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诗诗复杂的目光中,萧遥双手探出,目光有些深邃透着丝丝缕缕让人无法释疑的情绪,仿若-洞-穿茫茫时空达至亘古。
叮咚,只见萧遥双手抱弹,声犹如地泉涌现,在白诗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萧遥十指在铉上拨弄,铉声接连响起,从绵绵至激越,似芙蓉泣露香兰笑,又如昆山玉碎凤凰鸣,本是满心质疑的白诗诗,这一刻满脸动容,眸子里也逐渐呈现一抹陶醉,心神仿若被带进一片古老的时空中。
这一瞬间,白诗诗如梦似幻,有种置身在古代的错觉,眼前一片片光影浮现,有金戈铁马的战争,也有仕女与风雅之士在秦淮河吟诗作对的画面,重重叠叠,让她分不清虚实。
叮叮叮...这是铉声突然一变,变得高亢起来,仿若有刀光剑影在沉浮,无数之不尽的武者在激战厮杀着,血洒长空,染红大地,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八荒,天地都被一层血-色-笼罩,到处都是硝烟与战火,尸骸遍野,那种直入心扉的惨烈跟残酷,让白诗诗心都跟着轻颤连连。
这是你的经历吗?原来如此的波澜壮阔,残酷凄凉!到底什么地方战火连天?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吗?
短暂的恍惚之后,回过神来的白诗诗震惊不已,饶是她见多识广,心智坚定至极,可此刻也动容不已,心中有怜惜和同情,但更多的却是震撼和难以置信!
会弹箜篌的人很多,但那些都是只知其面,而不得其髓的人,就连白诗诗也不敢说自己是真懂箜篌这种乐器!
这也是她为何会心生质疑,毕竟萧遥从小在西方长大,又是生得男儿身,单是这两方面都足以让人怀疑他。可现在呢?
一曲广陵散,却被他弹得如此惊天动地,声如魔音,声声动人心与魂,如果不是铉音突然转变的热血激昂,白诗诗觉得自己断然没有如此之快从中回过神来啊!
心中尴尬之余,白诗诗目带一丝苦涩的看着依然十指拨弄不停,浑然陷入忘我姿态的萧遥,感受着从他身上弥漫出来的那股无所畏惧,这一刻她才读懂男人的心,勇猛、无畏、正义、多情、恭谦、仁信...这就是你吗?
复杂却又纯正,你是再跟我说,我萧遥一生做事只求无愧天地,你心如明月,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只求潇洒无憾即可,至于世人的看法皆可视若无睹吗?
心中无愧,生无遗憾!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可人活一世,能够做到的人又有多少?萧遥能?回想起自从这个男人闯入自己视线后的所作所为,白诗诗目光有些迷-离了,回荡在耳边的铉声也仿若消失了,心与神完全沉浸和萧遥相识相斗的回忆中,女人唇角也不自觉的噙着一丝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萧遥弹完一曲自主改编的广陵散,抬头看到女人悠悠忘返的神情,萧遥不由笑道:“三年没有弹了,我这箜篌的技术还可以吧?”
当年他最喜欢的就是跟郁垒坐在雪山上,一把箜篌一壶酒,对着苍茫的大雪山弹奏,抒发自己心中的杀气,取-悦-自己心爱人。
而每当他弹起箜篌,郁垒就会以笛为辅,俩人高坐雪山之巅,对空弹奏,写意自己的情绪,那一段岁月也是俩人最为悠闲的日子!
只可惜,自从那把箜篌的铉断了之后,纵然是让人修复,却也再弹不出自己想要的声音,这也是萧遥自那以后在未曾弹过的缘故。
“惊天地泣鬼神,诗诗佩服...”回过神来的白诗诗,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之后,笑道:“如果不是亲耳所听,着实让人很难以想象纵横地下世界的神荼大人,竟然还有如此雅致的一面!可你为什么平时却总一副吊儿郎当示人呢?”
这是她最为不解的一点,明明男人可以恭谦儒雅,可却为何要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相?
“你错了,这才是我真正的本-性!”萧遥严肃的纠正她:“每一个人都有多重-性-格,有些人是表面恭谦儒雅,实则内心却虚伪狡诈,有些人表面冷若冰霜,实际上心里却又充满仁善。而我,刚才不是已经用琴声告诉你了吗?我萧遥一生只求潇洒无憾,至于其它的在我看来并不重要!面具太多,只会活得更累啊。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诗诗?”
“确实如此,可并非每个人都能跟你一样,拥有掌握自己人生轨迹的实力!”白诗诗苦笑一声:“就如同这一次,如果不是有真一护住我躲到这里来,恐怕早就被罗家的人抓住了!”
“罗家有派人来找你?”萧遥眼底寒光一闪:“我记得这一次袭击御林公园的人好像没有罗家,他们躲在哪里?”
“回京了。”白诗诗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过很快他们又会来海城的,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京城那些世家这一次都会派人共同来海城,接下来你得小心一点,正面他们或许不敢跟你撄锋,但各种暗杀手段绝对会层出不穷!而且据说罗家的人已经把你神荼身在海城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地下世界的那群人很快就会找上你。”
听着白诗诗语气中的那一丝担忧,萧遥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来就来呗,老子还能怕他们不成?不过让我担心的一点是,罗睺和龙王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点你知不知道?”
“你是怀疑龙魂已经站在罗睺那边了吗?”白诗诗目光一闪,面带一抹若有所思之情:“这一点倒是有可能,因为这一代的龙王就是罗睺的舅舅,也就是国主的二弟。”
“等等,按照你这么来说,那老赵岂不也是罗睺的舅舅?”萧遥双目圆睁,一脸惊疑之情。
“对啊,赵家有六个兄弟姐妹,其中罗睺的母亲就是赵悠悠...”说到这里,白诗诗目露一丝古怪:“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马勒戈壁,老赵这头老狐狸藏得可真够深!”萧遥目露一抹愤怒,感觉自己就跟是被他丢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样。
不过这样一来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这老家伙当初会一直帮衬着罗睺,甚至不惜为他造势,放话说罗睺是他将来的接班人!
心思斗转之间,萧遥眼中精光闪烁,良久抬头看向白诗诗:“这样一来你在国内待着就危险了,我让人带你去格林岛吧,正好你可以去接手天网。”
“天网?”白诗诗目露一丝狐疑。
“对,是我当年组建的一支势力,以前是由小花管理的,但现在他已经来海城了,自然得有新的人去接管。但是能不能让那些人臣-服于你,这就得看你自己的实力了!”
“放心,除了你以外,这世间就没有能够逃出我白诗诗五指山的人!”女人一脸霸道和自信,眉宇之间那股睿智更一览无余。
“有志气,不过...”萧遥说着走到软塌上坐下,直接褪下自己的沙滩裤,在女人惊诧的目光中,萧遥目带戏谑的看着她:“不过在此之前,先完成你我之间的赌注吧,刚才你可是说了要用嘴服-侍-我呢。现在来吧,让老子试试你的空喉技术。”
空喉与箜篌?他弹的是箜篌,但是她却得用空喉去容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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