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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天机子

二重影 顾楠望 8375 2022-11-08 15:41

  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秦封和舒弄影都是极为好奇的。

  两人齐刷刷问道这天机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孔染的表情变得极为微妙。

  “等等,你们自己看就行了。”孔染的声音微弱不可闻。

  秦封多瞅了孔染一眼,这个孔雀城,怎么这时候就不卖弄了?

  等到他们见到天机子的时候,终于秒懂了……

  古朴雄伟的天机宫前,悬出的大块狰狞山岩被切割成平底,巧夺神工的石栏旁边,望下去就是大片山崖,深不见底。

  在这等奇景之下,两个糟老头竟然在……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呀,飞呀!啪啪!(啊啊)!”

  “飞呀!!拍拍!!(啊啊)!!”

  孔染不知道到何处去捂脸了,舒弄影在一旁扶额轻笑。

  秦封==,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呢?!!

  “哈哈,水濂你输啦!!快快快,把东西交出来。”赢了泪包南神医水濂的鹤发童颜的老者手舞足蹈的说道。

  只见泪包老头,满脸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一玉瓶:“你个算命的神棍,能猜出我要出的是什么,真是不公平!”

  那鹤发童颜,着着一身仙风道骨(大雾)道服的老者手疾的把玉瓶夺了走:“谁叫你起了妄念要赌一把,多大的人了,要输得起,别被晚辈看了笑话,染儿,你说是不是?”

  孔染抽了抽嘴角,上前对着此人鞠了一躬:“师傅所言极是。”

  这老者,就是孔染的师傅,天机子无疑了。

  天机子看着一脸委屈的水濂,得意的捋了捋胡子,只对着孔染说:“你这小子,回了天山后就别再出去了,早就和你说过了,世间繁华不适合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天山继承为师的衣钵不是很好?”

  却是看都没看舒弄影和秦封一眼,像是他们是空气般。

  孔染眼神变了变,没接天机子的话茬:“师傅,我今天来是拜托你一件事的。”

  天机子脸上的笑意没了。

  “徒儿在山下被这两人所救,在此之前,弟子答应了他们让师傅帮他们铸一把………”

  “不行不行不行!!!”天机子打断了孔染的话,“我已经封手,发誓再也绝帮任何一人铸剑!!让他们换个东西,赶紧打发他们下山!!”

  说完挥袖就要离开!

  “天机子前辈,还望留步。”

  ……

  一道风影闪过,原本隔着大半距离的舒弄影,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天机子的面前。

  只着着两件单薄青衣的他,对着这传说中脾气古怪的世外高人,笑意绵绵。

  好快!秦封瞳孔微缩,继而低下头,他距离师父,到底有多远的距离呢?

  孔染则是在一旁跺脚,恨不得把舒弄影丢到石栏外面去!!

  天机子是向来吃软不吃硬,原本他多磨他师傅几下也就成了,可舒弄影这一拦,惹毛了天机子,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天机子应下这事了!!!

  果然,天机子冷笑了几声,对着舒弄影道:“蛮俊的功夫,你是想用你的武功威胁老儿我为你铸剑不成?”

  舒弄影含笑摇头:“晚辈不敢。”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拦着我好玩吗?!!”天机子吹胡子瞪眼。

  一旁委委屈屈的水濂此时已经摸到了孔染旁边,用手指戳了戳孔染:“瞧瞧你师傅,刚才还在教训我老了要输的起,现在竟然为老不尊的为难后辈,真是羞羞脸。”说完,还用食指在脸蛋上比划了几下。

  “水濂!!!别当我听不到!!!”天机子气急败坏!!

  ……

  天机子是世外高人,不但能算天命,能铸神剑,武功自然也是极为强悍。

  可惜,他遇上的是有系统作弊的舒弄影,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要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都能被这个后辈给拦住。

  天机子就奇了,终于正眼看了这个不知礼数的年轻人。

  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笑盈盈得望着他。

  真是奇了!!这张脸,不对劲啊!!会观面相的天机子,一眼就看破了这是一张假脸。

  “前辈,您说您已封手不铸剑是么?”舒弄影看天机子终于愿意看自己一眼了,笑盈盈的问道。

  天机子收了收自己的表情,严肃道:“知道了还不快滚蛋?!”

  “既然前辈不愿再铸剑,那还要极寒水何用?总不能是拿来喝的吧?”舒弄影看着天机子从水濂那里赢来的玉瓶,问道,“还望前辈解说一二,晚辈才能心甘情愿的下山才是。”

  极寒水,是极地群冰之中终年不结冰,不蒸腾的水,却比严冰还更加寒冷,寒至极寒,若是人手触之,瞬间就会被冻坏,要用玉瓶盛之,才能隔绝严寒。若是像舒弄影所说一样,拿来喝,怕是立刻就会有一座栩栩如生的人像冰雕。

  但此水奇不在此,而奇在是铸剑神水!!用极寒水冷却的兵器,万年不锈,削铁如泥吹发即断而被人熟知。

  天机子的没料这晚辈竟然如此眼尖的看出了这玉瓶中的东西是什么,也没有谎言被戳破的难堪,而是难得正色的望向了这个年轻人:“你,到底是谁?为何而来?”

  舒弄影恭敬的对天机子作了一辑:“晚辈月影,为我徒儿求剑而来。”

  ……

  天机子眯了眯老眼,知道这个年轻人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名。

  他虽常年居住在天山,避世而不隔世,不出门也知天下事。

  这个人年纪轻轻,能拦得住他天机子,武功上绝非等闲之辈。再观其言行举止,非富即贵。而月影这名字,他却闻所未闻。

  “年轻人,你若不坦诚相待,就别浪费老儿我的时间。”这句话天机子没有说出声音来,而是用内力传话。

  舒弄影感激的用内力传回:“多谢前辈,在下神月教现任教主,舒弄影,情况特殊,不得不以假面目视人,还望前辈体谅。”

  天机子冷哼一声:“真是麻烦!原因是什么,你的徒弟?”

  舒弄影还没有回答,天机子已经咻的一声,站在了秦封的面前,拿着那张老脸对着秦封,鼻子都要碰上鼻子了!!

  秦封面不改色,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只见天机子打量了秦封之后,脸色愈发的奇怪,然后退后了几步,掐指算了一卦:“奇怪!!实在是奇怪!!”

  然后对着舒弄影喊道:“你随我来,其他人别跟进来。”

  说完,就飞身跃进了天机宫。

  孔染一脸惊奇,他师傅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在被舒弄影拨了面子后没把人从这里丢下去还让舒弄影进天机宫?!!!舒弄影是怎么做到的?

  舒弄影跟了上去,进入天机宫的时候,忽而回头,看了秦封一眼,大男孩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舒弄影一愣,既而对其浅浅一笑。

  为师,一定会把神月教交到你的手上的。

  ……

  哐!!

  天机宫大门关上,把秦封等人关在了门外。

  孔染掏了掏耳朵,走到秦封面前:“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出来,在这里等着也没有事儿,我带你去兵器房转转吧。”

  秦封点头:“好。”

  水濂也跟了上来:“加上我一个,加上我一个。”

  ……

  天机子带着舒弄影七绕八绕,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后,才停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大堂里。

  在大堂中央,有个足足有十米高的道士铜像,道士蓄着长须,拂尘靠在臂弯,坐在一头牛上,目视前方。

  舒弄影对天山还真是好奇,以古人之力,如何在这般严峻的地势上建成这般巍峨的天机宫?还有这尊铜像,是如何运上天山来的?

  古人的智慧,当真是深不可测。

  铜像之下,有一排排的蒲垫,天机子坐在了最上方的一个蒲垫上:“此地无人,可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舒弄影点头,走到天机子面前的蒲垫上坐下。

  这行动间,一阵雾气散开,待人坐下,眼前平淡无奇的人儿已经露出原本的模样,哦,已经有所不同。已经浅至琥珀色的桃花眼多了几分迷离,唇色惨淡,几欲和肤色相同,与之前的墨发红唇的妖孽模样不同,十足的病美人的模样。

  天机子看这大变活人的好戏,觉得挺有意思的:“果真是‘月华重影’,当初我听闻‘月华重影’再次显世的时候,还不太相信。你是怎么得到这部功法的?天下间最后一部月华重影,还是我亲眼看见我师公把它给烧了的。”

  “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具体从何而来,晚辈也不知。”舒弄影扯谎道。

  “哼——”天机子冷哼一声,懒得戳破这个满嘴谎言的年轻人,然后起身,向刚才对待秦封一样的贴上了舒弄影的脸,细细打量一番。

  面对着满脸褶子,但又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老脸,舒弄影:“……”

  这个天机子,肯定是个高度近视眼吧?

  天机子看完后,迅速的退后,然后又和刚才一样神神叨叨的掐指算了起来:“一个是大气运眷顾之人,一个是早该命亡归西之人,竟然都跑到我天山来了。”

  “不!!不止!!!”天机子又道,然后上前拿起舒弄影的右手。

  舒弄影的手和他的脸是一个级别的,手指修长,骨节不明显,掌心白嫩,透出淡淡的粉色,手纹淡不可见,生命线不过拇指长就断了,一段空白之后,却不自然的多了一条笔直的线,像是硬生生加上去的一般。

  天机子看了又拿起舒弄影的左手,果然,这只手上,生命线断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延续,这才是这个身体的本来命运。

  “你竟然改了命……”天机子表情莫测,“还真胆大啊……”

  舒弄影含笑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前辈,我来此不是为了找你看相的。”

  “我是来为我徒儿,求剑的。”

  天机子吹吹胡子,双手抱胸闭上眼:“我只是瞧你和你徒儿的命数奇怪,才没把你们赶下山去。至于铸剑,老儿可没有答应。”

  舒弄影没接话,而转言道:“我听贵徒言,前辈本来是要下山云游的,可是令徒突然归来,前辈才打算再留个几天。?”

  天机子眼皮子抬了抬。

  舒弄影继续说道:“而且前辈刚才所说的封手,今生不再为他人铸剑,也非空穴来风。前辈你是真的打算金盆洗手了,但是在此之前,前辈准备要铸成一把旷世神剑,为您这辈子铸剑生涯画上最后完美的一笔,而下山云游,就是在寻找这旷世神剑的有缘人。对不对?”

  天机子睁开了眼,脸上已经没有了老顽童的表情,而是极为严肃的看着舒弄影:“年轻人,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也就明白,老儿是不会给尔等铸剑的,你们并非我的有缘人。”

  舒弄影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只是时候未到,其实有缘人,已经送到您的跟前来了。”

  ……

  孔染带着秦封和水濂绕到了天机宫后面地窖里。

  这山峰之巅,地窖中也不潮湿,干爽无比。

  但是似乎很久没有人过来了,一推开地窖的门,扑鼻而来大片大片的灰尘。

  孔染单手捂着脸干咳,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晃开灰尘:“这地儿大概有五六年没人多来了,这灰都要到脚踝了。”

  秦封也捂着脸跟在后面:“这里面的兵器,都是天机子前辈所铸么?”

  “有些是,但大部分,则是祖师一辈传下来的。”孔染抹黑寻到了烛台,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然后就像打开了开机关似的,周遭的

  整个地窖瞬间看的清楚。

  秦封抬眼看去,顿时被震惊无话。

  从踏进来听到回声的时候,就知道此处地窖肯定很大。但是猜测总是没有亲眼见到的震撼,偌大的地窖排着俨然的木架,上面放着森森的兵器,大多都是刀剑,也有长枪鞭子一类的兵器。

  是个男人,都是爱这些东西的。

  秦封也不例外,素来绷着的脸也难掩激动,但他没有急着上前观看,而是问道:“这些都是历代的天机子所铸的?可是我听传闻,都说历代天机子铸剑都是为人所铸,这些兵器是怎么攒的那么多?”

  孔染听了笑笑:“你倒是机灵,发现了没,这个地窖很冷,但不是外面的那种冷。”

  秦封表情一变:“莫非这是……?”

  水濂此时紧紧跟在这两个后辈面前,满脸害怕的解释道:“什么莫非不莫非啊,没错,这些兵器,都是所用主人死后流回天山的!!都是死人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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