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掉这块佛牌,但事实证明,自己似乎做不到这一点。面对这样被施加了印记的物品,想要破解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销毁;二是找到施法者,解铃还须系铃人。
由于这块佛牌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成,简直是硬如磐石,萧白没办法销毁,也就只能选择第二个办法了。
“这个...”董玲玲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这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姓孟,在荆城做生意的,他和我认识,听说我身体股弱,一直在帮我找合适的法器,就在前不久才告诉我们,他弄来了一块佛牌,供养古曼童,可以保佑我百病不侵。”
“最初我带着佛牌,感觉是没什么问题的,身体经常很暖和,但是后面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嗯,看来问题多半是出在他那里了。”萧白沉思片刻道:“我们得去荆城找他。”
“什么时候?”董玲玲紧张地问。
萧白想了想道:“那就明天吧,我在江城这边还有事情,今天暂时去交代一下,明天上午我们就去荆城。你先在这里住一晚上。”
见他这么一说,董玲玲忽然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萧白道:“那你晚上可以来陪我睡吗?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总觉得酒店里有人。”
“没人的,你这是疑神疑鬼了。”萧白安慰道。
“可是我真的怕啊...”董玲玲捂着小嘴,一脸柔弱的模样。
“...行吧,我事情办完了过来,尽量早点。”
最后萧白拗不过这位冷美人,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才离开酒店,打车去往江畔别墅群。
回到别墅后,萧白先看了一下欧阳老的情况,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来到后院,架起炉鼎开始炼制丹药。
等到天黑时,又有两枚灵丹出炉。
“萧先生,老头子这还需要多久才能醒?”
卧室里,老大欧阳行紧张地问道。
这几天经过萧白的看护,每隔一天就服用一颗灵丹,欧阳老的气色的确是稳定了下来,只是一直都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今天差不多了吧。”
萧白说着,捻起灵丹,喂入欧阳老的口中。
当天晚上,当着欧阳家人震撼的目光中,昏迷多日的欧阳老,竟然真的苏醒过来。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调养,这位老人终于能够勉强开口说话。
“老朽...真是太感谢萧先生了...”
欧阳老喃喃地看着萧白,眼中都是感激之色,他虽然一直在昏迷,但何尝不明白,要不是萧白及时赶来,他恐怕早就进鬼门关了。
“分内之事而已,欧阳老不必介怀。”萧白淡淡地道。
“额...我可能要去一趟荆城,这几天不能在身边照顾欧阳老了,所以提前炼制好了这些灵丹,照着叮嘱服用就好。”
“啊?”旁边欧阳倩听了这话,立刻流露出不满之色,“你要是走了,谁给我当贴身保镖啊?”
“萧先生,老头子的情况还不算稳定,万一到时候又出问题,您要是不在的话...”欧阳行也一脸为难的表情。
这时,床上的欧阳老咳嗽两声道:“萧先生,这段时间真是麻烦您了,您要有事就请便吧。”
见老头子都答应了,欧阳行不好再说什么,欧阳倩撇了撇嘴,也只能噤声。
“咳咳,老大,你带人先出去吧,老朽想和萧先生单独说两句。”欧阳老缓缓地道。
“...是的。”
欧阳行点头,带着侄女欧阳倩,以及护士护工们离开卧室,只留下萧白一人留在这。
等到他们走了,欧阳老才叹了口气,无比感激地说道:“萧先生,您与老朽真是有再造之恩呐...老朽那孙女年纪小,不懂事,要有什么冲撞您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一下。”
“我明白的,”萧白点点头,“你们一家人待我都还不错。”
欧阳老微微颌首,忽然问道:“对了,萧先生,您此行去荆城,是因为何事?”
“额,是我朋友的事,我去帮下忙。”萧白简单说道。
“可否详细说一说?”欧阳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老朽在这荆楚省,还算小有名气,关于萧先生那边的事,也许老朽可以帮得上忙。”
欧阳老知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萧白在照顾他,每天都炼制丹药,这才救活了他的性命。所以欧阳老心中惭愧,想为萧白做些什么。
大概也是看出来了这点,萧白扶着下巴想了想道:“其实是这么个情况,我的朋友从荆城那边弄来了一块佛牌,但是拿到佛牌之后,经常碰见怪事,感觉像是被小鬼缠身了,所以我们想去荆城找到那个佛牌的卖家,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说着,萧白拿出了那块佛牌,递给欧阳老看。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照顾欧阳老的情绪,本身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这是关于法术界的事,欧阳老只是一个医者,又怎么会知道呢?
就见欧阳老看了半天,眯着眼道:“这块佛牌确实不太寻常啊...”
说完,欧阳老抬头看着萧白,缓缓地道:“要是老朽没看错,这是一块阴牌啊。”
“阴牌?”萧白皱眉。
“泰国的这些佛牌,看着都差不多,大抵分为两种,正牌和阴牌。正牌通常是寺庙里的龙婆师傅制作,顾名思义,就是正能量的佛牌,一般供奉的都是泰国佛教的正神,材料是花粉、药粉、高僧骨灰等等,正牌就相当于咱们华夏的貔貅玉器,一般都是戴着图吉利。”
“阴牌嘛,那就是民间的法师制作的,用的都是阴性材料,比如说这个阴牌,里面的液体就是尸油,供奉的是小鬼古曼童。与正牌不同,阴牌都是有灵体急剧的,你把这小鬼供奉好了,小鬼就可以帮你达成心愿,帮你转运,但是需要虔诚供奉,不能弃之不顾,否则就会有反噬的危险,后果相当严重的。”
欧阳老一字一字地解释道。
萧白听罢,点头:“是的,我朋友就是因为经常梦到小孩子,她想扔掉这块阴牌都扔不掉。”
“没办法扔掉的,只会让那小鬼的怨气越来越重。”欧阳老摇了摇头,叹道,“只能找到那制作阴牌的法师,才有办法破解。”
“我知道了。”
萧白微微点头,想不到这佛牌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不过更令他好奇的是,欧阳老明明不是一位华夏文明的医生么,应该信封科学啊,怎么也对这些玄学文化这么了解?
“萧先生,您刚才说荆城,老头子又想起来了...大概在十年前吧,荆城来了一位泰国的黑衣阿赞,也就是黑巫师,你手上这佛牌,多半就是他制作出来的。”欧阳老歇了口气,接着说道:
“那个黑巫师,法力很高强的,和他打交道,一定要万分小心。”
接着,俩人又坐着聊了两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萧白起身告辞。
“萧先生啊。”
临走前,欧阳老又喊住了萧白:“这些隐江湖和法术界的事,尤其是在荆楚省,老头子知道的比较多,萧先生如果有什么疑惑,随时可以问我的。”
“好的,那我先谢过了。”
淡淡道谢后,萧白离开了欧阳老的别墅,临走时已经看到小齐带着警卫班匆匆赶来,应该是听说了萧白要离开几天的消息,专门过来保护欧阳老和小姐的安全。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看到萧白回来,董玲玲当然是好一番惊喜和热情,整得萧白都有点吃不消了。
翌日,二人前往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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