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父亲王明德吐出圣虫。
在白胡子老头的开导下,幡然醒悟。
但是他害怕梵生派的“砍笋队”,吐出圣虫,独自离教是叛教行为。
梵生派有专门处理这种行为的“砍笋队”,擅自叛教三刀六洞。
为了躲避“砍笋队”的追杀,王明德东躲西藏,整整躲了十年才敢回家。
回家后也怕引人注意,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和别人发生冲突。
因为他是在和“春笋”你死我活的搏斗中成长的,一旦动手,绝不留情。
所以,他从此以吃亏是福为座右铭,无论别人怎么欺负他,他都毫不在意。
“现在,爹老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要来就来吧。”父亲喝了一口高粱酒,眼里有点忧伤和恐惧。
“爸,有儿子在,不要怕。”王文眼睛红红的注视着父亲,想想父亲这一生为了躲避梵生派,多么的恐惧和无助,又只能任人欺负过得窝窝囊囊。
王文不禁潸然泪下,“爸,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老王啊,真是苦了你,我这么多年都错怪你,发你的脾气,对不起。”母亲杨素秋也满眼泪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
“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父亲满眼苦涩和激动,今天终于得了老婆和儿子的谅解,怎能不激动。
这时候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王明德苦笑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外面的狗一有动静就会叫,但是现在连狗都没叫一声。
“儿子,听爸爸的话,赶快带着你妈妈离开。”王明德急切的看着王文,“你已经长大了,以后好好照顾你妈妈,爸爸能得到你们的谅解已经没遗憾了。”
“谁都休想动我爸。”王文紧握拳头,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爸,你放心有儿子在,他们休想把你怎么样。”王文自信而坚毅的注视着父亲。
半晌,父亲踌躇再三的点点头,以今天儿子的表现,自己应该相信他。
“王明德,你的老朋友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一下。”一个又尖又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文站起来用手示意父母别出声。款步开门走出去。
外面来了三个人,一个长得像矮冬瓜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还有一个中年女的穿着唐装。
“你们三个丑八怪我不认识,滚远点。”王文声色俱厉。
“呵呵,一个小娃子。”矮冬瓜讥诮着说,仿佛王文在他眼里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王明德,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老鬼,让一个还没长毛的小娃娃出来送死。你羞不羞?”
王文正待开口,陡然来了三个邻居。
开的士的陈姨率先开口,“王文啊,听说你们今天赶跑了疯狗,我们特地来感谢你们。”
“他们是谁啊?没见过啊。”邻居几个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这几个怪物。
“王哥,你们家今天真威风,居然赶跑了在市里都称王称霸的疯狗,真是为民除害了,我们感谢你。”刚刚大学毕业的叶开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快走,那三个怪物不是好人。”王文惊惶大叫。
“谁不是好人?”山羊胡子的老头声音尖尖的怪吓人。“我们都是来谢谢你为民除害的。”他莫名的对王文眨眨眼。
王文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脑袋,这些人什么意思?他们难道是不想这件事扩大影响?
——也有可能,这种邪教抓小孩祭祀,种虫,留在世上如此祸害百姓,政府岂能容他。
王文终究不放心,不能拿邻居的生命来冒险。
“大家还是走吧,今天我们家有事,大家明天再来。”王文诚恳的对邻居说。
“好吧,既然你们今天不方便,那我们明天来吧。”老村长说。
蓦然,院子里来了一群萤火虫。非常漂亮,像天空的繁星点点。
叶开抓一只捧在手心,开心的看着它,像星星照着他梦幻的笑脸。
王文正感觉不对劲。
“噗”!萤火虫突然大放荧光,叶开惨叫一声,他全身燃起了绿油油的火焰。
站在一旁的老村长惊慌失措,连连后退摔在地上。他惊愕的说:“这是鬼火,快逃,不然都会被烧死。”
“救我,啊!啊!快点救我。啊。。。”叶开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奇怪是火焰一点都没熄灭。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叶开痛苦的嘶吼嚎叫。
陈姨焦急的在水井旁边舀了一瓢水泼上去。
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鬼火,快逃,灭不了的。”老村长惶恐的高声大叫。
叶开“啊!”的一声突然狂喷出熊熊的火焰。邻居们惊怖得睁大眼睛嗷嗷大叫,魂魄都吓没了。
叶开一瞬间就被烧得连灰都没有了。
这一切实在是来得太快,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叶开已经烧没了,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
王文猛然想起来,大叫一声,“焚冥虫!”
那三个人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识货嘛。居然知道焚冥虫。既然知道了,就乖乖受死吧。”
居然是这三个家伙搞的鬼。王文咬碎牙齿,“简直没有人性,拿一个无辜的人先开刀。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他一愣神,焚冥虫突然发动攻击。
陈姨和老村长身上都被粘上了焚冥虫,他们手舞足蹈的没命似的狂吼撕喊,“啊!!嗷!嗷!”倒在地上不停的往外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但奇怪的是焚冥虫居然没有喷火。
父亲王明德燃着一只蜡烛走出门来。
焚冥虫看到蜡烛,都飞到蜡烛四周。
烛光照在父亲安详的脸上,格外的温暖坚毅。
“都到我身后来。”王明德的声音不大不小,沉稳自信。
“有一套啊,老王,居然被你破了焚冥虫。”山羊胡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眼里闪着狡猾的光。
“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破得了这个。”他手里捏着一个小药瓶。
揭开盖子晃了晃。
陈姨纳闷,没什么东西啊。
王明德却脸色大变,“快躲进房里去,别出来。”
“把毛巾浸湿盖住口鼻!”王明德对陈姨和老村长说。
“儿子,你还站在那做什么,进去啊。”
“我有办法破它,这个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