,由于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倒塌造成的,而浔城市区钢筯水泥结构,基本上没有出现房屋破坏的情况,倒是有几个因害怕跳窗户摔成骨折的,不过都送往治疗条件最好的浔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了,我们中医院并没有收治一例因地震受伤的病人。
地震发生后的一周,即2005年1月29日,农历腊月二十,米雪前几天就和我说过的是学校放寒假日子。
这一天是周六,我处理完自己管床的病人后就赶回到住处,一心等着米雪的到来。
原以为,和上次元旦一样,米雪又会迫不及待地飞回来的,没想到一直等到下午两点钟,门外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我忍不住拨了米雪的手机号码,刚响了两声,竟然被挂断了,便想是不是米雪不小心给按错了键呢,于是又打了一次,结果很快又被挂断!再打时,手机里竟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记忆中,自打我们认识以来米雪从来没有拒接过我的电话。
难道她知道我去找过刘姗姗的事了?
不可能呀,她也没有千里眼,我也没有透露半句。
更何况要发现也等不到现在吧,昨天晚上我们还视频聊得火热的,她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生气的意思呀。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她的手机丢了?
对,这个可能性最大,一般捡或偷到手机的人是不敢随便接听电话的。
可是就算是没了手机,自己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弄丢了吧?照样可以来找我的呀,为什么还没有到呢?难道是买的火车票,然后春运人多,手机就不小心给人顺手牵羊了?
对对,还是这个解释最为靠谱。
我自我安慰地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错的。
因为傍晚六点多钟,米雪终于来了,她的手机好好的拿在手里,并且告诉我说,和上次元旦一样,中饭前就已经坐飞机抵达浔城。之所以没接我的电话,是因为那时候正和家人商量我们之间的事。
“商量得怎么样了?”其实从米雪的表情就能看出谈话很不顺利,但是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我妈妈倒还好,只是我爸不太同意。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米雪强作笑颜道。
“别恢心,我们两个家庭背景悬殊毕竟很大,想让他们一下子接受我并没有那么简单的,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的。”我安慰她道。
“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没时间了。”米雪沮丧地说。
“为什么呀?”我诧异地看着她。
“行了,你别问了,我只想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但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那好,今晚你就要我吧。”米雪一本正经地说。
“要你干啥呀?”我装着听不懂她的意思。
“我想把初夜给你,这下够清楚了吧?”米雪一字一顿地说。
“啊!别开玩笑了,这怎么行。”我急道。
“我是认真的。我仔细想过了,只有生米做成熟饭,爸妈才不会反对。”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
“难道你不想,还是你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也很想,不过我还憋得住。”我鼓了鼓腮作鬼脸状,想调节一个气氛。
“那我想总行了吧?”笑点一向很低的米雪这次竟完全没有反应,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
没等我话说完,米雪香唇已经封住了我的嘴,和以往接吻时不同,我分明感觉到她的嘴唇很干,而且有些凉。心道,应该是太紧张的缘故吧。
我有些木然地配合回吻着,过不多久,米雪开始粗暴地把我的外套扯了下来,紧接着又毫不留情地扒掉我的裤子,很快我身上的内衣内裤也都沦陷了,完成这一切后米雪嘴唇便象雨点般落在我的全身。
这一刻,我的欲~火也被彻底点燃了,毛手毛脚地为她宽衣解带。
很快,两个光溜溜的身子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