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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你别胡思乱想了,那都是没有的事情,何况思绾根本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思绾?”安茜听着这个名字,“她倒是会起一个有诗意的名字,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魂都给勾走了,抢了他不止,还要把你给抢走,哥,你到底看上了她哪点?她配不上你,一点都配上你啊。”
安茜越想心中是越不甘,越恨!尝试着动起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却没有任何反映,手指甲掐在上面也是没有任何知觉!
“茜,你这又是何苦呢?”安洵握住她的手:“我不许你这样虐待你自己。”
“哥,恒恒就是我的命,他在我就活着;他不在了,我就会死!”安茜攥紧安洵的手:“你要是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具尸体!”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哥哥带走恒恒,然后跟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不允许,无论如何都不允许。
安洵抱着激动不已的安茜,内心无比的内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茜身体上的缺陷已经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现在连他这个做哥哥的还伤害她,安洵沉着声音道歉:“茜,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安茜红着眼框说:“你们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她,都是她,何曾有过我?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一个麻烦……。”
“在我心里你同样重要。”安洵打断安茜喃喃自语轻视自己的话语:“茜,你不要胡思乱想。”
安茜压抑着哭了起来,哭声充满不甘跟悔恨,她这一辈子怎么办?就这样带着一个孩子,坐在轮椅上度过一生吗?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孤独终老吧。
想到那张模糊的脸,安茜失控地哭得更大声了。
安洵却什么都做不了,轻拥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哭了多久,安茜终于静了下来,擦干眼泪努力笑了笑:“哥,我没事,我还有恒恒呢,我会好好的。”
“茜,如果呆在这里不开心,那回江城吧,毕竟那里是你的家。”安洵想也许有亲人的陪伴,安茜的心就不会那么孤独,谁知道他的话让安茜剧烈摇头:“我不要回江城,我不要回去。”江城,她曾经有那么多的朋友,过得那么风光。如果被她们知道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要把她当成笑话般看待的。以前的她那么骄傲,是学校的骄傲,是家人的骄傲,现可在的她却成了累赘,成了包
袱。
她宁愿呆在这个异国,也不愿意看到那些曾经羡慕的目光变成了轻视跟可怜。
“好好,不回江城。”安洵心疼的说:“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安茜情绪很快平静下来。
安洵总觉得呆在这个地方特别压抑,胸口如同压千斤重石般喘不过气来,这也是他一来法国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安茜的原因。
外面的空气是新鲜的,也是舒畅的,安洵回到车里,隔着车窗望着面前的别墅,心里各式各样的滋味都有。
如果当年他跟着安茜出去,是不是那场意外就不会发生?安茜还是那个骄傲漂亮,走到哪都是最耀眼的女孩?
汽车的喇叭声在旁边传来,安洵看着开车的男人,淡淡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沈昱谨下颔微扬:“来看看你妹妹。”
“陪我喝几杯?”安洵做一个喝酒的动作。
沈昱谨笑着点头,他开车在前面带路,安洵车子尾随其后,同时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俩人都是得天独厚身姿卓越的男子,刚到酒吧门口,吸引着里面白色肤色外国女子看来,还有大胆的吹着口哨。
沈昱谨向着她们抛媚眼:“怎么每次跟你来酒吧,我就感觉灯光师的灯光都在我身上?”
安洵勾唇:“你少自恋了。”
俩人在卡座上坐下,安洵倒了杯酒直接喝尽,眉头紧皱一瞧就知道有心事。
沈昱谨抱着拳头看着他:“她还是不接受你?”,安洵喝酒的原因沈昱谨不用想都知道为了什么,为情所困啊!
在江城不也试过几次吗?喝得醉生梦死似的,他就不明白了,林思绾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
看来上次他跟林思绾说的话,被对方当成了耳边风。
“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你想哪去了?”安洵扯了下唇角,心头烦闷并不全因为思绾,还有安茜一部份原因。
“朋友?”沈昱谨哈哈笑了几声:“安洵,我特别想去变性然后跟你做朋友,吃你的住你的。”
安洵无语的看着沈昱谨:“你瞎凑什么热闹?”
“所以啊,你跟她怎么成了朋友关系?异性之间的朋友关系向来不会简单,何况你们之间牵扯这么多,甚至都订过婚了。”沈昱谨自顾自的解说。
安洵倒是很安静,闷闷的喝着酒。
至于他跟林思绾的关系,他是愿意给这个时间等的,毕竟余生还这么长……。
只是他也有过迷茫,每次思绾拒绝他的好意时,他都特别低落,久而久之的他发现自己心变得贪了,居然幻想起能跟她要有个未来。
“少喝点。”沈昱谨挡住安洵倒酒的动作:“你是医生,比任何人都清楚酒对人身体的伤害。”
安洵推开他的手:“我心里有数。”
亲眼看着安洵从清醒到喝醉,沈昱谨忍不住想,让安洵一直坚持着的是什么,这么君子的守护到最后只会落空。
喜欢得一个女人又没有办法得到的时候,只能考虑用狠办法,让对方对你不从也得从。
可安洵偏偏走温润路线,默默情深守候等待着对方回头看到他,喜欢他,爱上他;沈昱谨不觉得这种方法可行,反而有种为别人做嫁衣的错觉。
男人该狠的时候就该狠啊。
“安洵,要不要我帮帮你?促成你们的好事?”沈昱谨突然挑眉,手撑着下巴一脸暧昧的笑:“要是成功了,可别感谢哥们。”
安洵迷离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他呵斥道:“别乱来。”“如果你不想连朋友都没得做的话,就少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