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听着着准备了已经几月的事情,现在就这样被主子风轻云淡的结束了,这不是自家主子的风格呀!
“可是主子我们这都是准备了几个月的事情,前前后后已经是耗费了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眼看着就可以开始了,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玄武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这次万擎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所以玄武决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不要问这样多的事情,花多少的钱还是耗费多少的人力,左右是抵不过得一心人的。”万擎说着嘴角又是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抬眼看了一下玄武一副不着头脑的样子,又是叹了一句:“这些事情玄武你大概还不太明白,以后吧以后遇上那么一个人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话了。”
万擎已经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玄武原本应该也是该收收自己的好奇,但是可能是今天自家主子不知不觉的笑,让玄武觉得气氛很不错的样子,所以玄武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劝说道:“主子,我也许是现在还不明白得一心人的重要,但时玄武现在明白的是这次出海是必行之旅,之前主子明明是答应的好好的,前些天青龙给主子疗伤之后也不曾说起主子心思有异,主子怎么就这样草草的将心意变了呢?主子你还记得青龙和你说过的事情吗?主子,就算你现在已经是如常所愿,少夫人也已经是找到,那么这样的情况之下,主子你更应该是出海,这不仅仅是为主子你自己着想,更是为了少夫人着想……”
“啪……”玄武正是说的起劲的时候,一个青瓷杯就直直的冲着玄武甩过来,玄武一时之间没有料到前一秒还笑意盈盈的万擎,下一秒居然就是这样的开始黑脸,所以完全没有任何的躲闪,青瓷杯砸到玄武的脑门之上,活生生的是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玄武这话已经是大大的以下犯上了,就算是万擎平时里治下比较宽松,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允许的出现的,特别是现在玄武还将这件事情扯上了林孜孜,这是万擎所不能容忍的。
“我意已决,就按着我的意思去办。”
这句话出来就是将所有的可能完全的否定了,玄武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之后,才好像是完全的明白过来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此以手扶着自己出血的额头离开了小院。
玄武这前脚没走几步,林孜孜就端着一杯刚刚煮好的薏仁水轻手轻脚的进到卧室。
万擎依旧是一套深衣浅浅的搭在身上就这样睡在床上,地上翻滚着一个摔坏的茶杯,看起来好像是失手打翻的,一个杯子而已没有什么可惜的。
林孜孜将水杯放在床边的高几之上,然后又从衣柜里面翻了一张羊毛的小薄毯出来,轻轻的盖在万擎的身上,之后却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万擎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居然也是好看的,林孜孜坐到一旁伸出手将缠在万擎脖子上的头发慢慢的拨出来,接着又用自己的手背贴贴万擎的额头和脖颈:额头明明是温度正常的,但是脖子这里怎么会是留了这样多的汗水,感觉上整个人要被汗水浸湿了。
不由自主的起身去清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然后柔柔的将万擎露在外面的肌肤搽拭了一遍,看着整个人好像是清爽过来一些之后,林孜孜这才是放心的起身离开,但是这才是往外走了两步之后,林孜孜却是又转过身来,脸上有种贼贼的笑,眼睛笑起来微微弯起来格外的招人,只可惜万擎看不见,不过现在林孜孜就是要让万擎看不见。
林孜孜果断的探出上身,伸长脖子然后探唇在万擎的脸上印上轻轻的一个吻,过后又是偷偷的一笑,轻声的说道:“小万擎,以后姐姐宠着你!”说罢这才是真的离开了卧室。
万擎在林孜孜的脚步彻底的消失之后,这才是敢睁开眼睛,一双魅人的丹凤眼现在充满了情味在里面也是格外的漂亮,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一个甜美到可以将前半生的苦难完全淡忘的美梦,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不,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因为万擎仿佛还能感觉到林孜孜唇印温度留在上面。
百鬼夜行夜的时节里,幽静的小院里面一派春光融融的暖人景象。
但是秦楚阁里面的气氛却就不是那么的轻松了。
柳时元今天不再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而是一身紧身的短打看起来好像是要做什么体力事情一样,而身边跟着的随侍依旧是一张扑克脸的肖月尔,肖月尔跟在柳时元的身后从后门离开,矮着身子七转八扭的就拐入了九重楼下面的假山里面。
从外表来看这假山和寻常大家院子里面的假山没有两样,但是进入到假山里面之后,肖月尔就无比熟悉的从假山山洞一角找到火石和火把,并且伸手探到普通人无法探及的地方,摸索着找到那个开关,左三圈右一圈然后顿住三秒,直到听到机关‘咔叽咔叽’的细微声音传回来之后,又接着右三圈左一圈的转上一遍,然后两人前面那块恍若天生的圆石中间居然打开了一扇可供一人前行的小门。
柳时元看着石门已经打开,就伸手要从肖月尔的手上接过火把,却发现这次肖月尔并非像往常一样已经将火把点燃递给自己,这次迎接自己的是在昏暗光线之下肖月尔有些阴晴不定的脸。
“肖月尔,给我火把。”
“主子,这次我去把!”肖月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
柳时元听此话不由的是嗤笑一下,“你去,肖月尔你凭什么去,你以为你真的已经是有这样本事了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月尔赶紧的摇头否认。
但是肖月尔的否认柳时元从来不看在眼里,“肖月尔,你记住了,你什么都不是!”柳时元说完就从肖月尔的手上夺过火把和火石,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石头缝隙间。