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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造型店的时候,董小宛还像进来时那样亲昵的拉着我,这多少让我不太舒服。但是路过门口镜子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被弄的还是挺好看的。不同于会所上班的样子,没有特别浓的妆容,也不是强作性感,还挺清纯,反正我也经常被人说是学生,没有发育,这样打扮其实很合适。董小宛是女神,我是名声不好的烂泥,她把我打扮的这么好看,还挽着我的胳膊,真让我越来越觉得这里面肯定不单纯。
但是来都来了,妆也化了,造型也做了,又不想失信于她,还得欠个人情,有什么来什么吧。到了别墅,董小宛依旧挽着我,风吹过,烫过的卷发一弹一弹的,董小宛还笑,远看真的就像两个要好的女孩子。
走进别墅才发现还挺热闹,周围是人,中间是桌子,桌上摆着吃的喝的,周围的人就三三五五围着正在聊天,他们聊什么我不感兴趣,董小宛似乎也不管兴趣,她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谁。有不少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但是看得出来,都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原来是个商业酒会,我就知道董小宛也没有什么好事情要我帮忙。不过这种场合我也无所谓,就是喝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董小宛拉着我往人群里走,我一眼就看到了董新钰,打扮的挺正式,周围都是人。他看到我和董小宛,然后眼光停在我身上,夹杂着一点欣赏,还有一点玩味。大概是这打扮让他觉得新鲜吧。
这时候董小宛拉着我大步走向董新钰,她大力的拉了我一下,我没有站稳,装上了墙角装饰的一个花瓶,看着就很贵,花瓶一下碎了。董小宛眼珠一转,呀的一声叫开了,她说“这花瓶是古董呢,价值都很难估量的!”
我面色尴尬,董新钰看到这边的动静,和周围的几个少年说笑了几句,就走过来,伸出手揽住我的腰,我挣了一下,无奈董小宛拉着我,挣不开,我就在这兄妹俩一左一右亲昵的姿势下被驾进了二楼一间房间。进了房间董新钰松了松领口,倒没有提花瓶的事儿,只是说,“韩冬冬,你这样打扮还真不错,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在会所工作啊,就像是家教很好的清纯女学生,小宛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我皱皱眉头,这么长一段话,没一个字是夸我的,怎么听下来都是夸他妹妹董小宛的呢?我也不想多说,今天答应董小宛帮她,本来想着帮完了就算了,我也不想落话柄给她。
董新钰继续说,“你还挺有野心,居然跟校长打赌说要考上大学,要不我帮帮你吧?”
我当然是不想理他的,天知道他会怎么帮我,本来我在学校里的名声就不好了,根本不想再多增添一份风险。
我刚想拒绝,董小宛接过话题,她说,“你不是要帮我一个忙吗?帮我和帮我哥是一样的,咱们互相帮忙呗。这别墅我哥常常搞聚会,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和我哥在一起的那几个少年,家里不是经商就是当官,几个男人在一起也不好玩,需要你帮这个忙,你可不要推脱啊,刚刚还跟你说要知道好歹,要懂得感恩。至于刘姐那边都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说一声就得了。”
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可这么一说我的话被完全堵死了,董新钰冷冷看着我说,“小宛跟校长帮你解围,那是小宛好心照顾你,但是你要是在我这里得罪人或者做了什么事,比如发疯打碎古董什么的,比如刚才外面可都看见你打碎花瓶了,我们家还有监控呢,这要是跟校长说一下,当然可以再给你记大过。”
我听了皱了皱眉头,他们上流社会,他们富有,但是手段却这么下作,我当然不能被记大过,我已经想明白我唯一的出路和目标就是考上大学,离开这里,还有一年多,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都得熬过去。但是随便想想就能知道,董新钰兄妹无非是想用我做踏脚石,还是免费的。大概是看出来我不愿意,董新钰低声笑笑,又说,“许茗,你还有个弟弟吧。”
又听到我的真名,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愣了一下,这兄妹俩,怎么那么喜欢调查别人的底细,我弟弟被爸爸卖了,现在行踪不明,妈妈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这确实是我心里的刺。“你帮我好好的经营好这个别墅,好好伺候我的朋友,大家都开心,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弟弟呢。”董新钰冷笑。
这样我真的没法拒绝,只好答应,毕竟董新钰的势力找到我弟弟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哭着求他了,但是现在我并不完全相信他会真的帮我。见我不说话,董新钰以为我被吓住了,这就想上下其手,我说,我大姨妈来了。他也觉得不巧,呸了一声,说以后每周四晚上,就在这别墅,我们有聚会的,每周你都得过来。其实已经很照顾你,听小宛的,没有挑你会所最忙的周末时间。以后每次来都照今天这样打扮。
这意思是我可以回去了?二话不说我就走了,帮一个忙变成了长期服务,这兄妹俩的算盘真会打,可是我也没办法。也许我以后要经常光临造型店了。
回到学校宿舍,又给自己泡了红糖水,这时突然发现自己泡在盆里的内衣不见了,姗姗和娜娜窝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我问她们有没有看到,她们头也没有抬的说,天啊,那沾血的衣服多腥啊,我们回来的时候都不能忍受这个味道,你怎么能直接放在宿舍呢,我们帮你挂出去了。
我出去一看,沾血的内衣挂在对着外面的地方,随便想想就知道明天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谣言说我了。本来就烦躁,这么一弄心情更加不好。
果然第二天校长又找到我,指责我对学校的环境和面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是对于记大过的事并没有再提,我想应该是董家兄妹见我答应了,便不再这件事上为难我了。可能是他们觉得我确实不能自己考上大学,觉得我无非就是以后跟着刘姐混生活而已吧。
校长的话说得很难听,表情也很猥琐,其实我并不认为来姨妈有什么错,是女人都一样会有的问题,如果要说是我的错,只能恨我自己没有生成男人。而带血的内衣也并不是我自己挂出去的,但解释是没有用的,我可能永远是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一个。
这样想着,我心里很难受,那种失去母亲的无助笼罩了我,这时候校长室的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