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我们发现了一只白鹿,这只白鹿的出现,意味着神之子的后裔已经明确了。
我们发觉这支白鹿出现的地方,正是我们曾经去过的亚利桑那州的那个小村庄,这里接近著名的陨星之坑。
初夏时节,天气很热,我们坐着直升飞机来到这里,感受着这里的热浪。
道格拉斯说:“你看,我们美国的天气也不比你们龙国好,那些喜欢我们美国,赞美我们是上帝的幸运儿的人,如果真在这里待过,肯定会为这样糟糕的天气,质问上帝的。”
我说:“只要开了空调,那日子就还算好过。”
道格拉斯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要是有个好天气,那日子自然就十分舒服。可是,人造的空调,那所带来的凉爽,和真正的凉爽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说:“那是,一切都没有自然舒服。”
那只白鹿又出现了,我们开着车,并且用上了直升飞机,我们在努力的找寻着那只白鹿。
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找到了白鹿,我们就有彻底战胜吸血鬼的希望。
我和道格拉斯,每天都不敢多睡,因为我们怕睡过了头,而错过了追捕白鹿的最好机会。
希利到第二个回合就把他刺倒在地,直挺挺躺在同伴的身边。
所以等到军官破门而入,往窗外一望,他只看见躺在血泊中的两个哨兵。
“对,可是怕子掸,“一个士兵举枪瞄准。你疯了!”军官一把抬起火枪喊道,“枪声!你要把全城的人都吵醒了。咱们明天会抓到他的。”
“啊!对啦,”一个士兵冷静地说;“当时下面应该留四个,上面两个就够了。”
“你是个傻瓜!”军官回答说。
“咱们等着瞧;看公爵先生会说他是个什么东西,”这个士兵嘟哝说,出出心里的气。
说着,他把枪托放到了地上。
灯仍然亮着;用表柜和桌子加固了的房门,仍然关着,剑仍然放在床头,和那些埃居在一起。换了大天使圣米歇尔,即使他知道狮子隔着这扇门,在门闩的那一面咆哮,也会像希科一样安睡,不去想到魔鬼。
我们已经说过,风很大;这条巨蛇发出的咝咝声带着吓人的旋律从门下面钻进来,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使空气震荡起来,风声是对人声最好的模仿,或者说是最好的嘲笑;一会儿它高声尖叫,好像小孩在哭,一会儿它低声咆哮,模仿丈夫跟妻子吵架时的大发雷霆。
希科对暴风雨是司至见惯了的;一个钟头以后,这一片喧闹对他来说竟变成了安静环境的一个组成部分;
他和恶劣的气候作斗争:
用床幔和寒冷作斗争;
用鼾声和狂风作斗争。
然而,即使在熟睡中,希科似乎也能感到风暴已变得越来越猛烈,特别是它异乎寻常地越来越逼近。
突然间,一阵狂风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摇动着房门,把门闩和闩环都震脱下来,把衣柜刮得倒了下去,压灭了那盏灯,压坍了那张桌子。
希科有这样的本领,能在熟睡中迅速地醒来,而且神志很清醒。他当机立断,认为从床前面下去不如滚到床和墙壁间的通道里去。在往通道滑下去的同时,他那敏捷而训练有素的双手,左手一把抓庄钱袋,右手一把捏住剑柄。
他睁大眼睛。夜黑如墨。
于是他竖起了耳朵。他觉得从四方刮来的风在激烈地搏斗,简直可说是把这个黑夜撕得粉碎;它们争夺着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从继续把桌子压得越来越往下坍的衣柜,争夺到翻倒过来互相碰撞,倒在别的家具上的椅子。
希科觉得刮进他房间的四方来的风变成了真正的血肉之躯,他好像是在对付有肥胖面颊和很大的脚的欧洛斯、诺蒂新、阿基罗、波瑞阿斯(欧洛斯和诺蒂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东风神和南风神;阿基罗和波瑞阿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北风神。)他们本人。
希科屈服了,因为他明白自己要去抵挡奥林匹斯山(希腊种话中诸神的住所。)的神祗们是无能为力的,他躲在床后的角落里,就像荷马故事里在一阵狂怒发作过后的俄琉斯(俄琉斯:希腊神话中的罗克里斯王,乘“阿耳戈”号快艇去寻觅金羊毛的英雄之一,他的儿子小埃阿斯是特洛伊战争中的希腊英雄。)之子。
但是他手握长剑,作好准备,剑尖指向风,更确切地说是指向那四方来的风,要是那些神话人物贸然闯到他跟前,他们就会自己撞到他的剑尖上,造成像狄俄墨得斯(狄俄墨得斯:希腊神话中特洛伊战争时藏在木马腹中进入特洛伊的英雄之一,曾打伤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刺伤维纳斯后那样的结果。
可是,在几分钟的闻所未闻的最最可怕的响声以后,希科抓住风暴给他的一刹那间隙,嚷了起来,他的声音盖过了狂暴的风声和喧闹得异乎寻常的家具撞击声。
希科大声叫嚷:
“快来人哪!”
希科独自一个儿嚷得这么响,自然力——风反倒静了下来,简直就像尼普顿(罗马神话中的海神。下面那句拉丁文意思是:”我要是收拾你们”,是他对诸风神大发雷霆时的吆喝。)本人说了那句著名的Quosego似的,七八分钟以后,欧洛斯、诺蒂斯、阿基罗和波瑞阿斯似乎都撤退了,旅店老板也出现了,擎着一盏灯,照出了这个悲剧场面。
这场悲剧刚刚演出的舞台上呈现出一派凄惨的景象,非常像战场上的景象。高大的衣柜翻倒在压坍的桌子上,让人看到没有了铰链、只靠一个插销拴住的房门,像海船上的一面帆似的摇晃着;凑足室内一套家具的那三四把椅子都椅背朝上,四脚朝天;最后还有原来桌上摆着的那些陶瓷器都躺在石板地上,有的尸骨不全,有的满身裂痕。
“啊,这儿简直是个地狱!’希科就着灯光认出了老板,嚷道。
“啊!先生,”老板也嚷起来,他看清了刚结束的这场可怕的灾祸;“啊!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他朝着天举起双手,因此也就是举起了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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