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整饬大理寺
季安被徐子裴从大理寺中剔除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但是接着就是担忧。
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关系背景的人来说,徐子裴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福音。
“大家都知道我是来协助段大人办案的,我呢!不需要你们有多敬着我,只需要你们怕我就是了。
现在,皇上圣恩,命我们查案,虽然这责任只担到了段大人的头上,但是刚才的话,你们已经也听清楚了吧!
在未来的十五天内,我不管你在大理寺是什么职位,只要是我安排的事情,就是累死,也要给我做到。”
徐子裴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开始动起来了,似乎很不服气。
但是季安的下场还摆在前面的,他们也只能动一动,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我知道你们气愤,恨我恨的要死,但是我不在乎。
还有,有谁上退出的,主动点,我徐子裴也不是什么恶人,你不愿意做,有人会愿意的。”徐子裴笑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站出来十个人。
“徐大人,你这活太重了,我们做不了。”来人样子十分的猖狂。
看着走出来的人,即使对方对自己很是不屑,徐子裴眼神也毫无波澜。
“来人!给这几位卸下官府。”徐子裴的话音一落,从他的身侧就出来了几个人。很利索的将人的官府给脱了下来。
“徐子裴,你!”
“我什么,你们既不是朝廷命官,又不是大理寺卿雇佣的人,既然要走,我不过是将朝廷的东西收回来而已。”徐子裴清淡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你等着……”来人一副戾气的看着徐子裴道。
“等着,等你带人来吗?”徐子裴轻笑道,并不把那人放在眼里。
“徐大人,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刑部!”来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知道,可是令牌在我的手里,现在大理寺都受我的掌控!你能奈我何?还有,你确定,没有价值的棋子还能继续呆在棋盘上吗?”徐子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沉不住气,背主之人,这两点,让你已经是失去了价值。京城这个地方,从来都是以自己的价值来论的。
如今,你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价值,还拉着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失去价值,你说,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如何是好呀?”徐子裴轻笑道。
“你!”那人已经被怼的无话可说了。
但是他身后的人开始闹起来了。
这可关系这自己的身家呀!
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了。
“来人将人给请出去,记住,在门口宣告一下,免得百姓不知道。有人扯着大理寺这张大旗,在外面为非作歹。”徐子裴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客气。
但是他的话的内容却与这语气完全相反。
等人被请出去之后,徐子裴看着在场的人,已然是胸有成竹了。
“好了,讨厌的人走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正经事!”徐子裴居然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
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反驳了。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对了,在之后的十五天内,只要我安排了你们做什么事情,你们就是累死,也得给我做出来。
自然,这活肯定是重,但是我呢!也真的不会让你们累死的。
这要是都累死了,我可能就要麻烦一趟,去刑部大牢提几个人了。”徐子裴这话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谁也不敢不在这话放在心上了。
他的话虽然有些玩笑,但是在场却没有一个把这些话当成玩笑了。
“对了,除了季安,这大理寺,捕头还有谁能带?”徐子裴问道。
“姜寻!”
“姜寻!姜寻”
“姜寻!”
……
这个名字被在场的人此起彼伏的叫着。
“姜寻?”徐子裴叫道。
“大人!属下在。”走出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
“你就是姜寻?”
“是!大人!”
“看来,你在这大理寺还是颇有威望的。”徐子裴的这话意思不明。
“都是大家抬爱。”
“抬爱!如果没有真本事,怎么这上上下下都服一个人?不过,这话是说出来的,事情却是做出来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望。”徐子裴还随便鼓励了一句。
“谢大人抬爱。”
“谢我就不比了。大理寺的师爷呢?”
“小的在。”一个声音颤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师爷!”
“在!”
“你去拿纸墨笔砚,你去拿纸墨笔砚,将大理寺上上下下,包括看门扫地还有伙房的人都给写清出来。
每个人负责什么事情,也都给写出来。
至于刚才被踢出去的那些人,就不比记录在案了。现在就写,我等会儿要用。”
“是!大人!”师爷恭敬的行礼,然后在徐子裴的示意下,去拿纸墨了。
“姜寻!大家都举荐你,那从今日起,你就是大理寺的总捕头了。”
“是!大人。”
“会写字吗?”
“会!”
“行!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到发现尸体的地方,以尸体为中心,方圆五里,所有的房屋和人,都给摸清楚。
记住,是所有,哪怕是一个病弱老妇,躺在床上的摊子,傻子,疯子。
只要没有证明的,都给我抓回来。记住,四个人一组,不可以分开行动。
如果是闲杂人等,妨碍到你们,你们一起抓了就是。”
“大人,这……”
“这什么,执行我的命令就是。这大理寺,还轮不到一个刚上值的总捕头说话。”
“是!大人。”
“我知道,这工作有些累。
不过,你将人分成四人一组,拿一组人,来专门运送抓的人,就行了。
大理寺如果监牢不够,就拉到刑部去。”
“是!大人。”
“除了捕头,剩下的都给我写告示,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给我贴满了。不允许收留陌生人,凡事被发现的,通通都给我抓了。
还有,早点关门,不关门的,你们就给搜一搜。
不伦是家开的,就算是皇亲国戚开的,也进去一下。
要知道,自己的身家可是别人许诺的,要靠的住多了,也值钱多了。
不过,抓人,你们也给我客气点,把人抓到大牢里,就可以了。”
“至于进来的人,你们也一一给我登记清楚了,一个都不放过。当然,这告示也写清楚点,都顶住一下,只要不想让自家姑娘死的,就给我盯紧点,圈在家里。
要是谁家不信,这话你们带到便是了。”
“还有,凶一点,这样百姓才会真的怕嘛!只要怕了大理寺的人,都会规矩一点,你们说,是吗?”徐子裴笑道。
“是!”在场的人都对于徐子裴这样粗暴的手段不仅仅是惊讶,但是他们的身家正如徐子裴所说的那样,掌控在他的手中。
而是去价值的丧家之犬,里流街头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所以,在场的人,都兢兢业业的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一丝一毫的马虎都不敢有。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偷奸耍滑的人,把事情全部都交给手下去做了,自己一个人在后面享受。
这样也太不厚道了,所以,你们做,我就陪着你们。
郊区的人不多,我走上两天,就能看的完,至于城里,那就更方便了,从早到晚,一天的时间,我也能把这些地方给走遍了。
事情呢!你们就看着办!
十五天后,凶手还没有抓到,我就把你们统统都拿上罪名,给踢出去。
事情很简单,这就是一笔交易,一笔你们不得不做的交易,刚才出去的人,都自认为自己有靠山,但是能在大理寺待的人,有多大的背景,啊!”徐子裴挑眉看着下面的人。
“这十万八千的关系,真的遇到事情了,那是不堪一击的。
京城出了这么一个事情,没有哪个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大理寺的人的。
就算是秋后算账,那也得过了这些时日才行呀!总不能,触圣上的霉头吧!”徐子裴轻笑了一声。
继续道,“圣上他老人家,虽说是日理万机的,但是处理一两个不懂事的人,这时间还是有的吧!”
“师爷!”徐子裴看向已经研好笔墨的师爷道。
“大人!”
“笔墨可以用了吗?”
“回大人的话,已经可以用了!”师爷恭敬的回道。
“嗯!”徐子裴轻哼一声,然后就走了过去。
徐子裴拿起毛笔,沾上墨水,那还行云流水般写下了自己刚才要通知的事情。
“这就是告示。来人,去书店买笔墨,买最便宜的,一百纸,纸张,大理寺的库存应该够吧!师爷?”
“够了,大人。”
“除了伙房的人,其余人都排队,到师爷那里去登记。
登记完的,就在这里给我抄告示,伙房的人,把火给我架起来,写完,就去火上,把笔墨烤干。
上面的内容,你们今天,都给我背下来,我写的是大白话,什么人都听的懂,所以不难。
这不是为难你们,今天的晚饭,大家就在大理寺吃吧!
十五日的伙食,我徐某人还是能请的起的。
不过,这人多了,伙食自然只能管饱了。
今日,就算了。
你们只要把上面的话背下来,等到亥时,就可以走人了。
明日,卯时上值,你们就把家里的被子也都带来吧!
大理寺什么都不多,屋子也够你们睡了。”
徐子裴的话刚一说完,下面的人就议论起来了,很多人都不服气。
但是却没有谁敢再出头了。
“怎么了?又开始吵啦!”徐子裴淡淡的道。
但是他话音刚多,下面的人就不敢再说了。
“徐大人,你这要求……”
“段大人,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吧!”
“这要求有点难为人呀!”段大人还是说了出来。
等他把这话一说出来,下面的都都看着他了。
但是徐子裴可不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
“难为人,十五天而已,我都在这儿陪着你们,你们做不了吗?进大理寺的人,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想要以后过好日的,或者不想过好日子的,可以站出来,可以不吃这苦,在师爷哪里登记一下,现在就可以走。
今晚走的人,我都不与他计较,人各有志,我呢!也不为难大家。
但是,我也要你们想清楚,走出这个大门,大理寺你们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要知道,没有哪个大理寺卿会允许这样临阵逃脱的人存在与大理寺的,哪怕他有背景和关系。
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的办法。
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大理寺可是不会怕任何一个人的。
想清楚的,现在可以走了。”
徐子裴的话音一落,却灭有一个人要离开了。
因为大家都清楚,大理寺卿想来都是皇帝的人,不会有例外。
而上任的大理寺卿,则都是毫无背景的人。
至于下面的人,自然也是没关系的,这关系,不过是毛毛雨,根本就解决不了一些重要的问题。
不过是几顿饭,一些银子的关系,哪里靠的住呀!
而大理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家里没有人的人,他们上有老,下有下,不可能失去这个活计。
在京城,能有一份正式的活,拿着官家的银子,可比在外拼,享福多了。
换言之,如果他们失去了现在的活,那可不仅仅是没有银子的问题,他们可是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没有了大理寺这张大旗,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哪里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刚才走的那些人,不过是年少不知事,等过几天,他们就知道离开大理寺的下场了。
至于季安,那就更不用说了。
京城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段大人,喏,大家都没意见,您也留下来吧!至少可以多写几张。”徐子裴淡笑道。
“……”大理寺卿虽然还是大理寺卿,但是他已经不敢说徐子裴什么的了。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同样的令牌,在他的手上,一文不值,但是在徐子裴的手上,去能将大理寺卿的人都管的服服帖帖的,下面的人,全部都卖力的在干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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