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8.28
“哦。”我敷衍地应了声,心道:难怪她还在上学就配了辆宝马豪车,原来是有这么一位当肥差的老爸。
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损公肥私的所谓人民公仆,觉得他们比奸商更加可恶,戴着伪善的面具,干的全不是人事。
出于对于米雪爸爸的厌恶至极,本来对她还存有几分好感,如今也全部烟消云散化为乌有。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她会变着法子捉弄人。与其待会儿再次被愚弄,不如花钱买个教训,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念至此,我已不想再多待一分钟,遂放下碗筷,面无表情地说:“我吃好了,等下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吃吧,我的工资卡上只够支付这顿饭的钱,先去结帐了,如果还要继续消费的话只能你自己掏钱了。”
“你这人真奇怪,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我哪句话得罪你了吗?如果有的话我向你道歉就是了。还有,说好我请客的,怎么能要你付钱呢?”米雪见我起身要走,急忙从座位上跳将起来,拿身子挡住我的去路。
“你……难道……唉……算了……你要自己付就自己付吧,我真的有事要走了。”我支支吾吾道,看她这语气,应该是我错怪她了,也许她本就诚心请我吃饭“拜师学艺”来着,并没有设计想再次耍我。但象这种贪官家庭的大小姐,我真的不屑于攀上任何关系,即使我并不讨厌米雪,也最多只能成为网络上的朋友,至于现实中的交往还是免了吧。
“很急吗?那我开车送你吧。”米雪转过身就要去拿包。
“不必了,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去的话不方便。”我随意编了个谎话。
“什么朋友这样神秘,怎么我就不方便了?”米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酸酸地说,“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应该算是吧。”我说。
“好吧,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米雪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双眼充满了失望与落陌。
“再说吧,我们到时网上再约好了。”我边说边往外走。
刚走到电梯门口,米雪突然追了出来,对着我大声说:“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呢。”
我淡淡地回了句:“还是网上聊吧。”头也没回,径直推开门出了包间。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这种久违的感觉和当时与初恋女友失去联络时几乎一模一样。其实初恋女友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叫法,她的名字叫于晴,虽然交往了近三年,却从未承认过我是她男朋友,我对她算是标准的单恋。然而即便如此,我当时还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只可惜我刚上了大学后的第一封信,于晴就彻底地断了我的念想,原来她一直以来只是把我当弟弟看,对于我的表白未置可否,并不是心存犹豫,而是担心直接拒绝我会影响我的高考发挥,既然我已经如愿上了大学,自然就没必要再有所顾忌了。
虽然于晴善意的谎言符合她善良的本性,但是毕竟的三年的感情,怎么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呢?记得曾经面对陷入家庭关系困境的我,于晴说过,就算全天下人都不要我了,她也不会抛弃我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为什么?
说真的,当时看完信我十分的沮丧,甚至一度有出家的念头,因为高中三年特别是高考前夕,她的一封封书信几乎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原来说好的等我高考结束再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然而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封绝情的信。
整个大学五年,我几乎都被笼罩在这段失败的情感中,本就性格内向的我更加自闭,不愿意敞开心扉交朋友,尤其是对于女孩更是敬而远之,以至于毕业的时候,全班仅有的十几名女生尚有从未说过一句话的。
然而,在我大学毕业前夕,突然有一天,初恋女友于晴竟然几经周折QQ上找到我(我上大学那会儿是1999年,QQ刚刚上线,那时还叫OICQ,学校旁边几乎还没有网吧,自从那封信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然也不可能加上QQ好友,她是通过以前我们共同的朋友找到我的),询问我的近况,我当时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我们聊完近况,自然就谈起了往事,没想到她竟说当时那封信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其实当时确实也考虑和我确立男友朋友关系,为此还征求她妈妈的意见,结果一向有些迷信的她妈找了位大仙算了卦说我们八字不和,果断阻止了我们交往。于晴一直是对妈妈的话言听计从的,加上认为我上了大学,而她只是中专毕业后当了一名偏远山村的小学教师,能走到最后的机会很渺茫,更何况我已然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开始了天之骄子的崭新生活,并不需要她的关爱,所以干脆就快刀斩乱麻,写了那封绝交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