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桑永寿目视李云泽,忽然道:“这位小朋友很合桑某眼缘,在桑某家中做客,无需拘束,来,咱们对饮一杯。”李云泽受宠若惊,举杯遥敬,一饮而尽。在这个时候,桑永寿一举一动更夺人心神,都在奇怪他此举有何特殊含义,或者这寻常少年有什么不寻常的背景。连余书元都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桑永寿放下酒杯,朝他微不可察一笑,余书元才明白过来。李云泽与自己的关系别人兴许不知道,但肯定瞒不过桑永寿。轻舒了一口气,峰回路转,九盟这次要白高兴了。
一个江津派弟子进来,对向春明传音几句,向春明睁开眼睛,众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支起耳朵,听向春明会说些什么。向春明朝桑永寿一躬到底,道:“桑翁,我江津门下张浩宇与令千金两情相悦,我们这些长辈也乐见其成。所以才会有今日之宴。奈何有人见不得你我两家结亲,从中作梗,捏造浩宇身世,污我江津声誉。江津派决意先证清白,以免桑翁和令千金清誉受损,还望桑翁海涵谅允。”余书元心底一叹。郭威令果然善断,知道无论如何难以得到桑永寿的原宥,毫不拖泥带水地斩断一切念想。反正相恋是男女两情相悦,成亲是长辈乐见其成。至于中间是否有欺骗的事,死不承认,若要报复随你。要是郭威令执掌江津派三五百年,恐怕真会成一番气象。向春明又对楚风烈道:“楚风烈,可敢与我上青碧峰查验对质?”楚风烈道:“有何不敢。”看着两人联袂离去,众人心里谁不知道,对质什么的全是托词。江津派紧接着要转投九盟怀抱了。局势明朗,顿时看向余书元的眼光都不对了。余书元明白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无外乎看自己的笑话罢了。对此余书元心底一哂,祸福相倚,江津派虽然倒向九盟,可是也给了东华派与桑永寿更近一步的机会。真要算下来,这个便宜可赚的大了。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拿什么绑住桑永寿,而不仅仅是一时的合作。
酒宴至此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宾客纷纷告辞,桑永寿亲送至大门口,言语中不断致歉。宾客人人大骂江津派混账,江津派与桑永寿比起来,谁大谁小自然一清二楚,站在哪一边还用说。楚天阔和李云泽走在最后,楚天阔待宾客散尽,对桑永寿道:“桑前辈,多有得罪。”桑永寿微微一笑,道:“非但不得罪,桑某还得谢你才是。上次在武梁城中,你纠缠着要见小女,是不是也是为了今日所言之事?”楚天阔道:“晚辈本想将此事悄悄告知桑三姑娘,如此可免桑二姑娘闺誉受损。怎奈事不凑巧,晚辈又一直被家中拘禁。否则,后面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桑永寿颔首:“你是真心怕小女误嫁,非是为了利益与权势。这点桑某还是看得清的。这次的事,桑某就把人情记在你头上。”看了李云泽一眼,眼带笑意道:“小朋友,有空常来玩。”
送走两个少年,桑安看着楚天阔的背影,道:“看来楚氏对这位护花郎很看重啊!按说这件事有很多处置的办法,独独这种楚氏获利最少,而这个少年获利最大。不但能助其舒展本心,还从大哥这里得到一个大人情。看来以后要对其多加关注。”桑永寿点头赞同,接着道:“你觉得另外一个少年怎么样?”另外一个少年?一愣神后,方想起桑永寿说的是李云泽。仔细回忆了整晚李云泽的言行举止,说了三个字“很寻常”。桑永寿点头,道:“的确很寻常,只有一处不寻常。”桑安又仔细回顾了当时的情景,若说这少年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唯一的可能是在一众高阶修士面前,保持平静。但在他们这些老江湖眼里,还是能看到这少年人眼神深处的一丝慌张,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楚天阔侃侃而谈,就要比他自如许多。桑安摇头表示看不出来。桑永寿道:“楚家那小子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而观他对李云泽的态度始终是平等相待;我那小女儿性子淡漠,对外事外人外物极少着心,可我听说在她的那卷画册上,画了这小子的肖像;至于余书元更不用说,在他们这一代人中,当之无愧的翘楚,这小子能得到他的眷顾,肯定不是靠运气和奉承。”桑安明白过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非常人为伍的,自有不寻常之处。说话间,来到桑天语房外,桑永寿道:“为兄先去看看天语,你把老四、老七找来,等会到前厅议事。”桑安明白,是要商讨报复江津派的事。
进了门,看到二女儿和衣卧在榻上,小女儿坐在榻边,低声劝慰。看着二女儿身上犹自穿着吉服,桑永寿悔恨与愤怒交加。悔恨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愤怒江津派竟然如此下作,找个三胞胎来调戏自己的女儿。他前面的儿女成家都早,而且成家之后都分出去单过了,独这个二女儿陪伴他时间最长。特别是老妻因难产辞世后,一边照顾小女儿,一边帮他料理内宅。想到女儿的好,对罪魁祸首更加愤恨。走到榻边,重重坐下。抓着女儿的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想起老妻,老妻若在,定然有法子安慰女儿。情至深处,垂下泪来。溪君看到父亲如此,忙道:“爹爹,莫要伤心。姐姐温柔贤惠,经此小妨,必有大福在后。”桑天语也转过身来,强做笑意,道:“爹爹不用担心我,过阵子就没事了。”桑永寿拍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对溪君道:“好好照顾你姐姐。”起身离了女儿房间,快步回到前厅。
前厅内除桑安外,另有两人,一名桑聚财,一名桑七。桑安看桑永寿神色不对,知他心头必然怒火冲天。在他开口之前,赶紧拿出一物,道:“大哥,刚才东华派的人送来一样东西,并有余书元的一封手札。”桑永寿随手接过,只是一块黑色的石头,重量比铁略重,比金略轻。手札上加署名不到二十个字:“来自天外,品质深藏。风雷不侵,越界无伤。”下面的署名是余书元三字。桑永寿一下子被这行字吸引,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细细深思每一句话的含义。来自天外,说的是这石头的来处,不在本界之内。品质深藏,是说东华派也未尽知这石头的品质如何。风雷不侵,越界无伤,则是说已知的这石头的性能。真正让他震惊的是“越界无伤”这四个字。这四个字杀伤力太大了,背后所代表的利益也太大了!桑永寿道:“立刻送到钧工坊测验。”言罢,久久无言。脑子里不停盘旋这件东西可能给将来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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