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师的一声哨响,第二场比赛也拉开了续幕。
比赛一开始,十班就打起了反击战,向我们班发起猛烈的进攻,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我们的“铜墙铁壁”,所以收到的成效不大。
我们见状也采取了攻势,由吕飞突破十班的防线,吕飞一下子晃过了许多拦截他的队员,随后跃身而起,正准备投一个三分球,就在那一瞬间他不慎摔倒了,这跤摔得可不轻。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片刻之后他竟然站了起来,迅速地捡起地上的球,只听“唰”地一声,球进了,大家都被这一举动震惊了。
全场立即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有的摇旗呐喊,有的欢呼雀跃,顿时叫唤声响彻云霄。
我们班的其他队员见状也倍受鼓舞,秒传,长传,打得十班措手不及。
十班吸取之前的教训在队长的带领下立刻改变战术,以三号前锋队员为主,开始从侧面进攻。这个策略果然有效,短时间内追回了不少比分。
我们针对实际情况,以陈皓看守对方前锋,使十班毫无反击之力。
最后我们继续稳扎稳打,十班也毫不逊色,比赛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我们以二十八比十九的优异成绩战胜了十班。
比赛结束后我如释重负地瘫痪在地上,陈皓走过来扶我起来问:“还能回去吗?”
我尝试着站直身体,却被痛得大叫一声。
他们听到我的喊声后急忙过来支援,小茜大呼小叫地说:“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好像动不了,”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木讷地站着一动不动。
小茜又嚷嚷道:“阿皓你赶紧背忆风去医务室看看。”
陈皓抹去一脸的汗水背我去医务室,刚走几步就失去重心差点把我摔下来。
“你到底行不行,”我抱怨道,平日里看他吃的一点都不少,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软弱无力。
“那你来背我试试,”陈皓反驳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枉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倒好舒舒服服地只管享受。”
“让我来,”话音刚落吕飞走过来从陈皓后背扶我下来,轻而易举地背着我遣散人群道,“你们抓紧时间回去上课,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也要去,”小茜关怀备至地说,“你一个大男人照顾伤患肯定没我来得仔细。”
我趴在吕飞的后背上不停地哼哼地说,“等会还有一个英语小测试,只是小伤并无大碍,你们都回去别耽误了大伙考试。”
待同学们都离去后,上课铃声正好响起,嘈杂的学校顿时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学校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吕飞吃力地走着说:“这就是你逞能的后果。”
原先我挺感激他的,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心生怨气地道:“这个时候还指责我有何意义,是不是因为打赢了这场比赛要你请我们吃饭就把火都撒在我身上。”
“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他立马反驳道。
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见状协助吕飞把我放倒在病床上问:“怎么受伤的?”
“打球受的伤,”吕飞说道。
“伤到了哪里?”医生又问。
我指着后背语气略带哭腔地说:“这里痛,一动就疼。”
“可能扭到了腰,”医生熟练地在我后背推拿着,把我疼得哇哇直叫,眼里泪光闪闪。
“你还好吗?”吕飞站在我身边小声地说道。
“忍一忍就好了,”医生的手掌力度渐渐地减轻,按摩了大约十五分钟后又拿了一块舒筋活络的膏药贴在我后背说:“站起来试试。”
我忍着疼痛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相较之前缓和了许多,吕飞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着我问:“要不要背你去教室。”
“不用,我还能走,”我擦去掉下来的眼泪说,“你扶着我就可以了。”
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我埋怨道:“最近倒了什么霉,坏事接二连三地发生。”
“还好只是小伤,”吕飞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幸亏阿禾今天没来,不然我真的糗大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她,”吕飞不屑地说,“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在进行英语小测试,我悄悄地坐下来,拿出笔忍着痛开始答题。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你怎么样?”考试结束后阿禾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我苦笑着说道。
“你不知他刚刚脸色有多恐怖,”小茜夸张地说,“我以为他失血过多。”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解释道,希望阿禾不要担心。
班长走过来慰问道:“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过会你早点回去休息。”
“谢谢你,”我点头道,虽然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触动了神经,疼痛像针扎一般经过的我全身。
“庆功宴等你伤好些了再说,”班长笑着说道,“少了你这个主力参加挺没意思的。”然后安排陈皓道:“班主任指派你送他回去,务必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陈皓站起来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多亏了你终于不用上晚自习了,”班长走后陈皓伸个懒腰道。
我生气地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实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陈皓窃喜道。
回去的途中我小心地提醒道:“遇到坑坑凹凹的地方你一定要仔细点,我可不想在家卧病个把月,马上春节就要到了。”
“春节期间你还是安稳地在家休息,”陈皓逆着风卖力地骑着车道,“寒假过后眼看就要高考了,时间紧迫。”
“要是落榜该怎么办?”我心事重重地说着,突然感觉整个身体从车上颠了起来,我忍着阵阵疼痛骂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皓辩解道:“实在不好意思天黑路滑没看清楚。”
“你能不能同情一下我这个病人,”我生气地说道。
“我几乎龟速前进了,”陈皓无辜的说道,“你还要我怎样?”
话又说回来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这又何必跟他斤斤计较。
回家后妈妈见到我担心地问:“怎么回事,还让同学送回来。”
“打球不小心摔倒的,”我没心没肺地说道,“医生说没事,回家静躺几天就可以了。”
“你们吃饭了没有?”妈妈紧随其后地问道。
“折腾了一下午哪有时间吃饭,”陈皓扶着我战战兢兢地走上楼,我冲楼下喊道,“晚饭你就端上来给我吃。”
“好的,好的。”妈妈担忧地不停说道。
“你就喜欢得寸进尺,”陈皓看不惯我的言行替妈妈打抱不平地说,“要是我妈才懒得管我。”
“我本来就是病人,这点要求不过分吧!”我说道,“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吃完饭再走。”
“我可无福消受,别折煞了我。”他把我送到房间安顿好就下楼不知和我妈嘀咕着什么。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想:这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又要好些天见不到阿禾了,她会像我想她一样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