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科瓦拉,楚天鸣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在当前这个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中文w≈ww≠.8≈1zw.=c≈o≈m≠
或者,可以说得更直白一点,此时此刻的科瓦拉,情绪定然波动得相当厉害,所以,不妨给他些许时间,以便他平复心中的波动。
果然,当瓶中烈酒逐渐见底的时候,科瓦拉突然抹了抹嘴角,继而冲着楚天鸣深深的叹了口气。
“老实说,以和平的方式,来结束当前的动乱局势,我们不是没有想过,甚至可以说,我们为此还付出了许多努力,可惜,大家始终谈不拢,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相信,你们都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尤其是c国政府这边,应该是做出了不少让步,然而,事实却是,c国仍旧是战火连天,老百姓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带着满脸的严肃表情,楚天鸣便背负着双手,当即在科瓦拉的面前来来回回踱了几步。
紧接着,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楚天鸣又自问自答的说道:“在我看来,你们不是没有诚意,而是缺少足够的耐心,不能认真听取彼此的诉求,也就未能找到正确的方法,从而去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呃”
盯着眼前的楚天鸣,科瓦拉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但是,请恕我直言,这是我国的内政问题,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为何”
“唉”
迎着科瓦拉的注视,楚天鸣当即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刚才就说得清清楚楚,我既不是职业政客,也不是c国的公民,确实没有资格在此品头论足,然而,这次中东之行,我却欠了萨德一个天大的人情,得知他有心与你们和解,我便自告奋勇的过来了。”
“原来如此!”
听完楚天鸣的解释,科瓦拉当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是打算从我这里讨个人情,然后再还给萨德?”
“非也!”
对此,楚天鸣连忙点了点头:“楚某虽然狂妄,却也不至于无知到如此地步,c国内乱已经持续了近十年,各方矛盾可谓是复杂之至,又岂是我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
“你既然清楚这些,为何又要淌这浑水?”
“这个问题问得好!”
面对科瓦拉的询问,楚天鸣立即回到座位,继而冲着科瓦拉一来正经的说道:“我之所以淌这浑水,一是为了偿还萨德的人情,二是想起昨晚那位老者,心里不免有些感触!”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楚天鸣又急忙沉声说道:“科瓦拉阁下,在我的眼里看来,如果是外敌入侵,使得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面临严重威胁,那么,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要斗争到底。”
“然而,你们和那些武装势力,只不过是政见不同而已,似乎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您以为呢?”
“说得在理!”
面对楚天鸣的反问,科瓦拉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但是,你自已都说了,我们各方的矛盾,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所以,尽管我们都向往和平,却仍旧不得不握紧枪炮!”
“更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所以,就算我想与他们展开对话,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理解,我理解您的难处!”
对此,楚天鸣连忙沉声说道:“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绝非是哪一个人可以说了算,所以,在这里,我只想声明一点,萨德将军并非是顽固不化之人,如果你们愿意给他一次机会,那c国人民便可免去一场灾难!”
“这样”
听到楚天鸣这么一说,科瓦拉沉吟了许久,然后便猛然站了起来:“那行,麻烦你回去转告萨德,只要他愿意无条件投降,我们便会停止这次军事行动,至少,针对他的那些军事行动,定然会立即终止。”
“呃”
跟着站了起来,楚天鸣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科瓦拉阁下,或许这话不太中听,但我还是得说,您这完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说话,难怪以前的和谈都没有什么结果!”
“呵呵,这是底线,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回去也罢!”
“什么意思?”
听到楚天鸣这么一说,科瓦拉立即眯起了双眼,种种迹象表明,楚天鸣绝对是萨德请来的说客,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楚天鸣都应该赶回去复命才对。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面对他的强硬态度,楚天鸣竟扬言不回去了,究竟是怕萨德迁怒于他,还是留在这里另有所图?
如果是前者,那倒还好说,反正他欠着楚天鸣的人情,不妨借着这次机会,直接将楚天鸣送出c国,算是还他一份人情。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点麻烦,因为亲眼见识楚天鸣和‘北极熊’的厉害,所以,科瓦拉有理由相信,如果楚天鸣和‘北极熊’想干些什么,所能挥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不亚于敌对势力的一支特战小分队。
对于科瓦拉的这些想法,楚天鸣自然无从知晓,他只是带着满脸的苦笑,当即冲着科瓦拉闷声说道:“很简单,我这次过来,无非是想借着你这层关系,替萨德传达他向往和平的心声,然而,在谈都没谈的前提下,你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你让我怎么去跟萨德解释?”
说着,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楚天鸣又急忙补充说道:“所以说,既然我能力有限,那我还不如置身事外,反正,你们无论怎么斗,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最终饱受战乱之苦的,也只是你们国家的老百姓,不是吗?”
“呵呵,这是激将法吗?”
面对科瓦拉的质问,楚天鸣当即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呃”
如果此刻是别人站在他的面前,科瓦拉定然会怒斥几句,甚至会让警卫将他押下去,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楚天鸣,是他的救命恩人,科瓦拉也就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那好,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做?”
“抱歉,具体应该怎么实施,我还真是不敢妄言,如果一定要我说几句,那楚某只能说,既然双方有意和谈,不妨都将调子放低点,这样一来,矛盾就不会激化,问题也就容易解决得多!”
说着,稍微停顿了片刻,楚天鸣又意味深长的说道:“科瓦拉阁下,如果此事成了,那么,受益的不仅是贵国百姓,就连你们也将被载入史册。”
“这”
此言一出,科瓦拉不禁脸色一变,因为他没办法否认,如果能以和平的方式,顺利解决当前的乱局,那他们这些当事人,的的确确可以载入史册。
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要说身在仕途的科瓦拉,真他娘的一点都不动心,那简直就是骗人的鬼话!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科瓦拉反复斟酌了一番,接着便冲着楚天鸣沉声说道:“这样吧,在我做出决定之前,你让我先跟萨德说几句,否则,我没办法向上面解释!”
“没问题!”
听到科瓦拉这么一说,楚天鸣立即笑着点了点头,只要科瓦拉愿意展开对话,这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不过,想到萨德那狂傲的性格,楚天鸣在掏出手机的同时,便连忙冲着科瓦拉尴尬的笑了笑。
“科瓦拉阁下,请您稍等片刻,以便我跟萨德先解释几句!”
“呵呵,不用那么麻烦!”
似乎看出了楚天鸣的心思,科瓦拉立即笑着摇了摇头:“我想萨德应该没有告诉你,我们曾在同一支部队,所以,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肯定比你更加清楚!”
“我靠,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楚天鸣顿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萨德和科瓦拉曾经竟然是战友,这是不是太狗血了?
对此,科瓦拉立即翻了翻白眼:“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严格的说,他一直是我的老部下。”
说着,不等楚天鸣的回应,科瓦拉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后来因为政见不同,我们最终走向了对立面!”
“这确实有点可惜!”
望着眼前的科瓦拉,楚天鸣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最终变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对于一名职业军人来讲,这何止是有些可惜,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伤痛。
好在,萨德有意展开和谈,科瓦拉也有些心动,所以,只要双方坦诚相待,这种遗憾未必不能弥补。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楚天鸣便连忙将手机递了过去:“来,来,来,你也别大感慨了,还是赶紧跟萨德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你们就能改变历史,从而结束c国的动乱局势。”
“呃”
望着眼前那个手机,科瓦拉清楚的知道,只要他按下那个拨号键,便能听到那个感觉无比熟悉,又似乎已经淡忘了的声音。
然而,或许只有他清楚,要按下那个拨号键,不仅需要一定的力气,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勇气!
“接吧!”
须不知,事情总是在变化,随着楚天鸣的轻轻一按,科瓦拉可谓是力气和勇气都节省了。
于是乎,深深的吸了口凉气,科瓦拉便立即将手机接了过来,然后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字:“萨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